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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大河的出现让所有人都吃了一惊。

黄大河高抬腿,趟过膝盖高的深雪来到众人面前,气喘吁吁地盯着地上还没有分割完的野猪肉,“见面……分一半。”

猎人在山里的确有见面分一半的规矩,但这是猎人与猎人之间的规矩。

黄大河根本就不是猎人,他也想分一杯羹。

四个民兵看他不顺眼,“你嚷嚷什么,什么就分你一半,就你脸大。”

黄大河被民兵挖苦也不脸红,厚着脸皮道,“去年杜鹃跟她爷猎熊还分了熊肉给我,不信你问她?”

四个民兵听了嘲讽道,“你怎么不说上次杜鹃和她爷还救了你呢?”

黄大河嬉皮笑脸,“他们救了我,我也向他们道谢了呀,分点肉给我怎么了,我也不多要,来二十斤就行。”

杨建设都忍不住翻白眼。

二十斤,他还真不嫌多。

黄大河见众人都不理他,有些急了,他凑到白杜鹃跟前,“你和他们说说哩,就分点肉给我吧……分肉给我,我告诉你在哪能抓到狼崽子。”

听了这话,所有人都停下手上的动作,瞪大眼睛向黄大河这边看过来。

狼崽子?

去年就是黄大河这货抓了只狼崽子,害的狼群进大队。

这货居然还想抓狼崽子不成?

黄大河发现众人都在看他,还挺得意,“杜鹃啊,你只要分点肉给我,我就告诉你一个人。”

白杜鹃指了指自己受伤的胳膊,“我现在伤了胳膊,犯不上去冒险。”

“哎呀,一点也不危险,你信我的。”

“不危险你怎么不去?”杨建设反问。

黄大河龇牙咧嘴,“其实……其实我也想去来着,但是有几个靠山大队的人盯上了那个狼窝,他们都有枪,我害怕……”

“靠山大队的人?”杨建设一愣,眼神变的凌厉。

“你认识靠山大队的人?”白杜鹃问黄大河,语气不变。

“我在山里见过他们几次。”黄大河并没有觉察到杨建设的情绪变化,他只想着说服白杜鹃给他分点野猪肉。

“他们都是谁你知道吗?”白杜鹃问。

黄大河嘿嘿笑着,“知道啊,他们当中说的算的叫徐大驼,他身边跟着两个姓李的,好像是一对兄弟。”

是徐大驼和李家两兄弟。

杨建设握着猎枪的手用力收紧。

不过白杜鹃没发话,他也没有吭声。

“他们几个发现了狼窝?”白杜鹃似乎开始感兴趣了。

黄大河眼巴巴地央求着,“我把狼窝在哪告诉你,你能不能分我点肉啊?”

“你也说了,那个狼窝是徐大驼他们发现的,可能在你离开的时候他们已经把狼崽子打了。”白杜鹃摇头,“等我去的时候连根狼毛都搞不到。”

“不能不能。”黄大河一个劲的摆手,“狼崽子还在,我保证。”

“你能保证徐大驼他们不会把狼崽子杀了?”

“能!我听到徐大驼和那两个姓李的猎人说,这些狼崽子还得再养几天。”黄大河用手挡在嘴边,小声道,“我告诉你哈,我今天还在狼窝那边看到了白爷呢,估计白爷也是盯上了那个狼窝,你要去就快一点,不然等到白爷出手,你就什么都捞不到了。”

白杜鹃眼皮跳了跳。

她爷也在?

不过她觉得爷爷肯定不是盯上了狼窝里的狼崽子,他盯上的应该是徐大驼这个人。

“你走的时候徐大驼和我爷还在狼窝那里吗?”白杜鹃问。

“徐大驼他们三个先走了我才敢出来的,你爷藏的那个位置应该看不到我。”黄大河吸着鼻子,“怎么样,我用这个消息跟你换肉,换不换?”

“换。”白杜鹃总算点了头,“不过你要带我去狼窝那里,确认里头的狼崽子还在才行。”

“行,没问题,我要二十斤肉。”黄大河咂吧着嘴。

“可以。”

黄大河激动的搓手,“走,我现在就带你去。”

白杜鹃对杨建设道,“你留下来吧,这里血腥味大,说不准会有什么野兽靠近,你在这还能保护他们几个。”

杨建设其实很想跟白杜鹃一块去,但是他听说徐大驼已经不在狼窝那里了,他就是去了也没什么用,于是点头答应。

笨笨和驴子歪歪也留了下来。

白杜鹃让小玉和萨摩耶拉着雪橇,载着她和黄大河离开了谷底。

黄大河认路的本事还挺强,可能是因为他以前当过护林员的关系。

雪橇在山里绕来绕去,最后来到山脊一侧。

那里有一堆乱石和断木。

黄大河指着那堆乱石,“狼窝就在那里,也不知道那些大狼有没有回来。”

“叫张三。”白杜鹃提醒他。

黄大河很快反应过来,嘿嘿笑着,“对,是张三。”

猎人的规矩,打猎时不会直呼野兽的名字。

小玉闻到狼的气味,情绪激动。

白杜鹃一条胳膊不敢动,为了方便随时应对野兽,她下了雪橇后就把猎枪拿在手上。

黄大河谨慎地跟在白杜鹃身后,“之前白爷就躲在那里。”

乱石旁有几根横木,黄大河指向其中的一根。

白杜鹃踩着雪,一步步走到横木跟前,弯腰看向里头……

与正躺在横木里面的白志勇四目相对。

白杜鹃:“……”

白志勇面无表情,“有事?”

白杜鹃:“咳咳,没事。”

白志勇:“没事别干站着,拉我一把……你就不知道照顾下老年人?”

白杜鹃风中凌乱。

她爷的确是老年人。

但是能打死山神爷的老年人可不多啊。

她满脑子都是去年风雪夜里,她爷爷站在死去的山神爷跟前豪爽大笑的模样。

这老年人的身子骨估计比她还要硬朗。

她伸出一只手想去拉白志勇。

“你胳膊怎么了?”白志勇注意到白杜鹃一侧的胳膊扎着杨建设的围巾。

“刚才我和建设干了一头挂甲将军,估摸着有四百多斤。”白杜鹃说这话的时候不自觉地带上了一丝自豪的表情。

“四百多斤?”

“嗯。”

“你厉害啊。”白志勇瞪着她。

白杜鹃瞬间冷静:爷爷这话听着可不像是在夸她。

白志勇从横木里钻出来的时候,不远处的黄大河看到都惊呆了。

“白爷……你,你还在这呢?”

白志勇没理黄大河,他冷着脸伸手把白杜鹃薅过来,几下就把围巾解了。

“爷!爷!你轻点,疼!”

“你还知道疼,挺厉害啊。”白志勇动作粗鲁地摸着她的胳膊。

白杜鹃疼的直龇牙,“爷你轻点,我错了。”

白志勇隔着白杜鹃的袖子摸了半天,“你把外面的羊皮袄脱了,看着像是脱臼,骨头应该没事。”

“爷,你还会治脱臼?”

“会一点。”

白杜鹃把羊皮袄脱了。

北风吹过来,冻的她打了个寒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