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竹带上果篮,和药品去了军区大院。
说完来意,警卫处打了电话后,她就在门口等着人来接。
她以为是顾暖迎,结果钱景盛这个伤患自己跑出来了。
看样子还是跑步过来的。
“你伤口还没好妥,别这么剧烈运动。小心天热发炎了。”
钱景盛眼神明亮,“没事,我身体好。”
岗哨的兵哥嘴角抑制不住地上扬,面无表情,严肃认真看着他们,但是就是有八卦的嫌疑。
被钱景盛一个眼神看过去,他赶紧转身,回到自己的岗位。
到了顾家,她以为会看到钱阿姨和顾暖迎,没想到两人都不在。顾叔叔也不在。
她把果篮放下,问他,“需不需要换药?我帮你。”
钱景盛直接动作麻利地把自己上衣脱了,露出精壮有力的上半身。
胸肌,腹肌,肱二头肌,人鱼线。
一个不落。
都有。
想到刚才在大门口他自己说的,“我身体很好”的言论,温竹这个大黄丫头不自觉想歪了。
温竹:……
倒也不必脱的这么利索,其实,伤口在腰侧位置,不是很深,衣服掀起来,就能换药。
但是看他已经脱好了,就算了,没说什么。
只是没忍住,多看了两眼。
这肌肉线条,简直比她以前学的人体解剖图上面的还要标准。
薄肌,穿衣显瘦,脱衣有肉。
腰不错。
温竹忍不住用自己医学知识分析一遍,轻咳一声。脸颊微红。
坐在他旁边,仔细看看伤口的状态,周围有点微红。有点要发炎的症状。
就给他伤口消毒再敷药。
她在上药,而他在温柔注视着她。
除了药味,他身上还有淡淡肥皂香气。
温竹突然抬头问他。
“你洗澡了?”
看得入神,猝不及防被抓包。
钱景盛耳尖染上粉色。
怕她以为自己不遵医嘱,赶紧解释,“我听你的,只擦了擦其他位置,没碰到伤口。”
温竹知道天气热,不洗澡难受,但是伤口不能碰水,这是没办法的事。
她上好药,钱景盛快速穿好军装。正襟危坐。
温竹有些纠结地开口。
“钱大哥,我们的关系要不……”
她话还没说完,钱景盛把早就准备在手边的一个精致木盒子递给她。
温竹愣愣地看着手里的木盒子,茫然。
“这是我的全部家当。京市房产有三处,宁城两处,南城两处。还有几个铺面,这些是奶奶和外婆留下的,我和妹妹都有。
这些是我投资舅舅公司的股份认购书,我这些年存的工资和分红,还有我的军功章,都给你保管,交给你自由处置。
军功章不一定值钱,但是,我想给你看看。没有遇见你的这些年,我在很认真的报效祖国,没有虚度光阴。
这些是我给你的定情信物,希望你能收下。”
他像是宣誓一样严肃认真的神情,让温竹有些猝不及防。
谁诉衷肠,表白给家产的?还是他的全部家产!
温竹自己都还没想明白呢,这烫手山芋,她可不敢收。
赶紧递回去。
“这太贵重了,你还是自己收着吧!”
钱景盛没接,眼神有些受伤,“抱歉,我只是想给你最好的,吓到你了吧。但是,我还是希望你能收下这些东西。
结婚,总是女孩子要付出的多一些,尤其我的职业特殊,不能时常陪伴,所以,委屈你了。”
温竹看他,眼神里的惊愕都没来得及收回。
他们刚谈七天,他就想着结婚了?
嘴快直接说出来了,“结婚?我们不是才确定关系七天!”
钱景盛靠近她,男人身形高,坐着也压迫感十足,“你没想过跟我结婚吗?伟人都说了,不以结婚为目的的恋爱都是耍流氓。小竹,你难道只想对我耍流氓,不想对我负责吗?”
温竹觉得画风有点跑偏。
赶紧摆手。
“当然不是,也不对,我其实还没想好。”
钱景盛执起她的双手,神情严肃认真。
“有什么问题,你说出来,我们一起解决,我不是别人,是你的对象,你可以试着和我坦诚。”
温竹见他问了,也就直接说出自己的顾虑。
“我家里的情况比较特殊,你应该也知道,所以很长一段时间,我会把开店的收益用于扶持我三个哥哥的事业,甚至是用于我的医药研究。”
钱景盛点头。
“你自己的钱,你有权自主处置。帮扶娘家是你的自由,况且,你的家人就是我的家人,应该的。”
温竹继续道,“我们分隔两地,你会回去宁城,我已经答应留在京市中医药研究院。分开久了,感情肯定会出问题。”
钱景盛回答,“年底我就会被调回京市军区。没有万一。”
温竹被他猜到自己的话,有些虚。看着他越凑越近的脸,下意识屏息。心跳不自觉变快。
“我,我没办法在家里当你的贤内助,你在外保家卫国,我也要做医生,两个人都不顾家,以后……”
钱景盛笑着道,“这说明我们志同道合,都是为人民服务,我支持你做自己的事业。如果你担心以后孩子没人带,我妈非常乐意,我爸再过几年也退休了。”
温竹无话可说。
“我,我其实,对谈对象这事,有点冲动成分,我只是想试一试有对象的感觉,没考虑过结婚。没考虑过长远,甚至我对感情是迷茫的。
对不起。”
温竹实话实说,摊牌了。
钱景盛目光真诚,“谢谢你在愿意尝试谈对象的时候,第一个考虑我。
不过,既然要试,那就多试一段时间,不然,你怎么了解我?我的家庭,怎么知道我适不适合你?
小竹,能给我这个机会吗?”
两人隔的很近,能听见彼此加快的心跳。
温竹思绪混乱,可是男色惑人。
他一双眼睛直直看着她,等着她的回答。
温竹原本想拒绝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
最后说了句,“嗯。那我们试试。”
钱景盛凑近,按住她的后脑勺,低头,吻了下去。
双唇碰触的那一瞬,两人都忍不住轻颤了一下。
温竹往后仰倒,被男人宽大的手扶住。拉回。
她意乱情迷间,手不自觉攀上男人的脖颈。
克制的情感,终究是难以压抑,倾泻而出。
辗转留恋。
“唔……”
最后温竹快被这个亲吻憋死,钱景盛才松开她。
两人脸颊绯红,都有些不自在,坐得格外端正,隔着距离。
“对,对不起,没经验,下次,我再好好练练。”
温竹?
还练,找谁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