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晃悠到早点铺,买了10张油饼,用油纸包得方方正正。
本想顺带打点豆浆回去,可瞅见别人都拎着暖壶或搪瓷杯,想起这个年代压根没有塑料杯,只能作罢。
他掂了掂油纸包,心想来回跑两趟麻烦,家里还有大米,熬锅白粥凑合一顿也行。
左手提着刚从黑市淘来的小公鸡,爪子还捆着草绳呢,右边拎着油饼,何雨柱踩着石板路往四合院赶。
快到院门口时突然一拍脑门,瞧这记性,于莉现在和自己住一块了,家里要是平白多出鸡鸭蛋,她要是问起来可没法解释。
他躲在街角,仔细查看,四下无人,从神秘空间取出之前装花生的布袋。
先放了几十个鲜鸡蛋进去,又捞了十几个腌制好的咸鸭蛋放进去。
神秘空间里十天相当于外头一天,这批鸭蛋泡了二十多个“空间日”,早该出油了。布袋口系好,这才放心往四合院走。
刚进院门,就见三大爷阎埠贵蹲在墙根鼓捣番茄架。
阎埠贵戴着副老花镜,正低头打理番茄架呢,一抬眼瞅见何雨柱两只手拎着满满当当的东西,老花镜惊得差点滑到鼻尖上:“哟,柱子,这是逛黑市去了?买这么多东西!”
“哎哎哎,三大爷您可别瞎编排!”何雨柱赶紧赔笑,手上东西往地上一放,“这都是我师兄弟送的。”
阎埠贵嘴上应着“好好好”,小眼睛却滴溜溜打转。
两人都心知肚明,何雨柱手上这东西肯定是刚从黑市来的,只是谁都没捅破这层窗户纸。
何雨柱趁热打铁,往老爷子身边凑了凑:“这不,我媳妇说想请娘家大姐吃饭,您这儿有没有多余的肉票?两个鸡蛋换一两肉票,保证不叫您吃亏。”
“我拿四两肉票跟你换,够意思吧?”阎埠贵搓了搓手指头,眼珠在眼眶里转了转,干瘦的嘴角往下撇,“不过你得饶我一个蛋。”
何雨柱装模作样地迟疑一下,点了点头说:“行,那我就谢谢您了。”
阎埠贵转身回屋取了肉票,还捎带拎了个搪瓷盆。
鸡蛋往盆里放时,他逐个对着太阳照,边照边嘀咕:“这蛋哪儿弄的?瞅着比副食商店的鲜亮多了。”
“嗨,今儿遇着个傻狍子,”何雨柱故意压低声音,“黑市价八毛一个,买十送一,我这可是捡着便宜了呢!”
说完一拍嘴,“哎哟三大爷,这话您当没听见啊!”
“没听见没听见!”阎埠贵忙不迭点头,心里却直后悔。
早知道就该去黑市逛逛,买上二十个鸡蛋,哪怕按原价卖给一大爷和二大爷,还能白得两个赠送的鸡蛋!
对阎埠贵来说,没占到便宜就是吃亏,这波他可亏麻了。
何雨柱刚转身离开,三大妈杨瑞华就走了出来,和阎埠贵小声嘀咕:“这傻柱娶了媳妇也不知道省着点,买这么多东西充面子。”
阎埠贵点了点头,应声附和:“可不嘛,吃不穷、穿不穷,算计不到一世穷。哪有买这么多东西请亲戚吃饭的,太不会过日子了。”
“爹,”刚准备去上厕所的阎解放揉着眼睛插话,“您算计了一辈子,咋没见比傻柱攒的家底多啊。”
阎埠贵抄起捆番茄的麻线就要抽阎解放,三大妈杨瑞华赶紧伸手拦住。
老阎家鸡飞狗跳的动静远远传来,何雨柱听见后只是摇摇头,压根没往心里去。
何雨柱拎着东西走进中院,一眼瞧见秦淮茹从屋里出来,眼神不自觉亮起来。
她穿着一件白色短袖,下摆扎进黑色布裤里,胸前的布料被撑得高高隆起,浑圆的弧度在领口边缘若隐若现,随着步子轻轻晃出诱人的线条。
腰间束得极细,窄窄一道仿佛盈盈可握,与胸前的饱满形成鲜明对比,布裤松松垮垮坠在胯上,更衬得腰肢柔软如柳,臀线圆润挺翘。
何雨柱喉结动了动,抬手打招呼:“秦姐,出门啊?”声音比平时粗了些。
秦淮茹抬头看见他,手指绞着围裙带子,刚想说什么,就见何雨柱冲她摆摆手,往前走了两步,压低声音说:“你真诱人,我想你了。”
说话时眼睛直勾勾盯着她,嘴角的笑藏都藏不住。
两人擦肩而过时,秦淮茹忽然侧身轻轻撞了下他胳膊,抬眼深深看了他一眼。
水汪汪的大眼睛里满是情意,睫毛扑棱棱地颤,嘴角虽绷着,眼底却漫起一层亮晶晶的光,轻声说:“院子里人来人往的不许瞎说……”
话虽这么说着,嘴角却压不住地往上扬,声音轻得跟蚊子似的,指尖还悄悄蹭过他手背,让何雨柱喉咙发紧,差点没站稳。
等何雨柱进屋关上门,贾张氏才从墙角蹭过来,眼珠子直勾勾盯着何雨柱手里的布袋,压根没注意方才两人擦肩时的小动作。
努努嘴小声嘀咕:“你瞧那傻柱,花钱跟流水似的,也不知道照拂照拂老邻居,就知道自个儿家吃香的喝辣的。”
秦淮茹听了,脸上闪过一丝尴尬,心里又一阵后怕——方才和何雨柱眉目传情的那点小动作,幸亏婆婆光顾着盯着何雨柱手里拿的东西,没发现。
她轻轻拽了拽婆婆的袖子,声音里带着几分央求:“您少说两句吧,柱子平时可没少帮帮衬咱家……”
贾张氏却不乐意了,眼皮一翻还要再说,秦淮茹赶紧转身往屋里走,假装没听见背后的絮絮叨叨。
何雨柱回到屋里时,于莉正揉着眼睛坐起身,准备下床洗漱。
瞥见他拎回来的东西,立马眼睛一亮,伸手扒拉了两下里面的物件,喜出望外地道:“哎呀柱子,咋买了这么多?”
话音刚落,于莉一眼瞅见他眼眶下的黑眼圈,眉头立马皱起来,抬手戳了戳他胳膊:“你昨晚没睡?这上班能撑得住吗?”
何雨柱随手将小公鸡放在桌子底下,把剩下的东西搁在四方桌上,打了个哈欠摆摆手:“没事儿,顶多也就中午一两桌招待得忙乎一阵,完了我去食堂小仓库睡一觉,没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