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的人声音铿锵有力,旗帜鲜明的提出反对声音。
:“有些人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是不是看着我调查出奸细的速度太快了,你有些不高兴啊?”
郎离看着赵开提出反对的声音,虽然微微有些心虚,但对赵开的口角上依然凌厉。
赵开没有理会郎离的冷嘲热讽,对着袁修国说道,
:“王夫口大夫是六头联盟知名的医生,在六个部落当中都是座上宾,请问一下,以他这个位置的人哪里不能找到一些丹药,有必要去找红石教做交易吗?”
冤枉你的人比你自己都知道你是冤枉的,郎离当然知道给王夫口扣上奸细的帽子,有非常多的逻辑硬伤,不过对于经常抓鬼头的郎离来说,已经是司空见惯了,毕竟你怀疑归怀疑,人证物证方面,郎离的材料做的非常齐全。
:“我们办事,凭的不是感觉,而是事实与证据,这一点,赵开兄刚来蓝衣局,还是个新人,好好学一学吧。”
郎离俨然以一副老前辈自居。
赵开对于郎离的说辞也是在意料之中,要想推翻郎离,首先要打破他的证据链条。
:“第一,先说物证,如果说仅凭一株药草,就能判断一个人是奸细,这也未免太过武断,而且据我了解,郎兄身上也有来自红石教仓库的药草吧?”
赵开眼神看着郎离的裤兜,微微一笑。
:“一派胡言,我怎么会有红石教仓库的药草。”
:“郎兄莫慌,你那裤兜内装的药草不与王夫口医生身上的药草出头同源吗?”
赵开指着郎离的裤兜,非常自信的说道。
:“什么同源?这是我刚刚在交易市场购买的。”
郎离边说,便从裤兜内掏出那株药草。
:“挨,这么回事,药草上竟然有红石教的标识。”
郎离瞥了一眼药草,突然发现异常。
这株药草是郎离在从蓝衣局回家的必经之路上,从一位摆地摊的小伙子那里购买的,当时小伙子开价非常便宜,价格只有同等药力药草的十分之一,郎离以为小伙子不识货,匆忙的低价抄底,也没来及看药草上的标识。
:“果然是便宜没好货,不过这也说明不了什么?”
:“这株药草是我在交易市场买的,是正常的买卖行为。”郎离脱口而出的辩解道。
:“说的好。”赵开当场同意郎离是说法。
:“也就是说持有红石教仓库的药草,根本就不能证明持有人是奸细,对吧?”
赵开立马反问道。
郎离没想到钻进赵开设置的圈套当中,这时候他回答对和错都不合适,整个人脸上火辣辣的。
最后,郎离只能非常不情愿的用蚊虫般的声音回答了一声“对”,毕竟如果回答“不对”,那就等于承认了自己也是“奸细”。
赵开这时嘴角当中流露出来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郎离手中的药草当然是赵开安排人故意卖给郎离的。
与郎离竞争组长的时候,赵开就开始暗中安排人跟踪郎离的动向,毕竟知己知彼百战百胜,竞争对手的信息还是要进行充分了解的。
当获取到郎离要去逮捕王夫口的时候,就知道郎离准备拿王夫口当“鬼头”了,不过赵开当然不会让他们得逞。
见郎离开局就失去了先机,于是继续说道,
:“再说人证的问题,刚才郎兄审问王夫口的时候,只是采取描述事实后,再让他追认的方式,而且看王夫口的神色虚弱,作为一名知名的大夫,绝对是不正常的,除此之外,只有一种可能,他是被屈打成招的。”
这时赵开缓缓的走的王夫口的面前,缓缓的说道,
:“王大夫,你以为被他们屈打成招就可以免过一死吗?这是历来蓝衣局抓来当鬼头的下场,几乎都是难逃一死。”
赵开特意将蓝衣局近几年被抓来当鬼头的名单拉出来,不过这个名单只是赵开通过查阅卷宗,列出来的疑似名单,只不过王夫口这时侯已经处于极度紧张的高压状态,这张名单仿佛是压迫他心理防线的最后一根稻草。
只见王夫口呆呆的看向赵开,由于当日在横六山邓家,赵开身上披着人形甲,王夫口并没有认出来他,只觉着眼前的少年似成相识,但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当意识到自己左右都是死的时候,王夫口突然瘫坐在地面上,哇哇大哭起来,虽然他已经年过半百,但是他可不想那么早去死,花花世界他可还没有享受够呢!
:“你们叫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只要别杀了我。”
王夫口医术自幼成名,而且不参与任何的门派斗争,所以自从出道以来无论是走的哪里,都是受到礼遇,这也造成了他脾气又臭又犟的原因之一。
不过年轻的时候没有吃过亏,到了老年了则是频频被打脸,先是赵开在横六山邓家,把他在医术上的自信心打击下去一半。
接下来又碰到了郎离这种毫无任何道理可讲的黑暗力量,如果说碰到赵开的时候是被“装逼打脸”,那么碰到郎离的时候,则是直接打脸。
这时候王夫口的心理防线彻底的崩溃,在场表现的就像一个受气的小媳妇一样。
:“王大夫,不用害怕,我知道你是被用刑逼供,像你这种情况,越是在大厅广众之下说出来,蓝衣局越会保护你,因为蓝衣局绝对不允许冤假错案的出现。”
赵开一句话点醒了唯唯诺诺的王夫口,同时也维护了蓝衣局的名声,将随意刑讯逼供的郎离个人与蓝衣局分开。
王夫口被郎离抓鬼头的事一旦在六头联盟传播开,那么就等于在舆论上绑架了蓝衣局,今后无论是王夫口出了任何安全问题,蓝衣局都会有嫌疑,蓝衣局为了自己的名声,也必须得保障王夫口的安全。
王夫口本来就是一个聪明人,只是被郎离恐吓住,内心的恐惧压制住了理智,但是经赵开这么一点,便豁然开朗。
:“我冤枉啊,他们快把我整死了,太狠了,他们竟然,竟然向我屁眼里灌水。。。。。。”
王夫口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述说着经受的刑法,而郎离则是脸色发青。
路通脸色气的也发黑起来,暗骂道,“就是这么办事让我放心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袁修国这时候非常清醒,知道再闹下去肯定影响蓝衣局的名声,当即立断,将王夫口从大厅内接到后院休息,快速的平息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