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阴似箭,日月如梭,不知不觉中,两年又过去了。
东海之滨的人们已经渐渐淡忘了两年前那场惊心动魄对峙,而各自回归正常的生活了。
那日,当那笼罩在黑暗中的神秘强者退去之后,那些游荡在东海各海域的众多强者也渐渐退去。
对于暗盟那伙人,此次能来东海助阵,易衍也没有为难他们,但也没有过多理会,暗盟各位盟主见纷争已息,也悄悄退去。
三皇六王也在和易衍打过招呼之后各自退去,只是,在退去之前,他们又再次被洛王震了一下。当他们发现,洛王在两圣威压之下仍能与三皇站在一块时,他们就意识到,曾经的洛王,此刻怕已是一位强大的空衍皇了。
这让三皇七王都倍感震惊,洛王,十二年之前,才晋入的衍王境。衍王境,已经是在衍化世界的存在,这条路,不是那么容易走的,世界,也不是那么容易衍化的。衍化世界这条路,是没有捷径的,衍化出的世界越是完美,那么,晋入衍皇境也会越强大,同阶衍王境中也更强悍。
衍王境,已经不再是单纯的积累衍气了,准确来说,从衍灵境,元神诞生的那一刻开始,境界的提升已不再是单纯的衍气积累了,想要在同阶之中更加强大,需要对天地之道领悟得更多才行。同阶中如果能比别人领悟更多的天地之道,那么也会比别的同阶更加强大,这种强大,即使是更强大的功法和衍技也是很难跨越的。
这也是为什么祭酒一脉的弟子会比一般同阶更加的原因,因为,祭酒一脉对弟子的悟性要求会更高,这些拥有高于别人悟性的弟子在前人更加悍的经验的帮助下,又会比一般人同阶更强,这也是为什么宣羽曾对莫逸和宫诚说,不能越阶战斗,都不能自称祭酒一脉传人的底气所在。
所以,当诸王发现,原本和他们同一条起跑线的洛王已然晋入衍皇境时,他们才会如此震惊,而且,洛王在二圣威压之下竟然没比三皇的表现差多少,这就更让他们震惊了。这说明,洛王不是图快,而是真有所悟,而且所悟更是精深。
震惊过后,三皇诸王都纷纷向洛王道敬,同时,洛王也成了洛皇,大秦明面上的第四位衍皇境,衍士大会也在不久之后宣告天下,晋洛王为洛皇,王爵变皇爵。当消息传遍天下时,无人不服,只因洛皇一直是大秦的北境镇守者,洛王府也坐落在北境樊洛。
一番交流之后,三皇诸王各自退去。当洛皇摆脱一切场面应酬之后,他就急不可耐地向易衍询问起了莫逸的情况。因为他已经有几个月没见到自己的宝贝孙子了。当然,他是一点也不担心莫逸的安全的,毕竟,什么人有本事在易衍的手下伤到他的孙子。
就在洛皇问到莫逸的情况时,易衍就告诉他莫逸陷入了深度冥想了,而且已经三个多月了,一直没有醒过来。洛皇心里难免有些担心,亲自去看过以后就留了下来,他要亲眼看着莫逸醒过来。
只是越到后来他越是担心,因为莫逸化茧了,而且那闪烁着神秘光芒的大茧还在不停地吸收着天地间的衍气,简直就是鲸吞一般的来者不拒。
还有更诡异的,洛皇并不清楚,不然只怕他的心里会更加焦急。
当宫诚完成衍灵境最重要的一步,衍化大地后,他就出关了。当他睁开眼时,就被眼前的一幕吓到了。
他的眼前,莫逸紧闭着双眼,身上闪烁着淡淡的光芒,却无一丝衍气靠近他的身体。而且,他身上的光芒好似有着一种奇异的波动,一圈一圈地在他的身体表面荡漾开来。而且,他的身体好像也在某种神奇的旋律中缓缓地蠕动。
正在他震惊时,他身体就不由地主的从山洞中消失,出现在了宣羽的面前,这还幸好是易衍在陷入深度冥想之前将时空秘钥交给了他。所以当他发现宫诚从闭关中醒过来之后,就急忙将宫诚引渡了出来,他也怕打扰到莫逸的修炼。虽然他不知道这师徒俩到底领悟到了什么,但他却知道,这一次深度冥想对这师徒二人很重要。
但就在这师徒二人冥想一个月左右的时候,发生了一件连宣羽也拿不准的事,莫逸的身体变成了一团若有若无气团,幸好在那气团之外,那一层神秘的,有着某种律动的光芒还在,这才让他强忍住叫醒易衍的心,因为此刻易衍的身上那层光芒也是越来越强盛,他知道此时确时也不能叫醒易衍。但这还是让宣羽心里一阵阵焦急。
到得后来,莫逸所化的那团气体也消失了,当那团气消失的那一刻,宣羽的心脏都是漏跳了一拍,宫诚也是死死地盯着这一幕。不知这样的状态宣羽和宫诚持续了多久,好像只是一瞬间,但又好像过了好多年。
当光团中的气体消失之时,那光团在那神奇的律动中开始缓缓融合,不多久就变成了一颗闪烁着清辉的珠子缓缓地悬浮在山洞中央。
宣羽此刻已经决定要叫醒易衍了,只是易衍此刻已经被金色光层,宣羽连接近都做不到。焦急之中,他想跨入空间,去山洞看看,却被宫诚拦住了。
宫诚对宣羽说:“老师,如果师弟真的出事了,您前去已经起不到什么作用了,而如果师弟进入了某种神奇的境遇中,您此刻进去就有可能会给他带去致命的伤害,我们此刻只能等。”
“你说对,我快被这个臭小子吓傻了,他要是能全须全尾地走出来,老子一定要狠狠地揍他一顿。”宣羽恨恨地说道。
闭个关而已,这也太吓人了。这师徒俩,都是不让人省心的货。
而就在莫逸变成一颗晶莹剔透的珠子悬浮在山洞中没多久,尘衍大陆上就开始风起云涌。宣羽一边要协助防御深海衍兽,一边又要小心看顾这不让人省心的师徒俩。这段日子,他过得真不是一般地煎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