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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了一步的文宣王只能紧紧握住顾槐垂下的手,“嗯嗯,常山王说得对,天佑天佑。”

文宣王又忆起了往昔,巴拉巴拉地说了很多。

可榻上的人始终不言不语。

终于察觉到不对劲的赵括:“陛下?”

榻上人虽睁眼了,但也只是睁眼了。

盯着某一处看,视线的焦点完全不在他们这群人身上。

赵括不敢做出伸手在他眼前晃的冒犯举动,只能顺着他的视线看到了端端正正立在烛火下的李玉桂。

“青王,这何意?”

李玉桂双手一摊,“你问本王?”

“……”

确实,龟息丸又不是李家的东西,是他们赵氏搞出来的。

清楚应该是他们姓赵的更清楚。

大家视线看向跪在最前面的两人。

常山王、文宣王匆匆对视一眼。

两人眼里都出现相同的迷茫。

常山王:“…还得明日在皇宫内拿到真正解药再说。”

“嗯嗯。”文宣王连连低头附和。

就在这时,时行雨牵着一位幼童进来。

不知是谁喊一声,“公主来了!”

李舒因为各种原因很少露面,她身边又全是能人,被保护得严密,常人见她比求见顾槐还要难。

文宣王顿时撒开顾槐,完全忽略了他微微跳动的食指。

常山王跟着看过去。

除了有王位的两人是点头示意,其余皆以跪礼相迎。

李舒淡笑,“诸位起来吧。”

李玉桂道,“姐夫昏迷后,都是本王这小侄女负责照料,有什么事你们问她吧。”

常山王对李玉桂可能还有些瞧不起,但对嫡系唯一的公主还是很看重。

她的存在代表着顾槐有着健全的生育能力。

未来倘若还有意外,长公主监国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大家深知她身份的重要性,都很慎重。

李舒则表现的一直很得体。

进来前她听到了常山王的疑问,望向他回道,“被强制唤醒,对身体负荷很大,爹爹一般要到半夜才能完全清醒,但清醒的时间很短。”

“诸位要是不忙,可以等等。”

李舒接过医师熬好的药,坐在床边,“只是爹爹与母亲伉俪情深,为了母亲甘心退位,母亲…太突然了,所以爹爹醒着对他而言而是累赘,望大家问候完,莫要再打扰爹爹静休。”

“公主说的是,王爷和诸君不过心急,会体谅公主的一片孝心。”时行雨出声附和。

常山王看了眼他,缓缓道,“既然如此,等明日拿到解药再说吧,劳烦公主侍疾了。”

李舒搅动着药碗,“分内之事,常山王言重了。”

言语清淡,举止端正,里里外外向他们诠释了她超出年纪的沉稳。

常山王又盯着她看了一会,转身离开。

他走后,文宣王搓搓手,尬笑地说了两句,也跟着走了。

南振明等人没走,他们不似前两人有王位,十分珍惜同公主的相处。

-

次日,天边刚翻起鱼肚白,鲁州城下便浩浩荡荡地聚齐了五十万大军。

其中李家军二十五万,各路士兵勉勉强强凑齐了另外的二十五万。

李氏一家之力抵上他们全部的身价。

听闻这些还不是她们的全部兵力,有一部分精锐还留守在北方维护北方百姓的安稳宁静。

这场浩劫唯一没有被卷入其中的,唯有北方那一片净土。

李氏因李玉满爱穿黑袍而以黑色为尊,这一点落实在军队中,故而黑为李家军,红、灰、白为其他势力的军队。

黑色占据豆腐方块的前方中间等大部分位置,规整板正,同时煞气凛然。

红灰白依稀填补在后,稀稀拉拉。

两厢放在一起对比明显,城墙上阅兵的常山王捂脸不忍直视,跳跃的文宣王也没了话。

读完战书,又派人向京都递交。

在得到京都明确的不退让的回答后,李玉桂对他们几人重申道:

“我李氏精锐齐出,定要将皇城搅个天翻地覆!鸡犬不宁!”

“诸位或随或走,请便!”

说完不给他们反应时间,挥下手中军旗。

“杀!”

“杀!!!”

队伍最前方,单人单骑,银甲银枪,瞬发而出。

李氏军旗帅大军紧跟其后,在晨风中‘赫赫’作响。

常山王、文宣王等人相互看了一眼,在这热血的时刻也挥旗跟上。

-

“报!城门撞破!我军已向皇城内进攻!”

“报!!朱雀街百姓控制住了!”

“报!!!白虎街拿下!”

“捷报!我军,京都四街全部控制,时帝已被围在皇城内!”

文宣王顿时激动的站起来,在临时支起的帐篷踱步,“走走走,我们去前方!这么大的事,将来定是要写进史书的!本王要亲去擒住反贼时帝,以扬我赵氏之威!”

其他人亦是摩拳擦掌。

常山王看向淡定翻看折子的李玉桂,“青王不亲去吗?”

李玉桂掀起眼睑,“本王只要时帝的头颅。”

“那更要亲自去了,有什么比手刃敌人更解恨的法子?”

李玉桂似被劝动,起身,“那走吧。”

“大家同去。”

“陛下的銮驾也一起?”

李玉桂看了他一眼,“直接拔营,常山王若是要在此侍候陛下,本王亦无话可说。”

“哈哈哈,开玩笑的。”常山王笑了一声,拍拍衣袍起身,“时帝乃我赵氏之敌,本王身弱不宜压阵,但是侍奉在陛下身旁以做陪同还是可以的。”

于是,城外所有军队通过护城河。

在没人注意的角落,温婉淡雅的脸抿起了一丝笑。

“轰隆——”

常山王回头问,“怎么关城门了?”

此时无需李玉桂说些什么,骑着马的文宣王骂骂咧咧道,“你别疑神疑鬼的,不关城门怎么瓮中捉鳖呀!”

常山王看向李玉桂希望她给出一个解释,可她却笑道,“姐夫,你醒了。”

常山王忙看向手边搀扶的人,脸色还是很白,但眼珠子多了活人的气息。

他深咳了几下,看着外面熟悉地景色,并无喜感,反而紧紧扣住常山王的手臂,“咳咳咳…回,咳咳咳……”

经久不用的嗓子骤然开口,似被石砾碾过般,只想干咳。

车撵始终‘咕噜咕噜’地走,没有半点停留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