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探着脑袋往外看,就见到黑暗之中,有一盏微黄的灯光,正忽明忽暗。
从我的角度看过去,那盏灯像是在很远的地方,然后一点点的往这边靠近。
“你没有看错,的确是有灯光!”
“而且那个灯光,好像是从远处,一点一点往这边靠近来着!”
“嘘,全都小点声音,好像真的是有人回来了!”
我看着那道不断摇晃的灯光,赶紧开口呵斥着身后的众人。
因为我们在这里,实在是蹲守太久太久了,就算是我也感到眼睛酸涩,看不清什么东西。
所以也是在观察了许久之后,才敢确定眼前看到的这一切。
众多弟兄听到的确有人回来,也都在一瞬间全都安静了下来。
大家都辛辛苦苦在这里蹲守了许久,为的就是抓住这个家伙,从他身上挖出自救之法。
如今机会就在眼前,很有可能因为一个小小的失误就痛失机会。
而痛失机会所带来的下场,就是死亡。
所以在这种关键时候,不管是身上有多少疲倦,也全都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准备面对接下来的一切。
“进去了进去了!”
“那家伙已经进去山洞了!”
“李兄弟,我看时机已经差不多成熟了,咱们动手吧!”
王庆丰早已经忍不住了,在一旁不断的开口催促。
“嗯,差不多是时候了!”
我心里也非常清楚,现在已经是动手的最佳时机了。
那个洞穴我们全都进去勘查过。
就是一个窑洞,一个死胡同,那家伙进去之后,我们只要围过去。
就是瓮中捉鳖,就算是对方长出翅膀,也根本不可能逃离。
“上!”
王庆丰在得到我的允许之后,直接下达了命令。
我们所有人都尽可能的放缓了脚步,围向那个山洞。
越是靠近那个山洞,我的心里就隐隐感到不太舒服,那是一种非常奇怪的感觉。
嘴上说不出来,但心里却是七上八下,隐隐感到不安。
“李兄弟,我怎么感觉你脸色这么差?是有什么不舒服吗?”
王庆丰一直都守在我身边,可以说是寸步不离。
这家伙已经把我当成了军师之类的角色。
他也知道我拳脚功夫不怎么样,但事事都离不开我的指引。
所以一直护在我身边,确保万一发生了什么不对劲,可以第一时间对我进行保护。
“我总是感觉这事情不太对劲,就是那种没由来的不对劲!”
“心里有点慌!”
我一下子也无法用语言形容内心的变化。
若是非要道个明白,那便是一种类似于第六感的存在。
“李兄弟,我觉得这事情没什么可担心的!”
“这家伙就是孤身一人,而且那石洞完全是死胡同,怎么着也逃不掉!”
“而且他虽然精通厌胜之术,斗法咱们不是对手,可要是论近身肉搏,咱们这么多人,还能怕他?”
王庆丰大大咧咧,他显然没有这种第六感。
在他看来。
就算这进入石洞的人是泰森,我们这么多人联合起来,也照样可以收拾他。
“当下也的确没有其他选择了,走一步看一步吧,先抓住他再说!”
我此刻也只能是认可了王庆丰的话语。
毕竟摆在我们面前的,已经没有其他选择了。
不抓住那家伙,什么都是空谈。
就算是冒险,也必须试一试。
我跟王庆丰说话之间,便已经来到了石洞的门口。
他转头给了几个人眼神。
我们就这样悄无声息的聚集在了洞口,随着王庆丰一声令下,所有人都是一股脑冲进了石洞。
“兄弟别误会,我们不是坏人,只是寻求离开之法!”
“多有得罪了!”
“先抓住人再说!”
王庆丰等人冲进去之后,全都是呼声一片。
有的在呼喊着抓人,有的在呼喊着让对方不要慌张。
七嘴八舌之中,四处灯光不断闪烁。
晃来晃去的灯光,让人根本看不清人影。
别说是看到那个养蛤蟆的家伙了,就连自己人都互相看不清楚。
“等一下,全都等一下,不要慌乱,都不要慌乱!”
我看着眼前乱糟糟的一片,忍不住大声呼喊。
所有人都在此刻站定了脚跟。
那些晃来晃去的灯光,也在此刻全都静止了下来。
石洞里的所有人都是面面相觑,一脸茫然。
“不太对劲啊,人呢?人怎么找不到了?”
“是啊,怎么全都是咱们的人,那家伙跑到哪去了?”
“这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我可是亲眼看到他跑进来的!”
众人对眼前的情况完全无法理解。
我们几个人此刻也彻底懵逼了,都举着手电筒,在石洞里到处打量。
这里的东西的确被移动过,证明刚刚我们看到的,并不是幻觉。
这石洞的主人的确已经走进来了。
可这地方就是个死胡同,而且地方很小,根本没有能藏人的犄角旮旯。
可尽管如此,我们却根本寻不到那人的身影。
“真是奇怪,难不成那家伙会飞天遁地不成?怎么可能会凭空消失呢?”
王庆丰揉了揉自己的眼睛。
他现在恨不得拿着放大镜,将这里所有的犄角旮旯全都寻个遍。
看看之前走进来的那家伙,到底藏身在何处。
“我不相信这世界上有什么仙人降世,更不相信仙人会居住在这种地方!”
“肯定会留下蛛丝马迹,人肯定不会就这样凭空消失!”
我不断的告诉自己,也是在安定人心。
大家也都是频频点头,在王庆丰的带领下,在整个石洞里来回搜寻。
我的余光扫过墙壁上的那幅画,眼底不由得微微一惊。
那幅头顶天眼蟾的画像,跟我们之前看到的,好像有了点不一样的地方。
“你们看那天眼蟾的嘴里,是不是没了什么东西?”
“之前画上的蛤蟆,嘴里咬着一枚铜钱,现在怎么不见了?”
我指着画中不同寻常的地方,转头向众人求证。
原本没注意到这个细节的王庆丰,被我这么一提醒,也瞬间想到了不对劲。
“是啊,是少了一枚铜钱!”
“难不成是擦掉了?”
“这水墨画,难不成也能这样擦掉?”
王庆丰虽然不懂画,但面对古色古香的水墨宣纸,也不由得直挠头皮。
但此刻我却察觉到了不对劲的地方。
“不是擦掉了,而是拿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