moros刚好卡在两人沉默的档口推门进来。
艾娜回头,看见一身玄色长袍的他,立刻上去搂他脖子,笑的比刚刚对着宁言时还要甜美:“谭少,我就知道你会过来,好久不见啊。”
moros直接拿她当空气,艾娜的胳膊还没靠近他脖子,已经被他身后的保镖扛走了。
身体悬空,脑袋朝下的那一刻,艾娜瞬间暴露了本性:“卧槽!你爷爷的!谭少卿你让这畜生放老娘下来,听见没有?老娘恐高的哇!”
艾娜骂骂咧咧地被扛走了,没喊宁言救命,因为她已经看见宁言那王八蛋在笑了。
哇塞,两个混蛋耶。
晚上爬你俩房间给你俩都阉了!
“怎么突然想起来鎏金城了?”
moros走到沙发前。
保镖已经为铺上了干净的毯子,甚至还喷了香水,他这才皱着眉坐下。
看样子还是觉得嫌弃,怕碰到这里的东西,连坐姿都少见的端正了起来,没戴口罩估计已是他最大的尊重。
抬头时看见地上的那几个男孩儿,moros愣了下,忍不住嗤笑出声:“不就是被喻承白拒绝了,至于焦虑成这样?”
他抬了下手,那几个男孩儿很快被带了出去。
宁言还站在门口,转身看他,问道:“你是过来找我的?”
“不然呢?你以为我跟你一样,是会来这里寻欢作乐的人?”
说完顿了下,忽然想到什么,皱眉道:“你带兰泽来过吗?”
宁言好笑:“然后你就会看到我在这边寻欢作乐,他拿眼睛盯死每一个对我抛媚眼的男人或者女人,谁逛窑子带自己儿子?”
moros没回答,抬头,认真地问他:“宁言,你现在是不是很慌?”
“我慌什么?”
“喻承白在找你,电话已经打到我这里来了,程正则也接到了,甚至是南区的赛维也接到了他的电话。你对他做什么了?”
“……”
“或者我换一个问法。”moros看着他脸上逐渐消失的笑容,眼眸幽深,缓缓地道,“宁言对他做了什么?”
“……”
“他醒来不应该满世界找伊薇吗,为什么要找你?”
“好吧我承认。”宁言快速走过来,在他身边坐下。
这一路走来,moros就差捏着鼻子了,居然没有让保镖把他从身边丢开。
他静静地看着宁言挨着自己坐,轻挑了下眉,一副洗耳恭听的看戏模样。
宁言一只手搭在他身后的沙发靠背上,双腿交叠,姿态慵懒,摊手道:“我是为他好,用伊薇那张脸我不是怕他做噩梦吗?那么黑,那么难看,哪儿有我现在的样子好看,我这不是怕给他中途吓清醒过来吗?”
moros看着他,没说话。
宁言继续道:“说到这个,我就要好好说一说你的不是了,你给我的药并没有你说的那些功效。他一点醉酒状态都没有,看到我的脸,还能清楚地喊我名字呢。”
“所以呢?”
“所以你升级下配方吧,我希望他下次可以像喝醉酒那样,自动把我的脸模糊起来。”
“还要回去?”moros轻挑了下眉。
“毕竟我现在还是他老婆。”
“宁言。”
moros看着他。
喊完了他的名字,却又不说话,就那么静静地看着他,看着他的伪装一点点破裂,看着他的露出底下的焦虑与烦。
终于,宁言被看的受不住了。
一下子扭过头,他盯着对面空白的墙壁,强装镇定道:“我觉得吧,给他用药的这个想法还是不太好。你把我都带偏了,我之前是不是没有跟你说过我留在他身边是要干什么?”
完全没留给moros开口的机会,宁言继续道:“是这样的,我要回京城。我在京城有我最好的三个朋友,还有我很喜欢的事业,我想回去来着。”
“喻承白能让我过海关,还能让我在华国获得合法身份,我必须给他当一段时间的老婆。等时机差不多了,我可以玩一手假死。”
“对了,你那里应该能生产这种药吧?就失去生命特征十分钟就够了。”
“还有就是,兰泽他想跟我一起走,你要不劝劝他?”
“其实我觉得你肯定会把他照顾的更好,如果他愿意的话,就让他留下来跟着你,你能保护他。”
絮絮叨叨说了这么多,他越说越快,越说越乱,越说越杂。
像是一个快要被医生按在病床上,强行打镇定剂的神经病,在试图用这种方式来缓解他的恐惧跟焦虑。
在可怜地,对着空气自言自语。
“宁言。”moros喊他。
宁言立刻就不说话了,但眼睛依旧看着对面空白的墙壁,呈现出一种茫然的放空状态,好像在走神,又好像在发呆。
“被深爱的人讨厌,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moros取走他不知何时点燃,又是何时燃到他末端,在他指端留下烫痕的香烟,淡淡道:“你早晚都要明白,识人无数,阅人有术,依然避免不了看走眼的时候。”
“你以为喻承白跟程正则不一样?不,他们一模一样。”
“程正则当年就没有认出来你,你怎么还会去奢望,喻承白能看出你跟伊薇是同一个人?”
“不用通过贬低伊薇去证明什么。宁言是你,伊薇也是你,一直都是你,他爱哪一个真的就那么重要?”
宁言靠在沙发上,没有说话。
moros最后道:“你要真那么爱他,我可以让宁言再死一次,以后,你只做你想要的伊薇。”
良久,宁言冷静道:“只要上了床,他就一定会发现不对劲。”
“谁说的?”
moros扭头看他,很轻地笑了下,反问:“这次他不就没有发现吗?”
“我给你的药,很好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