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打!你们这群混蛋!”白头仔大声喊道,“混蛋也要喝酒!”
突然间,小弟们挥舞着手中的家伙,棍棒相撞的声音响彻四周。
就在这时,砰的一枪响起!
子弹打在了天花板的吊灯上,吊灯立刻碎了一地。
“我是东九珑的黄炜警饲,我在这儿享受美酒呢,可不想看到什么闹心事。”黄炜一脸严肃,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站到了中心位置。
他手里紧握着枪,冷冷地盯着疯狗,随后又把视线移向了白头仔和串爆。
串爆紧锁的眉头舒展开来,他最担心的就是白头仔和疯狗动起手来。此刻,他有点后悔了,疯狗刚才的话让他清醒了几分。
回去后,他得仔细琢磨琢磨,到底要不要继续跟皇蒂松斗下去,跟联合社的白头仔合作到底值不值得。
可黄炜的出现完全打乱了疯狗的部署,得罪警饲可不是明智之举,他怕给陈松甚至整个和联胜惹上麻烦。
但他又咽不下这口恶气,于是点燃了旁边桌上不知谁放的烟,狠狠地摔在地上。
“今天算你们走运!但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咱们走着瞧,我一定会带着兄弟们再回来的!”
说完这话,疯狗一甩胳膊,带着手下离开了。
走到门口,疯狗停下了脚步,对手下的大底阿林吩咐道:“你带二十多个人在这儿守着,有人要进来就给我拦住。他们要动手,你们就跑。**总之,不能让他们过得太舒坦。明天早上我会派人来换班。”
阿林点点头,笑着说:“明白了,打游击嘛,我懂。老大你放心,我绝不会放一个人进去,他们也别想挣到一分钱。”
疯狗拍了拍他的肩膀,心里的怒火还没消,骂道:“该死的阿水,你去给我查查这个黄警饲的底细,看他跟白头仔有没有关系。”
“嗯,我这就去查,把他查个一清二楚。那家伙,竟敢在这时候跳出来,要不我带兄弟们冲进去收拾他?”
不等他说完,疯狗直接给了他一个大嘴巴子,“你是脑子进水了还是怎么的,还敢动警饲?嫌咱们惹的麻烦还不够大吗!”
阿水捂着脸,不服气地说:“不就是个警饲嘛,**敢挡咱们的道,连督爷都能干掉!他那副谁都不放在眼里的样子。”
说到这儿,他闷声闷气地说:“老大你要是不敢去,那我去。要是被抓了,我绝不会说是联胜的人,就说是咱们之间的私人恩怨。”
疯狗一听就火了:“什么私人恩怨?你跟他能有什么私人恩怨?你以为他是吃干饭的!操,还说我不敢去?我什么时候缺过胆子?我倒是不缺胆子,你缺心眼儿知不知道?”
说完,他又对着阿林的脸狠狠扇了一巴掌,“看见你就来气,给我去面壁思过去。那个黄什么的事不用你管了,交给阿林去办。”
阿林点了点头,“行。”
疯狗看了眼阿水,阿水梗着脖子,一声不吭。
“嘿,还不服气怎么着?”疯狗继续逼问。
……
“没不服气。”阿水被疯狗那锐利的眼神看得只好低下头。
在床上,刚结束一场“战斗”的陈松斜靠着床头,利安娜在他怀里睡得正香。他左手夹着根烟,看到手机屏幕一闪,便叼起烟,拿起手机一瞧。
短信里疯狗说:“松哥,东九珑的黄炜今天捣乱,今晚的事没办成。外面留了二十多号兄弟守着,等查清楚再动手。”
陈松眉头一皱,东九珑的黄炜不就是西九珑警署警饲黄芽子的哥哥嘛,这不是大水冲了珑王庙嘛。
……
他划开屏幕打了几个字,“黄芽子的亲哥,不用查了,直接干。”想了想又删了,给黄芽子发了条信息。
“问问你哥,昨晚为什么在喃域酒吧。”
发完信息,陈松深吸一口烟,把烟头按灭扔进烟灰缸,又端起床头柜上的水杯猛喝几口,觉得味儿散得差不多了,这才动了动身,搂着利安娜继续睡。
第二天一早,黄芽子从床上蹦起来,拿起大哥大,看到陈松的信息后,立马给她哥打了电话。
“哥,起了没?”
“都几点了还不起,你以为我跟你似的那么懒?”黄炜笑着打趣道。平日里他那严肃的脸上难得露出一丝宠溺。
在整个王家集团,她就是家里的小公主。爸妈老来得女,快四十岁时才有了她,黄炜比黄芽子大十几岁,对她那叫一个疼爱。
“哥,你昨天是不是去喃域酒吧了?”黄芽子问。
“去玩会儿,碰到两拨小混混要干架,我给劝住了。”黄炜挑挑眉,“问这个干什么?谁让你问的?我知道了,是陈松吧?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你是差佬,别老跟那些混混搅和在一起,对得起爸妈不?”
黄芽子皱了皱眉,听烦了,立马顶嘴:“他不是混混,哥,你怎么说话呢?你也别忘了,小时候咱们跟他玩得多好,现在他也混出点名堂了。”话音刚落,黄炜就火了:“小时候是小时候,混得再好也就是个大混混,能有什么出息?告诉你,你跟他怎么玩都行,我当你是小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你要是真想跟他有什么结果,我第一个不答应!我现在就去找他,打断他的腿,你试试看!”
黄芽子不服地说:“你可以去看看,到底是他打断你的腿,还是你打断他的腿,到时候别一把年纪了还来找我爸妈告状,我可不帮你。行了,不说了,我还有事。”说完直接挂了电话。这可把黄炜惹毛了,他立马回拨过去,黄芽子挂断他又打,来回几次,黄芽子深吸一口气还是接了,语气很不耐烦:“干嘛?我有事!”
黄炜火了:“你瞧瞧,都长这么大了,也该成熟点了。我给你一年的自由时间,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但一年后,你得老老实实去相亲!要不,我就把你和陈松那点事告诉爸妈,到时候看你怎么收场。你要是真想让爸妈伤心,就继续这么倔吧。”
黄炜讲完,啪嗒一下挂了电话。黄芽子气得把手机往床上一摔,整个人扑上去,蒙头呜呜大哭。
陈松不是什么正经玩意,这点黄芽子心里明镜似的。他心宽得很,压根没想过只守着她一个人。她爸妈年纪又大了,身体还不好……这两年,爸妈也在拐弯抹角地打听她的想法。
黄妈不止一次地问女儿心里到底怎么想的,苦口婆心地传授自己的幸福经:“芽儿,你到底想找个什么样的对象?找对象和结婚是两码事,结婚那是过日子,是柴米油盐酱醋茶,不是……你可以找你爸妈和你哥帮忙参谋参谋,我觉得小蔡就挺好,就是个子比你矮了点,其他方面都挺适合咱们家的。他上进心强,又会来事,最重要的是,他从小到大都喜欢你。”
“找对象,得找个喜欢自己的,别光找自己喜欢的,特别是咱们女人,不能主动去追男人。那样,就算对方答应了,也可能是一时冲动,长久不了。”
哭了一会儿,黄芽子擦了擦眼泪,心情平复了点,给陈松打了个电话:“阿松,我问过我哥了,他说咱俩就是玩玩。”
陈松乐了:“行,这下好办了,可以放开手脚玩了。”
黄芽子咬着牙,突然问:“阿松,你喜欢我吗?”
陈松愣了一下,笑着说:“你这是在考验我呢?”
陈松觉得黄芽子突然这么问有点不对劲,但还是笑着回答:“当然喜欢,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个来了?”
黄芽子接着问:“那你能永远喜欢我吗?”
陈松点点头说:“我会一直喜欢你的……”
黄芽子继续追问:“那你能不能只喜欢我一个人?”
这回,陈松没吭声。虽然他觉得自己有点对不起黄芽子,但也管不住自己。好看的小姑娘那么多,他哪舍得都放手?
有时候他也会后悔,甚至想抽自己两巴掌,可那种愧疚感太少,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感觉时间过得特别慢。陈松张了张嘴,想随便找个理由哄哄她,毕竟善意的谎言也是种安慰。但转念一想,这样或许会让黄芽子更受伤,还不如现在就跟她说清楚。
黄芽子强忍着泪水,挤出个笑脸:“哈哈,我就是随便问问,没想到你连骗我的心思都没有。”
“别笑了。”陈松说,“真的一点都不好笑。”
他开始心疼起她来。
“哈哈,我真没事。”黄芽子擦掉眼泪说,“那我先走了,还有案子要忙,回头再聊。”
“嗯,等会儿再聊。”挂断电话后,陈松难得叹了口气,心里琢磨着要能把自己分成几个人就好了,或者学会个分身术也行。
哎!
分身术!
突然间,他猛地一拍大腿,兴奋地说:“我有四魂之玉,这不就是分身术嘛!”
上次用四魂之玉还是在威尔逊那边,虽然距离有限,但偶尔用来陪陪女友也足够了!
说着,陈松掏出四魂之玉,一道绿光闪过,手中就多了一块碧绿的玉石。他心里一动,一个和自己一模一样的分身就出现在了眼前。
陈松对分身说:“去陪陪黄芽子,给她买点花和礼物。”
分身答应了一声,换了身休闲装,戴上墨镜,就悄悄地出去了,没人注意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