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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老爷子却仿佛没看到秦霄的惨状,慢悠悠地站起身,将桌子上所有的赌注,包括那几个军官押的钱,全都默默地收进了自己的口袋。

“没听到楠楠刚才说认输了吗?”

他语气淡然,仿佛天经地义。

然后才不紧不慢地对着空气喊了一声。

“医生!快点过来!”

“给秦家这小子好好看看,别留下什么后遗症。”

秦霄被随后赶来的军医小心翼翼地搀扶着,一瘸一拐地送往了冷家的客房。军医检查时那欲言又止、带着同情的眼神,更是让秦霄心里憋屈得不行。

躺在柔软的大床上,秦霄疼得龇牙咧嘴,冷汗还没完全干。

【宿主……你没事吧?】

云一一的声音带着担忧,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自责。

【都怪我,给的技能太缠人了……那个女人下手也太狠了!】

秦霄吸着冷气,在心里没好气地回道。

“屁事没有!”

“小爷我练过铁裆功……呸!小爷我身体好着呢!”

“不过……我要是不表现得痛苦一点,惨一点,谁知道那个疯婆娘会不会再给我来一下?”

“对付这种女人,就得让她觉得愧疚!让她知道错了!”

就在这时,客房门被人轻轻敲响。

“叩叩。”

声音有些犹豫,像是敲门的人心里也在打鼓。

没等秦霄回应,门就被从外面轻轻推开了一条缝,然后才完全打开。

冷楠端着一个托盘走了进来,托盘上放着几个白色的药瓶和一卷纱布。她换下了一身劲装,穿着简单的浅灰色家居服,长发随意地披散下来,少了几分军人的凌厉和演武场上的凶悍,多了几分女孩子的柔和。只是她的表情依旧有些不自然,眼神躲闪,不太敢直视床上龇牙咧嘴的秦霄。

她走到床边,将托盘小心翼翼地放在床头柜上,动作都放轻了许多,声音也低了下去,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歉意和别扭。

“那个……你还疼吗?”

“没事吧?”

秦霄斜靠在床头,闻言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故意又吸了口冷气,捂着小腹的手又紧了紧,表情痛苦。

“你说呢?”

“让你拿膝盖,还是那么大的力气,连着顶了两下,都是同一个地方,你说能好得了吗?!”

“换你试试看疼不疼!”

冷楠被他怼得俏脸一红,微微低下头,手指不自觉地抠着托盘边缘,嗫嚅着道歉。

“对不起嘛……”

“我……我不是故意的,就是……就是你老躲,还、还摸我……我一时没收住……”

她拿起一个药瓶,拧开盖子,一股清凉带着草药味的药膏气味弥漫开来。

“我来帮你治一下吧。”

“这是我们冷家特制的伤药,治跌打损伤特别管用。”

她深吸一口气,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抬起头,目光却依旧有些飘忽。

“来,你把裤子脱了,我给你上药!”

秦霄:“???”

他怀疑自己耳朵是不是被刚才那一下顶坏了,瞪大了眼睛看着冷楠,一脸的不可思议。

这女人……刚才说什么?脱裤子?给她上药?

冷楠被他那震惊的眼神看得脸颊更红了,眼神更加飘忽不定,声音也小了下去,带着几分难以言喻的羞赧,却又强装镇定地解释,仿佛在说什么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你……你那么看着我干嘛?”

“我又不是没看见过……”

她顿了顿,声音更小了,几乎细不可闻,耳根都红透了。

“小时候……小时候你不总偷着让我看你那里……”

“还、还跟我说……说这个东西,你有我没有……”

秦霄:“……”

他脑子嗡的一声巨响,仿佛有一道惊雷在头顶炸开,整个人都石化了。

不是吧?

原主……这个身体的原主……小时候……就这么流氓?!还干过这种事?!

怪不得刚才这疯婆娘下手这么狠!这是积怨已久啊!

秦霄吸了口气,再缓缓吐出,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常一些,至少别带着颤音。

“冷楠小姐,这里面一定有什么天大的误会。”

“上药这种小事,我自己处理就好,就不劳你大驾了。”

他严词拒绝,心里却在疯狂呐喊:开什么国际玩笑!真让你上手了,这书还能要吗?怕不是下一秒网站后台直接物理断网!为了这本书能苟延残喘到完结,为了广大读者的精神食粮,他必须守住最后的节操!

冷楠显然没能接收到秦霄内心深处那悲壮的呐喊,或者说,她接收到了也压根没当回事。

她那军人特有的执拗劲儿上来了,柳眉倒竖,眼神里带着一种“今天这药我还就非上不可了”的决绝。

“不行!”

“军医刚才检查过了,说我那两下力气使得太大,可能会伤到你的根本,必须仔细检查上药,不然以后……以后影响功能!”

她说着,竟然真的俯下身,两只手毫不犹豫地就朝着秦霄的裤腰带伸了过去,动作生疏得像是新手拆炸弹引信。

“你要是不配合,那我就只能自己动手了!”

秦霄头皮发麻,这疯女人是认真的?!

他赶紧手忙脚乱地死死护住自己的裤子,整个人在床上像条被扔上岸的鱼一样扭动挣扎,试图躲开冷楠那双“罪恶”的手。

“冷楠!你冷静!你清醒一点!男女授受不亲没听过吗!”

“你再这样我可要喊人了!让大家都来评评理!”

“待会儿要是有人进来看见……这成何体统!”

他话音刚落,好像是为了印证他的话一般,客房的门“吱呀”一声,被人从外面猛地推开了。

冷楠的亲哥,冷锋,顶着个大脑袋探了进来,脸上还挂着那种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标志性的憨厚笑容。

“妹夫!听说你伤得不轻,身体感觉怎么样?哥来看看你……”

冷锋的声音在看到房间内景象的瞬间,戛然而止。

他那双不算小的眼睛瞪得溜圆,直勾勾地看着眼前的画面——自家那个一向以英姿飒爽、冷若冰霜形象示人的亲妹妹,此刻正以一个极其不雅的姿势,跨坐在一个男人的腰腹之上,两只手还停留在对方的裤腰位置,似乎正要进行某种不可描述的操作。

而被她压在身下的那个男人,正是刚刚在会客厅上把叶辰揍得像条死狗、又和自家妹妹“友好切磋”了半天的秦霄。

冷锋的大脑,如同被强行拔掉了电源的旧电脑,瞬间宕机,卡顿了足足三秒。

时间仿佛凝固,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无声的、令人窒息的尴尬。

他脸上的笑容僵住,然后如同慢镜头回放一般,缓缓地、一点点地,转化成了一种混合着震惊、茫然、以及某种“我好像明白了什么但又不敢相信”的复杂表情。

“呃……”

冷锋艰难地滚动了一下喉结,发出一个意义不明的音节。他的眼神在秦霄和冷楠之间如同钟摆般来回扫视了几遍,最后硬生生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那个……打扰了,你们继续,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