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医生。”
“不好意思,打扰您了,我是咱们院放射科的,这是我父亲的报告,麻烦您帮我看看。”
杭城。
江浙省第二附属医院,李成白穿着白色大褂坐在门诊办公室,目送最后一位病人离开后,房门被敲响。
同样穿着白色大褂的年轻医生拉着一位中年男人走进,恭敬道。
“嗯。”
“坐下说。”
李成白斯文的脸上挂着笑容。
“那就好,那就好。”
“对了。”
“李医生,您主刀手术的号挂到什么时候了,我想让我父亲由您主刀。”
这一位放射科的年轻医生仔细听着李成白的话语,脸上时而紧绷,时而松一口气,紧跟着,他看向这位和自己差不多年纪的医生,说道。
现在,圈外的病人或许还会觉得李成白太过年轻,不放心让他主刀,但在江浙医疗圈子内部,特别是二附院的医护都特别迷李成白,就算是魔都燕京的大专家,在他们看来手上的活也不如李医生。
“我看看。”
“正巧了,我下周有个病人原本的手术取消了。”
“行!”
“太谢谢您了,李医生!”
年轻的医生满脸欣喜,连连的感谢道。不多会,他带着父亲再三感谢后走出了办公室。
李成白关了门诊。
他站起身,走到了窗边,目光远眺向窗外,现在正是下午五点三十分,天还没黑,窗外依旧是蓝天白云,显得很是安静。
“真是安静呢。”
李成白推了推眼镜,低语道。
正在这时,李成白放在抽屉里的一只老式手机震动了起来,他神色不变,快速的接通了电话,细细的听完。
温和道:“我知道了。”
……
这一刻,位于中东地区,以及,位于暹罗国边境两处,被各方存在推动并当做白手套的势力情况不断被调查,详尽的结果快速出现在关注着这两处区域的各方顶层势力面前。
当注视向那答案,全世界都沉默了下来。
“马组长。”
“暹罗国的玛塔先生已经进入魔都境内,将会在十分钟后降落。魔都盛家父子已经在国际机场等候了。”
杭城潘多拉调查组,助手赵小雪匆匆的走到马安邦身旁,说道。
“嗯。”
马安邦在低头看着更详尽的信息,头也没抬的回应道。
“这一场戏弄里,甚至没有那一位禁忌的身影。”
“只是……”
“那些所谓的潘多拉管理委员会人员,就轻易拍掉了这一场已经沦为笑话的试探了吗?”
马安邦低语道。
信息里,能够看出,在这两方被当做白手套的势力仿佛全员都处于了一种神灵眼中没有秘密的状态里。那高空中俯瞰的目光,只通过这些信息,就应该能够轻易的将其抹除,却选择了一种堪称是戏弄的挑动。比如,在中东区域,那个即将准备对阿兹曼专机发射地空导弹的势力,整个组织内部突然莫名陷入了一场内斗。
以一种诡异的姿态,迅速分化成了十数个阵营,全体人员陷入了信任危机,并以此爆发了疯狂交火。
另一个,则是重要坐标顷刻间暴露在了敌对方的手里。
“马组长。”
助手赵小雪再一次走进,并向马安邦汇报了两个消息:“暹罗国,玛塔王降落了。”
“还有。”
“在玛塔降落的同时,暹罗国境内军事武器发射,那一个组织的所有坐标全部被抹除,没有人员生还。”
马安邦听到这个消息,抬起了头,黑白分明的眸子直射出凌厉的光芒,总是板着的脸上却一反常态的露出了有些古怪的笑容。
如果。
神只,或者,那象征着神只意志的潘多拉管理委员会对冒犯者的惩罚只止于此,那么,这就是这一场虎头蛇尾试探后得到的最有价值的信息!
用顶层的群体意识,推动挑战者的一次次出现,直到,神只真正的露出血条,乃至是弱点!
与此同时。
魔都。
天色快要黑了,这一座顶级的大都会不夜城陆续亮起了霓虹灯。
国际机场,来自暹罗国的专机降落。
“玛塔先生。”
“很高兴能见到您。”
专机的轨道,舷梯前,三辆黑色的劳斯莱斯早已经停靠着,盛家的家长盛子文与其父亲盛恩泽站在车旁。
盛子文脸上露出笑容,向走到身旁的暹罗王玛塔伸出了手。
“盛先生。”
“您好。”
玛塔客气的回应道。
他原本是打算与上次一样直接飞到杭城的,是那位高先生建议他降落魔都,并参与潘多拉管理委员会魔都俱乐部的晚宴。
这也算是,魔都俱乐部的第一次面世。
“玛塔先生,这一路还算顺利吧?”
盛家老爷子也笑着道。
这一行人寒暄不久,便接连坐进了车子里。等过了两个小时后,仍然是这一座机场,来自石油王国的专机同样降落。
头顶着一块格子布的阿兹曼走下了舷梯。
“阿兹曼先生。”
“魔都俱乐部今天的欢迎仪式,就等您了。高先生也在十分钟前抵达了俱乐部。”
盛子文面色红润,笑容灿烂道。
……
不管潘多拉管理委员会位于魔都的俱乐部如何的纸醉金迷,灯红酒绿,群星闪烁。
杭城。
陆远仍然靠坐在创维大厦十五层的办公室里,部门的同事大半已经离开了,他单手撑着下巴,有些慵懒的浏览着屏幕。
咚咚咚——
房门突然传来了敲门声。
“请进。”
陆远抬起眼眸看去。
聂小雨探进了脑袋,那一张白皙的小脸在看到陆远后,就止不住的浮现出开心的笑容。她快速走进,谨慎的关上门,甚至,还不忘记将门反锁上。
做完这一切后,她像是一只欢快的蝴蝶小跑向陆远,雀跃道:“陆主管!”
“咦?”
“怎么,今天不怕被纪律主管抓了?”
陆远轻笑着道。
“嘻嘻。”
“他们都下班了,我怕什么?”
聂小雨一副谁都不怕的模样,骄傲道。说罢,她跑到了陆远的面前,两只腿跨坐在后者身上,将脑袋埋在了陆远的颈边。
深呼了一口气。
“陆主管。”
“嗯?”
“你好香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