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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竹一看就知道他们误会了。

她前世接诊病人,一天工作量太多,所以习惯了公事公办,用最简洁的语言让病人能听懂指令,一时间没注意到现在的地点不是在医院,所以突然说出来难免有些突兀。

于是赶紧开口解释,“我打算给你提前针灸。本来是打算过几天等你伤口好些了再给你针灸的,不过既然今天要离开,那只能提前给你治疗一下,免得路途颠簸再把伤口弄得更严重了。”

然后再补充一下,“没有别的意思。”

“好。”钱景盛回答完,自觉地站起身往房间里走去。

温竹随即也抬步走了进去。

温泓这个老父亲欲言又止,被蒋沁拉着进了屋。

“女儿有分寸,不用担心。”

温竹进去后,看钱景盛坐在床上,一只胳膊正在费力地脱着衬衣,另一只胳膊被固定着不能动。杨军医还在补觉,睡的很熟。温竹想去叫醒他,被钱景盛制止了。

“他也连轴转,做任务回来没休息过,让他睡吧。我自己可以。”

温竹点点头,自己直接上去帮忙。

“这个胳膊千万别动,我帮你吧。”说着小心翼翼地将他另外一边的衬衣脱下,露出他结实的上半身。

温竹把窗帘拉得更开一些,这样光线好,方便待会施针。

钱景盛其实是很不好意思的,只不过他脸被晒黑,加上面上不显,所以不太能看出来。其实他耳根早就悄悄红了。

以前也不是没受过伤,在医院也有女护士帮他清理伤口,只不过他注意力没在上面,所以不觉得有什么。

现在因为温竹刚才那让人误会的话,加上小姑娘动作轻轻的,像羽毛一样划过他的身上,不知怎么的,下意识地紧绷身体,莫名有种紧张感。

温竹拿出银针做着准备工作。

看出了他肌肉紧绷,于是就战略性地聊聊天转移一下他的注意力。

“其实昨天我已经给你扎过针了,不过你昏迷着可能感觉不明显。扎针肯定会有点疼,你先忍一忍,一会就好。”

钱景盛“嗯”了一声。

温竹继续说着,“这银针也是刚买的,质量一般,不过你放心,除了会没有好点的银针扎着那么顺,其实效果是一样的。”

钱景盛闻言看向温竹手里拿着的布包,布包展开,就看见别在上面整整齐齐的细长银针。看颜色样子,的确品相一般。

温竹嘴里一直找着话说着,趁他不注意已经把第一根针捻进了他的穴位。

钱景盛身体只是本能地僵了一瞬,立刻抿唇保持原来的姿势,一动不动。

温竹的手细长而白皙,捻着银针在指尖,另一只手在他的身上穴位按压一会,然后又一根针扎了进去。

钱景盛不仅耳尖红了,鼻尖也冒起了汗珠。

温竹无意间瞥见,关心道,“很疼吗?我已经尽量控制力道和速度了。”

钱景盛此刻庆幸自己脸晒黑了,不然要被看见脸红,他都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这不纯纯耍流氓吗?人家小姑娘一本正经地给他针灸,正常地按压穴位,推针,手不可避免地触碰他的皮肤。他却被她柔软的素手按的有些不自在。想到那柔软的触感,在他皮肤上留下的感觉,皮肤完全不听指挥地在发烫。他,实在是不应该!

心里万分懊恼,脸上却是面无表情强装镇定。

温竹皱了皱眉头,心想不应该呀,就算这银针质量一般,以她熟练的技巧,也不会导致这么强烈的痛觉才对呀?

这疼得都冒汗了?

温竹虽然有疑惑,但是也只是归结于每个人的痛感不一样,可能钱营长就是那种痛觉比较敏感的人吧。那自己也只能注意点了。

于是,她稳住心神继续针灸,只是每次针灸后,她会在银针扎着的附近区域用力按揉几下,以此来缓解针扎下去的胀痛感。

钱景盛几乎忘了针灸的痛苦,注意力反而一直都在温竹按压他身体的触觉上。

他也不想关注这些,可是小姑娘离他太近,她低着头凑在他的肩膀位置,近在咫尺,能清晰地听到她的呼吸声。身上的香味跟他在床上闻到的味道几乎一模一样。

淡淡的兰花香夹杂着一点淡淡的药草香。

他只能闭上眼睛,不去看几乎贴在他肩膀位置的人。但是当他眼睛闭上,越是不想去看,他的触觉越是被无限放大。

他能清晰地感觉到有柔软的指尖触碰到他的皮肤,力道温柔地按着他的穴位,明明按在他的皮肤上,却觉得心脏像是被羽毛划过,让他下意识地放缓呼吸,胸膛都不敢剧烈起伏。生怕自己唐突了人家。

这一刻,钱景盛觉得自己眼力,嗅觉,听觉都太好,也有坏处。

温竹不知道钱景盛的感受,只是想着,等有机会一定要换一套好些的银针。果然一分价钱一分货!

这扎个针,把一个流血流汗不流泪的堂堂七尺男儿都扎的屏住呼吸,双目紧闭,他隐忍得鼻尖都出汗,脖子都有些泛红了。

哎,没办法,好的针灸工具也不是那么好遇到的。定制,那就更别想了,穷,没那条件。

温竹看人真的很难受的样子,只能速战速决,快速地给他肩膀周围的穴位扎好了针。

“扎好了,你稍微忍一会就好,尽量放松点,这样可能就没那么疼了。”

直到温竹直起身,那萦绕的香味渐渐淡去,钱景盛才慢慢放松下来,睁开眼睛。

“好。”他说完,眼睛就看向窗户,避免直视温竹的眼睛。虽然没做什么,但是莫名有些心虚。

他觉得自己思想不够端正,人家是医生,还是小姑娘,自己这样胡思乱想是对人的亵渎。

眼睛看向窗户,刚好对上在窗户那扒着往里面看得刘志刚和吴长林,旁边还有那两个带着好奇打量的医疗专家。

钱景盛立马严肃地呵斥道,“看什么看,最近不训练,闲得发慌是不是?没事多认几个字不行吗?”

话音刚落,吴长林和刘志刚一下子溜的没了影。只余声音回荡。

“我马上俯卧撑一百个!”

“我也是!”

认字那是不可能认字的,跟天书似的,字认识他们,他们不认识字。在部队参加学习的那段时间已经榨干了他们有限的脑子,现在在外面,营长还让他们学,简直要人命!

温竹结束治疗,才把睡得昏天暗地的杨军医叫醒,跟着钱景盛一起坐上车,前往市医院。

走之前,他郑重向温竹以及她的家人道谢,并且让刘志刚搬来两罐麦乳精,一盒糕点,两瓶酒和一条烟,东西是在镇上买的,这也是目前能买到的最好的东西了。

温泓和蒋沁推辞,那小伙子已经呲溜一下子跑得老远,还说不收的话他没法交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