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和那个神秘的0号计划有关？”南枝还没说什么，李玄就突然开口。
“0号计划”这几个字一出来，左青脸上的表情都变了，有些紧张地扫了一圈周围，“小点声。”
他确定周围没什么人，才有些无奈地开口，“南枝，不是说好了不往外说的吗？”
“对啊，我没往外说。”南枝点头，很认真回答道。
“那漩涡怎么知道的？”左青瞪了她一眼，又忽然想起来了什么，转身看向几人，“等等，你们不会都知道吧？”
王免一愣，他们难道不该知道吗？
“对啊。”几人纷纷点头，半点不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南枝跟你们说的？”
几人又是一阵点头。
左青还是有点不死心地问：“她主动说的？”
“那不然呢？”
左青悬着的心终于死了，他幽幽地看向南枝，“……这就是你说的不往外说？”
“他们……不算外吧？”南枝迟疑片刻，有些小心地开口，听得出来，她这话问得挺真诚的。
左青一时还真没话反驳，毕竟在南枝眼里，假面小队还真不是那个“外”。
大意了，应该跟南枝说绝对保密的。
0号计划依托于守夜人专业部门这些年对人类天花板的研究，以周平成功逃脱化道的命运打破人类天花板这一事件为引，成功在国运海岛展开。
两个月里，大夏人类天花板齐聚，南枝作为特邀人员，又或者说是特聘老师，进入该项目——因为叶梵从她给周平的功法上看到了一条抵抗化道的路。
周平练这份功法，在没有额外的指导的情况下，两年不到，效果就已经如此显着，虽然差了几分火候，但也只是时间问题。
而0号计划，也有另一个名字，名叫仙魂计划。
本来叶梵是打算等价交换的，毕竟是南枝之前说是自己家里传下来的东西，白拿就有点不地道了，然而南枝只是笑了笑，没有收他什么好处。
叶梵倒是劝她收点，不然家里不好交代，然后某司令就被南枝告知没这回事，是她随口说的。
叶梵：……
顶头上司也敢骗？
他隐隐觉得南枝这人藏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甚至这个秘密绝对不是什么小事。
但……那又怎么样呢？他只需要知道，南枝是站在大夏这边的。
叶梵自信她绝不会背叛——假面小队已经牢牢抓住了她，这份羁绊太深了，她抛不下，也舍不掉。
“这个计划你们几个别往外说。”左青无奈地选择了接受这个结果，等把他们带到自己的办公室，才说道，“叶司令要闭关，其他几位天花板都不理俗事，只好我顶上了。”
“叶司令闭哪门子关？我还以为是这个计划出什么问题了呢。”李玄一愣，“难道关在前辈这爱闭关的毛病还传染？”
“……你觉得这话合适吗？”左青瞪了他一眼。
“呃，你当我没说。”
“大概是在半年前吧，金蝉大法师来看叶司令，和他聊了几句，说是原本为了给剑仙换命用的转命珠如今给他自己用，说不定有机会能打破那层天花板。”
至于要花多久时间，那就不得而知了。
大夏诸神从沧南神战后就陆续回归，修复天庭本源，在一年前终于完成。
而天庭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就是大夏的神国。
左青叹了口气，“大夏如果能再添一位神境，局势也能再好一些。这些年，从迷雾里传来消息，境外的一些外神联系愈发紧密，很有可能结盟针对大夏。”
“其实，我也未必能做好总司令……但是局势不等人，叶司令这半年里又铺垫了那么多，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左处……咳，左司令，别这么想，你肯定能干好的。”李玄这小子已经直接改口了，他搓了搓手，凑近了些，讨好地笑了笑，“您看，您都要升职了，这行动处处长的位置是不是得有人接上？”
岳桂眼前一亮，跟着往前走了两步，和李玄一左一右地给左青捏着肩，“您看我们队长怎么样？实力强，人还稳重。”
左青无语片刻，拍开他们的手，“少来这套，让王面做处长，肯定少不得偏心你们……”
“而且，做处长的话，里面那些弯弯绕绕的，也让人头疼得很，你们确定要让你们队长上？”他的眼神带了几分戏谑。
两人对视一眼，齐齐退了回去，讪笑一声，李玄道：“那还是算了，那群高层打又打不得，队长说不定还被要那群老狐狸欺负。左处长，这活还是你来比较合适。”
这就又叫上处长了，嘴脸！
王免有些无奈地把两人拉回来，“你们两个能不能闭嘴？”
“好的队长，没问题队长！”
“时间差不多了，左处长，我们还不过去吗？”南枝看了一眼时间，提醒了一句。
左青低头看了一眼手表，点点头，“走吧，我们去叫上叶司令一起——不过，出场那么早其实也没什么必要……”
他们几乎是掐着点进的会议室，然后发现高层们一看到他们进来就直接炸开了锅，站在叶梵他们这边的和不站他们的吵得不可开交。
中心思想就只有一个，不同意！
历代守夜人总司令都是人类天花板的境界，左青一个半步天花板，根本没资格坐上这个位置。
如果他左青有这个资格，那其他克莱因境的高层是不是也有资格争一争？就这么直接内定是不是不太合适？
这还是整顿过的结果，高层们只是坐在椅子上开喷，要是一年半之前那个节点，估计可不会是这个态度。
其实，大多数高层们也是把大夏放在自己之前的，但这不妨碍他们也希望自己更进一步，左青能坐上那个位置，他们也未尝不可啊，说不定还能做得更好呢！
假面小队眼中透着淡淡的死感，坐在特别给他们几个加的椅子上，总算明白为什么叶梵和左青都不着急过来了。
过来就直接开始“充分交换意见，并进行友好交流”，那的确还不如卡着点进。
“队长，咱们还不如去做任务呢。”南枝小声地开口。
王免将头往南枝那边偏了些，和她小声交流起来，“确实有点无聊，要不你也睡会儿？”
反正旁边孙田屏几人是已经开始神游天外了。
那边高层在吵，他们又插不上什么话，王免粗略地扫了一眼，就人数来说，支持的少一点，如果一会儿吵上头了，他们倒是能帮帮忙。
这高层，果然不是一般人能当的……
所以，他们是被拉过来凑人数的，顺道让歇一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