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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是郑父对夏柠这样的千金小姐不屑一顾的原因——除去背景,她们也不过普通。

小打小闹,何以掀起大浪?

江 来到江与面前,语气淡然:“听说你想翻身?婚礼那天,我给你个机会。既然你认为今日宾客不过是些无关紧要的人,那就请来你在意的所有人。我想见识一下,你所谓的‘人脉’究竟如何。”

此话暗藏讽刺。

他疑惑,夏柠今日的表现为何如此反常?

不过,在这世上胜过夏柠者比比皆是。在云城,她或许还能凭借家族背景占得一席之地,但离开云城,便无人会将她放在眼里。

看来婚礼那天,有必要请柳易阳出席,让江与明白什么叫遥不可及。

郑萱神情落寞地坐在那里,默不作声。不知为何,当她与江与彻底决裂后,内心空虚之感越发强烈。

为何众人总说她会后悔?

“绝不可能。我决定的事,绝无后悔的道理。”

她摇摇头。

“江与,我知道你有所依仗,可你还年轻,毫无商业头脑,也缺乏低调处世的智慧,能拿什么令人刮目相看?”

江 走近,轻声劝慰:“别想太多。你应该明白,夏柠不过是借机刺激江与罢了,就连那场求婚也是虚晃一枪。她们的目的,就是让你心烦意乱。”

郑萱渐渐冷静下来。是啊,她本该早察觉。

她勉强露出笑意:“ ,你觉得夏柠姐妹是不是很惧怕江与?”

江 吃惊:“你在胡思乱想吧?夏柠姐妹代表夏家,怎会畏惧江与这样的人?”

郑萱微微一笑,未置可否。

作为女人,她怎能看不出夏清寒的种种表现?女人之间的心思,最是相通。那种恐惧,难以言表,仿佛深入骨髓。

夏柠今日不顾一切地帮江与,这迹象足以让郑萱察觉到某些异样。

订婚仪式即将举行,作为主角的她却提不起兴趣,对旁人的笑意也显得敷衍。她满心疑惑,无论如何也想不通其中缘由。

某一刻,郑萱似乎下定了决心,独自来到江与面前,说道:“江与,出来。”

江与随她走出大厅,两人立于走廊。

“何事?”语气冷漠,毫无情感波动。

郑萱直视江与双眸,问:“你究竟是谁?”

江与平静回应:“你认为我是谁,我便是谁。”

郑萱愈发感到不安。江与脸上看不到应有的惊慌与沮丧,按他以往的性格,遇到这样的事早已手足无措。

然而细想,从前的江与怎敢在那种场合如此放肆?

江与突然笑了,偏头看着郑萱:“你是否察觉到了什么?经历这一切后,你应该明白了吧。”

郑萱心中更加忐忑,如今的江与深不可测,给人一种锋芒内敛之感。仿佛平凡的外表不过是一把剑鞘,内里藏着一把锋利无比的宝剑。

一旦出鞘,必将震撼世间。

她扬起下巴,说道:“正因为有所察觉,我才找你谈话。我只是想弄清真相,无论你身份如何,即便夏清寒惧你至此,无论你有何种底牌,我此生都不会后悔。”

“江与,我承认,现在的你与过去不同,确实令人刮目相看。但仅此而已,在你身上,我看不出任何具备大人物特质的地方。”

郑萱秀丽的脸庞略显疲惫。

无论怎样,她始终无法说服自己相信江与隐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重要身份。

江与轻笑一声,满不在乎地说:“你怎么想是你的事,我没强迫你后悔,你的想法与我无关。”

他双手背负,仰头说道:“你知道我为何与江家决裂吗?”

郑萱答道:“即便你不决裂,江家也不会接纳你。凭你这种性格,既然结果已定,不如强硬些,让别人对你另眼相看,是不是?”

江与笑意更浓:“你错了,若我不愿与江家决裂,区区江云怎配将我逐出?只需我一句话,便会有无数权贵争相除掉江云一家。”

“最伤人的,是亲人的误解。我从未怪罪你选择退婚,但你不该在我面前与江订婚。”

江与接着说:“还有,你们根本不知道自己在与谁交谈。”

郑萱微微一笑,未再多言,反问:“我结婚那天,你会来吗?”

江与似笑非笑:“你觉得呢?”

郑萱点头道:“江与,你不是要送我一份厚礼吗?现在我更感兴趣了,这所谓的厚礼究竟是什么?”

江与缓缓开口:“这份礼物,恐怕你们不会喜欢。”

他深吸一口气,嘴角带笑:“你想知道夏清寒为何惧我,夏柠为何全力相助吗?”

“好,我现在就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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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指点倒头狼,救下袁天罡!”

“我治愈夏侯生多年的疟疾,夏家待我如上宾!”

“我击毙影杀宗师郑天明,剑斩半步大宗师沈万安,孤身镇压流沙镇!”

“我在华庭之巅,击杀四名化劲宗师,迫使华夏隐门节节败退。”

“百亿投资,私人公司的创立者!”

“因此,连头狼见我都战战兢兢,夏柠为我正名不惜代价,夏清寒视我为绝世奇才,江北富豪对我低头称臣。”

江与每说一句,神色愈发严肃。

最终,他气势如虹,傲视群雄。

“你还想知道什么?”

江与步步紧逼,郑萱节节后退。此刻的他,锋芒毕露,宛如出鞘宝剑。

郑萱冷脸相对,轻蔑一笑:“江与,这就是你的回答?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吹嘘的本领倒是越来越强了。”

江与淡然一笑,不再解释。若别人不信,再多言语也无济于事。

“你只需明白,江北、漠南两地的富豪巨贾,见到我都要尊称一声先生。”

郑萱摇头冷笑:“江与,你以为我会信这些?你不过是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别说让人敬重,恐怕连名字都没人听过。”

荒唐至极。

郑萱转身离去,不愿再与江与多言一字。

……

江与独自离开丝维酒店,门口停着一辆林肯加长商务车。

夏侯生笑容满面:“江师,请上车。”

半个钟头前,江与与江家决裂的消息在云城迅速传播。

对普通人而言,这并无特别。许多人根本不清楚江与是谁,就像听说某个明星出轨或某位歌手家暴,不过是笑笑而已。

然而,云城的上流社会却掀起了轩然大波。

众人疑惑,江家是不是出了问题?

江与坐进林肯商务车后排,夏侯生恭敬递上钥匙,说道:“半山腰的别墅已清理完毕,家具和生活用品都已添置齐备,可直接入住。若觉得不便,也可搬来与我们同住,相信夏柠那丫头会非常开心。”

江与接过钥匙,淡然回应:“有心了。”

夏侯生何等敏锐,立刻意识到江与接受了这份人情,而一名当世大能的人情,自然是越多越好。

片刻沉默后,江与吩咐:“将消息传出,第一批公司股份的名额即将满额。”

夏侯生点头:“明白。”

车窗外景色飞速掠过,江与闭目养神,宛如禅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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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家大院。

三小时后,不少人心情沉重地立于厅堂之外。

最后赶到的是江云,他急匆匆闯入,紧张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十几分钟前,他还在丝维酒店为张筹备订婚仪式,却接到电话称江家出了大事。老爷子因怒心脏病发作,被紧急送往医院。

“今天中午,在短短两小时内,三家公司的代表先后到访,宣布终止与江家的合作协议。”

二伯母脸色惨白,边哭边说道。

江云听罢,心中一震,焦急追问:“为什么?无缘无故就要终止合作?是不是哪里出了差错?”

这时,江令行开口道:“我们也不清楚。那三家公司的代表刚到,二话不说便拒绝谈判,宁可支付违约金,也不愿再合作下去,当时老爷子就被气得不行。”

“不久后,黎豪的人也来了,当众撕毁了四份合同,还骂江家有眼无珠,不懂分辨人才。”

江令行说到这里,深深叹气,颓然坐下:“看来我们江家可能得罪了什么厉害角色。”

江云努力让自己镇定,低声问:“不是还有其他盟友吗?”

江令行苦笑着摇头:“全完了,真的全完了。一天之间,所有签了合同的客户都来找我们,连袁世雄都亲自上门,当着老爷子的面撕毁了合同。我不知道他跟老爷子说了什么,但老爷子听后气得晕倒了。”

商场上的常胜将军江云听完这番话,竟一下子瘫坐在地,满是绝望。

“为什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几十份合同,怎么说废就废了?”他喃喃自语。

即便追究违约金,打起官司也是漫长的拉锯战,等拿到钱时,江家恐怕早已倾家荡产。这些人可是精通此道的高手,拖个十几年轻而易举。

“这可怎么办?好多项目,我们已经把全部身家押进去了,现在要是停下,那真是血本无归。”

江云目光空洞,一言不发。

二伯母在一旁哭号:“都是你们惹的事,肯定得罪了什么大人物,不然怎会落得这般田地?江云,你要是解决不好这事,我跟你没完!”

她情绪激动,冲过来就要动手。

尖酸的二伯母让整个江家乱成一团,哭喊声此起彼伏。

众人低头沉默,这次的打击对江家来说无疑是致命的。

江姿悦紧握双手,冷笑一声:“也许这就是报应吧。”

江令行慌忙问:“老二,你不是说这些合同都是你谈下来的吗?快想想办法,说不定还会有转机。”

江姿悦抬眼看向江令行:“爸,到现在你还信二伯的话?这么多合同,真能是他一个人拉来的?”

江令行愣住了,作为家族里最平庸的一个,他在这种事上毫无办法。

归根结底,还得靠江云撑住,一旦他倒下,江家也就完了。

郑萱的父母匆匆赶到江家,见到江家上下神色凝重,心中顿时一沉,轻声问:“亲家,出了何事?”

瘫坐在地上的二伯母看到郑萱父母,仿佛看到了救命之人,急忙起身悲号:“亲家母,您一定要帮帮我们。今天中午,江家十几份合同全毁了,这是为何啊?”

郑母心中猛然一震,她深知这些项目中郑家也有不少资金投入,若亏损,连郑家也会陷入破产危机。

“老郑,萱萱的婚事?”郑母脑海里首先想到的是如何摆脱当前困境。

这就是人情世故,表面和睦,一旦出事,能不落井下石已属难得。

多年夫妻,郑母一个眼神,郑父即刻领会,他沉稳说道:“婚礼仍按计划在三天后于金城举行。我有几个朋友是大老板,我去问问他们,这事定有缘由。”

江家大宅寂静无声,众人神情恍惚,无人言语。

江云双腿发软,几乎站不住。

片刻后,江姿悦红着眼眶说道:“大家都在为这些合同苦恼,却无人在意爷爷现在医院里的状况。江与说得没错,这个家根本不存在真正的温情。”

愤然扫视众人一眼,江姿悦转身离去。

江令行老脸泛红,压抑内心的恐惧,快步追了上去。

这一天,江家的七个工程项目、十二个开发项目全部暂停,短短五小时内背负了几千万债务。

江家的主心骨老爷子也因病住院,生死未卜。

晚上七点,江姿悦蹲下将水盆放在床下,笑着宽慰老爷子:“爷爷,或许还有转机呢?退一步讲,就算江家真的支离破碎,我也永远陪在您身边照顾您。”

江老爷子双目深陷,面色青紫,颤抖的嘴唇勉强吐出话来:\"姿悦,别劝慰爷爷了,江家撑不下去了。若我今日离世,请转告小与,说爷爷这一辈子亏欠他太多,是我糊涂了,希望他不要怨恨我。\"

江姿悦强忍的眼泪终于夺眶而出。

这时,房门被推开,一位身形魁梧的男子踏入房间,浑身散发出威猛的气息,目光锐利如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