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溟辰看到蚀渊,眯了眯眼,“为什么不杀她。”

“跟你没关系。”

一头雾水的对话让花予秋摸不着头脑。溟辰上下打量着花予秋,那眼神让她莫名不适,“看什么看。”

对方轻笑一声,看了眼蚀渊,再看了眼花予秋,扭头离开。

花予秋哼了一声,“不理他。”

蚀渊抓住她的手腕,上面刺目的龙纹让他眼神暗下来。

“怎么了吗?”花予秋有点害怕。

“没事。”他放下手腕。

花予秋抿了抿唇,没有问出来,“那我们的晚餐呢?”

蚀渊把东西拿出来,十几米长的鱼,花予秋盯着看了许久,“这是什么鱼?”

“不知道。”

“好吧。”花予秋伸出爪子,寻思着该怎么杀它。结果鱼一个打滚,差点把她压到,“吓死了,阿渊哥,你来杀吧,给我一个椰子。”

椰子比她人还高,她在椰子上面破一个洞,在附近找到木头,制作出两个木碗,“阿渊哥。”舀了一碗给他。

蚀渊接过来喝了一口,有股清甜的味道。他把鱼杀了,花予秋则是手起刀落把它头斩下来。

将它们分割成一块块,接着舀来海水,倒进锅里煮。中间放上木头做的挡板,挡板上放着一个木碗。再在上面盖上盖子,尖尖的那头朝下,刚好在碗里。

烧了一会儿水,花予秋把蒸馏出来的淡水拿出来洗鱼。在附近找到紫苏叶,把鱼片放到紫苏叶上,一层鱼片一层紫苏叶。

花予秋把淡水倒入另一个木盆中保存。已经准备了很多淡水,她洗了洗另一个石锅。倒入椰子水,将去完腥的鱼放进去煮。

花予秋做了两双筷子,“阿渊哥,吃啦。”

吃完晚饭后,她烧了点水,钻进草丛随便洗了洗,“阿渊哥,你去洗吧。”

森林里薄荷多,她放嘴里嚼了嚼。蚀渊洗干净后出来,她钻进了两人建造的临时住所,把芭蕉盖在上面,再盖上藤蔓网。

从下面的缝隙中,把藤蔓系在一起,系好后,她躺在蚀渊身边,“阿渊哥。”

她穿得很少,这会儿有些冷。拿出小被子盖在两人的肚子上,“阿渊哥,海水会不会冲上来?”

沙子绵绵,躺在上面舒服。花予秋累了一天,终是没忍住,抱着他的手臂睡着。

蚀渊感受着身侧逐渐平稳的呼吸,侧过头。脸颊压在他的手臂上,头发疏于打理,有些炸毛。另一只手握住她的手腕,拇指摩挲着龙纹图腾。

海浪波涛,潮起潮落。

花予秋醒来,身旁已经没有人,掀开藤蔓察看四周,沙滩上也没有见到想见人。她坐在里面发呆,头靠着藤蔓,虽然脖子处有点勒,但也没有移开。

蚀渊从海里出来的那一瞬间,黯淡的眼神突然迸发光芒,耷拉的耳朵竖立起来,“阿渊哥。”她冲过去猛的跳在他身上。

“阿渊哥~”她委屈的开口。

“怎么了?”

“我好想你。”

“嗯。”蚀渊眉眼如同化开的寒冰。

“你去海里干什么了。”她抱着他的脖子,额头抵在他的额头上。

“抓鱼。”

“我想吃虾。”看出他的疑惑,花予秋开口,“就是那种带有壳的,有两个大钳子,头上还有两根长须。”她边说边比划。

“好。”蚀渊将她放下来,再次进入了海中。

花予秋烧着海水,找到一截细小藤蔓。洗干净之后,烧煮前面一小截。把烧煮后的那一截剥开,充当牙刷使用。

等蚀渊上来,她把自己整理干净。头发编起来放在侧边,换了身绿皮吊带短裙。

鲜艳的绿色在她身上更加扎眼明媚。

花予秋赤着脚跑到他身边,跟着他一起走回去,“阿渊哥,这是牙刷。你先去刷牙,我来处理。

蚀渊把大龙虾拿出来,花予秋都吓了一跳。几十米长的活龙虾,而且长相和前世的那些虾不一样,这只长得很狰狞。

他拿起刀,把龙虾头砍下来,两只大钳子也脱落在沙滩上。

花予秋走到钳子前,两只钳子还在动。蚀渊把她拉回来,“小心。”

“哦。”

钳子彻底不动之后,她破开壳,露出里面的嫩肉。花予秋把它们割下来,割成一片一片,放在水里蒸煮。

蚀渊把龙虾身上的肉按照她的方法处理,虽然蒸出来的只有咸味,但口感也很鲜美。

两人吃了两个小时才吃完。

花予秋把龙虾壳洗干净,当做洗澡的浴桶。

其他肢节的壳拿来当煮水的锅。这会儿没事,花予秋烧着水,把蒸馏出来的淡水储存起来,放在昨天的椰子壳里。

“阿渊哥,我给你梳头。”她兴冲冲拿着梳子梳理他的头发,头发比她还长,长到大腿部。梳理顺畅后,在附近砍下一棵较矮的树,给他做了一根簪子。

头发用簪子固定。花予秋满意的看着自己的杰作,她站在远处整体看了他一遍,“完美。”

花予秋坐到他身边,“阿渊哥,我想看你原本的样子。给我看嘛,看嘛。”摇着手臂不停撒娇。

那张普通的脸变得惊艳。

花予秋盯着他的眼睛,不由得想起昨天那人,“昨天那人怎么跟你长得一模一样,你们是一家人吗?”

“不是。”

“原来天底下真有长得一模一样的两人,而且还不是亲人。你长得比他好看,我不喜欢蓝眼睛蓝头发,我喜欢黑眼睛黑头发。”花予秋踩一捧一的开口。

“为什么?”

“哪有为什么,因为你啊。”花予秋注视着他的墨瞳,似神秘危险的黑洞,有种莫名的吸引力。她垂下眼眸,盯住他的嘴唇。

花予秋眼神闪烁,这会儿不敢直视他的眼睛。

蚀渊看着眼前的人突然脸颊泛红,眸含春水,潋滟得快要溢出来。

两人算起来才亲过两次,一次是他主动,一次是花予秋主动。而且没有深入过,花予秋脑海中想了许多。

她伸手攀上他的肩,酥酥麻麻的感觉像电流一样传遍蚀渊的身体。

“花予秋。”

“嗯?”她抬眸,疑惑的看着他。见他许久不开口,“怎么了?”

“没事。”

花予秋嘟了嘟嘴,破坏气氛,她等晚上。于是猛的亲了他一口。便立马起身,拿着身边的木桶跑向沙滩。

蚀渊盯着她的背影,眉眼是他自己都没察觉的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