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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恪到医院的时候就发现苏宓情绪不对。又细心地发现了她下唇上的伤口,明显是被刚咬破不久的。

严恪心里咯噔一下,问她:“阿宓,今天谁来过?”

苏宓看了他一眼,没好气地回他:“今天来了好多人,你问哪个?”

严恪抚上她的唇瓣,“你嘴上怎么回事?为什么破了?我早上走的时候还好好的。”

严恪从小到大对苏宓都有极强的掌控欲和占有欲,这些骨子里的东西,并没有因为时间的流逝有所变化,只是隐藏地更深。

“你管我?你以什么立场问我?我们两个有确定男女朋友关系么?方圆是谁?”苏宓一连串问题抛出,把严恪问得愣了一下。

“你想起什么了吗?”严恪眼带疑惑。

“没,今天大Z和小小来过。小小和我说了一些高中的事情。”

“她和你说什么了?”严恪心里有点担心,怕他们在苏宓面前瞎说。

“她说什么有什么重要?现在是我在问你,你老实说。”苏宓心里正不爽呢,她不喜欢这种复杂的关系。

“阿宓,我们青梅竹马,你出事前,我们说好要结婚的,虽然还没来得及对外公布关系,但大家心知肚明我们是一对。”

“你的意思,之前我们的关系就我们两知道,而现在就你知道,那谁能证明我们有关系,反正随便你说,我也不知道。还有方圆是谁?”

严恪被她噎了一下,什么歪理。

“方圆……前女友。”

苏宓给他把话补充完整,“是你从高一开始,就正式交往的女友,也是正儿八经要结婚的未婚妻。我就搞不懂了,你都有正牌对象了,我这个小青梅挤中间算什么?”

“阿宓,我从来就只爱你。高中那会犯浑而已,我和方圆已经退婚了。”

“犯浑能犯将近十年?你是不是骗鬼?还有你难道是为我退婚的?”苏宓问他。

严恪说是也不好,说不是也不好,高中那会的事牵扯太多,全说了怕苏宓一下子接受不了,不说又解释不清,严恪心里着急,现在真的是满身是嘴也说不清。

苏宓见严恪不答,心里更不舒服,骂他“你这个大渣男,自己摇摆不定,让我一回国就成了破坏你们关系的小三。”

严恪头大,“阿宓,你怎么会是小三。”

“全世界人民估计都这么看,包括失忆的我都这么想,行了,别解释了。我们散了吧,以后别联系了。反正我们的关系只有你知道,只要你不说,这事就这样了。”

严恪从苏宓回国一直对她是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宠的要命,一句大小声一个冷脸都不敢有。

今天听苏宓这么说,心知她是因为失忆,但也气狠了。

冷着一张脸,语气严厉,喊她全名:“苏宓,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苏宓被他冷硬的语气吓了一跳,气势上弱下来,但还是嘴硬:“我说散了。怎么了?”

严恪一把把她拎起来,按在腿上,朝着翘臀就狠狠打了一下。

苏宓一下子被他打懵了,回过神来,顿时羞耻到无以复加。

“你放开我,你个混蛋。”苏宓一边挣扎,一边骂他。

严恪看她还不乖,又打了一下。

“再不老实,还得挨屁股。”

苏宓这下不挣扎了,这个方式不痛但社死,她觉得自己一辈子的老脸都丢尽了。

“现在能不能好好说话?”严恪问她,苏宓趴在他腿上,像待宰的羔羊。

“快放开我,你说,让你说总行了吧。”苏宓心里憋屈的要死。

“你再用这个态度说话试试?”严恪这次缓了力道,轻轻地又拍了一下。

苏宓彻底不犟嘴了。严恪怕她不老实,维持这个姿势没放开她。

“除了大Z和小小还有谁来过?苏记的糕点和向日葵谁给你带的?”

严恪刚到病房就看见了,来的人看来对苏宓的喜好很了解。

“男朋友。”苏宓乖乖作答。

严恪火气上涌,又落下一巴掌。“你又胡说八道,你除了我还有什么男朋友?”

苏宓伸手挠他,“就你能有女朋友,我就不能有男朋友?”

这下是真戳了严恪的心窝子,捅了马蜂窝,他眼都气红了,大手没收力重重一巴掌打在她翘臀上。

苏宓这次被打痛了,羞耻又委屈地哭出声。她今天是造了什么孽,一个两个欺负她。

严恪见她哭就有点心疼,但还是严厉地问她:“你还不和我说实话?”

苏宓抽抽噎噎,眼泪糊了严恪一裤子:“人家和我说是我男朋友,我哪知道?我又不记得。”

严恪把她抱起来,揽怀里,抽纸巾给她擦眼泪。

“你都知道自己不记得,还敢乱认男朋友?我再严肃地告诉你一次,你从小到大就我一个男人,第一次是和我睡的,出事前最后一次也是和我睡的,从来就没有过别人。我今天不问你那个人是谁,但下次你再敢让别人碰,随便收别的男人东西,我保不定怎么你。”

苏宓觉得自己脑子有点不够用,按严恪的说法她就只有他一个男人。那方磊骗她干嘛?都是有什么大病,图什么,难道图她色?

“我身上有什么特征?”苏宓问他。

严恪直接动手在她身上指出来,这里有颗红痣,耻骨这里有月牙胎记,亲热时这里最敏感,这里最怕痒。

严恪说的分毫不差,苏宓红着一张脸,“这也证明不了什么,我们光屁股长大,说不定你小时候看见过。

“你对我倒是戒备心强,我也没见你防着别人。还让人亲你,你是失忆,不是脑子进水。那个男人还动你哪里。”严恪戳了戳她的额头,心里恨极了。

苏宓脑子里像塞了团乱麻,她根本分不清谁说的是真的。

“那个人是谁,你和我说。”严恪想想,还是觉得得问清楚。

“你不是说不问了吗,怎么又问?”苏宓不乐意告诉他。

“你脑子能用么,能用我就不问了。但看你干的事,你觉得像能用的样子吗?你只是失忆,不是失智,敢给我戴绿帽子,我一定弄死你和你奸夫。”

严恪决定这几天一步不离看着她,再放任自由,老婆都被人撬走了。

“行了,行了,知道了,反正说来说去,就是只允许你州官放火不允许我百姓点灯,是吧。你可以谈对象,我就得给你守身如玉。”苏宓朝他白了个眼。

“你这是油盐不进,好赖不分,是不是?”严恪真的恨不得捏死她。

“知道了,知道了。我饿了。你是不是想饿死我,好再去找个女朋友。”

苏宓不想再和他扯,耗时耗脑还捞不着好。

严恪看她还没痊愈的份上,憋着股无名火,伺候她吃饭。

苏宓今天心里不爽,故意折腾严恪,吃鱼要让他剃鱼骨,吃虾要让他剥壳,喝汤要他喂。

正折腾他折腾地起劲,唐年生来了。苏宓赛车那天,唐年生正好临市出差,今天刚回来得到消息就匆匆赶来了医院。

唐年生看到苏宓好端端地坐着吃饭,心里松了口气。

“阿宓,你可把我吓死了。”

“年生,你怎么来了。我没事,都要出院了。”苏宓笑脸相迎。

“我听说阿宓车祸后失忆了,怎么回事了?”年生在严恪身边坐下,问他。

严恪喂她吃了个虾,心里暗恨,谁都记得,就是不记得他。

“让她自己和你说,你吃饭没?”严恪问唐年生。

唐年生摇摇头,“我刚出差回来,听到阿宓出事就来了。”

“饭菜多,一起吃,你去洗手。等下你让苏宓自己和你讲她失忆都不记得谁,然后你再让她讲讲她失忆后都干了啥好事,我都快被她气死了。”唐年生来了,严恪总算可以大吐苦水。

唐年生洗好手出来,严恪把饭递给他。三个人边吃边聊。

严恪看了眼苏宓,“你不相信我,现在年生来了,你记得他,总相信他了吧,你把你干的好事给年生说说,让他评评理,你看你过分不过分。”

苏宓要吃鱼,让他挑刺,顺便还白了他一眼:

“你幼稚不幼稚,我都和你说我知道了,你还抓着这事不放,要说你自己说,我才不说。”

苏宓看严恪这个态度,心知他没骗她。但这种事她怎么好意思告诉唐年生,她不要脸的吗?

“年生你看她,做错事态度还这么横,小时候还装的文静点,别人都以为她内秀好脾气,就我们知道她脾气有多坏,现在就失个忆,表面功夫都不装了,爪子都露出来了。”

唐年生扫了他们一眼,把两人各打50大板,“你们几岁了,这么多年就没见你们两个消停点。阿恪你就不能让让阿宓,吃过大亏还没让你长记性是不是。阿宓你从小到大有事都憋心里,脾气要强又倔的要死,你也不能改改?”

两人被唐年生熊了一顿,这下都不吭声了。

“你们两个好端端吃个饭,又为什么吵架?”唐年生现在完全是老娘舅,不偏不倚公正中立。

苏宓吃鱼,看了严恪一眼不吭声。

严恪和唐年生诉苦:

她出车祸后,选择性失忆。基本上把高中那会她记恨的人和事全忘了。

把我忘的一干二净不说,还死不承认我和她的关系,非说我骗她。

这也不说了,我早上从医院走时她还好好的,今天中途不知道谁来看她和她说了些有的没的,我晚上一来就和我生气。

她自己嘴上被人亲的破皮,我问她怎么回事还死活不告诉我,和我说她男朋友亲的,你看她青天白日给我戴绿帽子,她就失忆又不是失智,你说她过不过分。

我说说她,还和我乱发脾气,死命折腾我。

严恪越说越气,想到别人亲她,他就躁郁。

“阿宓,你有什么要补充的吗?这事是严恪说的这样吗?”

“那我也没办法判断他们谁说的是真的呀。人家讲的那么真,说是我男朋友,我哪知道他会骗我?人家都说了高中就和我谈恋爱了,那我结合别人告诉我的,我以为严恪谈女朋友的时候,我也谈男朋友了呀,我哪知道呢?况且,严恪能有女朋友,我就不能有男朋友了?也不知道他双标个啥劲。”苏宓也很不服气。

眼见严恪又要跳脚,唐年生赶忙按住他,“你吃你的饭,我来和阿宓说。”

严恪觉得再让苏宓说话,他马上就会心梗。

“阿宓,我们从小一起长大,就我知道的,你确实就严恪一个男朋友,两人还爱的要死要活。

如果有人说他从高中就和你谈对象,那么从我角度判断,这个人绝对对你不怀好意。你要对他保持警惕心,甚至远离他。

至于严恪高中谈女朋友这事,我也不是偏帮他,他已经为此吃足了苦头,你们两个好不容易走到一起,你别为了这事再和他置气。

你现在失忆,不清楚事情全貌,很容易偏听偏信,但有一点我们这几个一起长大的朋友,不会害你。尤其严恪,他不会伤害你的,你要对他多点信任。”

唐年生是个靠谱的人,性格沉稳,他的话让人信服。苏宓是很相信他的。

“知道了。我不会随便相信别人的话了。。”

“那个骗你说是你男朋友的是谁?”严恪问苏宓,他今天不问个明白,心里就不痛快。

“我不想说,我都说了会和他保持距离了。他对我没恶意。说不定只是恶作剧。”

苏宓并不讨厌方磊,方磊虽然脾气霸道点,但对她其实还是很温柔的,苏宓是能感受到他对自己的喜欢的。

方磊还救过她。如果没有严恪,苏宓觉得和他恋爱也是可能的。

“你还想帮着他,替他打掩护?你是不是觉得我死了?”严恪心头有一万头草泥马在奔腾。

“阿恪,注意态度,阿宓既然都说会保持距离了,她不想说就算了。她现在不记得你,你多陪陪她,两人好好培养感情。”

唐年生觉得严恪态度有问题,打算下次好好说说他。

今非昔比,以前的苏宓爱他爱得低到了尘埃里。现在的苏宓根本不记得他,别说爱他了。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现在是他要追着她跑,人家根本不在意。

严恪听劝,知道再问也没什么好结果,闭上了嘴,闷头吃饭。

苏宓见他不吭声,态度有所好转,自己也知道今天的事做的有点过分,给他剥了两只虾,放进他碗里,算是道歉。

严恪看了她一眼,心里好受了点,此事算是揭过。

唐年生走后,严恪怕那个不长眼的野男人再来纠缠苏宓,当天晚上就交代方助理明天来给她办出院手续。

自己则收拾好了东西,连夜带着苏宓就回了苏家。

苏宓自知理亏,也怕明天严恪和方磊两人真的在医院遇上,按这两人的尿性非死一个才会罢休。

她怕事情搞大,既然严恪要连夜出院,那她也不反对,乖乖跟着他回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