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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如意满脸疑惑地凝视着眼前的白芷,眉头微皱,语气中带着一丝惊讶和不解:“兰嫔,你究竟想做什么?”

近几个月,就数白芷承宠最多,她也如愿再次怀孕。

可近日宫中却有流言蜚语传出,声称兰嫔肚中怀的是男胎,但怀相不好,若是流产,恐怕再也无法生育。

许如意知道这消息是从白芷宫里传出,且白芷买通了淑妃宫里伺候的太监,让他不停撺掇淑妃……此番行径,目的不言而喻。

白芷眼眸低垂,长长的睫毛轻轻颤动,让人难以看清她此刻的神情。

沉默片刻,她朱唇轻启,缓缓道:“娘娘,臣妾这胎,太医说了,怀相不好,能不能顺利生产都不一定呢。”

既如此,何不让它发挥更大的作用……

都说为母则刚,同样身怀六甲的许如意如何不懂她的苦楚。

看着白芷如今模样,她不禁心生怜悯。

许如意轻叹一声,然后抬起头来,目光坚定而温柔地注视着白芷,轻声道:“你可信我?”

许是被她眼中的真挚所触动,白芷原本紧绷的心弦稍稍放松下来。

她嘴角扬起一抹清浅的笑,宛如春日里绽放的花朵般娇柔动人。

她低声回应道:“我信。”

得到肯定答复后,许如意的眼神变得越发温柔起来。

她紧紧握住白芷的手,郑重其事地嘱咐道:“你既信我,那就一切听从于我!切莫再轻举妄动,一定要安心静养,好生安胎才是!”

孕妇本就敏感,这关心的话语更是让白芷险些落泪。

她已经失去过一个孩儿了,如何不想护住眼下这胎呢?

罢了……

顺其自然吧……

也许她安安稳稳地养胎,孩子能顺利生下来呢?

报仇这事儿也不急于一时。

思及此,白芷眸中含着感激的泪水,笑着道:“好,臣妾听娘娘的。”

许如意安抚地摸了摸白芷的头发,也笑了。

贵妃娘娘和兰嫔娘娘关系可真好啊。

不远处的心腹宫女看着这一幕,忍不住感慨道。

但她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却又说不上来到底是哪里不对劲。

她挠挠头,不再多想,转身准备膳食去了。

许如意肚子一天比一天大了,秦楚近日也忙着部署「谋朝篡位」的大计,整日早出晚归。

谢怀瑾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见到秦楚了,对她的思念就像潮水一般,在心底不停地涌动着。

每当夜深人静时,秦楚的音容笑貌总会不由自主地浮现在他脑海里,让他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这日,好不容易盼来了休假,他一大早就迫不及待地候在了秦楚府外。

他满心欢喜地期待着与秦楚重逢的那一刻,从清晨第一缕阳光洒下,一直等到夕阳西沉,夜幕降临。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可秦楚却始终没有出现。

眼见天色完全暗了下来,他也终于见到了秦楚。

谢怀瑾激动得心跳加速,恨不得立刻飞奔上前,将秦楚紧紧拥入怀中,然后向她倾诉自己这段日子以来的无尽相思之苦。

可仅存的一丝理智告诉他不能这样做,于是他强忍着内心汹涌澎湃的情感,只是静静地站在原地,用那双深邃而又饱含情意的黑眸,痴痴地凝视着缓缓走来的秦楚。

察觉到谢怀瑾炽热的目光,秦楚脚步微微一顿,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她若无其事地走到后门,轻轻敲击几下,门便被人从内打开了。

她转过头来,眼神淡淡地示意谢怀瑾跟上。

谢怀瑾见状,连忙快步走上前去,紧跟在秦楚身后。

两人并肩走过曲折迂回的回廊,一路上谁也没有说话,只有彼此轻微的脚步声在寂静的夜晚显得格外清晰。

不一会儿功夫,他们便来到了秦楚的闺房前。

却见一身着黑袍男子正定定地站在房门口,明显是一副等待已久的模样。

“裴兄?你怎在此?”

“谢兄?你怎在此?”

两人异口同声道!

前者语气困惑,后者略显慌乱。

自那日表白后,裴奕便开始夜夜缠着秦楚,美其名曰切磋武艺。

每回不是被揍就是被揍,偏偏翌日依旧会笑嘻嘻地跑来,活像一只怎么赶也赶不走的小狗。

这夜,他同往常一样在秦楚房门外等她归来,老远便见她身边跟着一男子,他心里隐隐有些不是滋味。

待两人走近,才发现男子竟是他好友谢怀瑾,心里的不爽瞬间变成心虚。

毕竟,他可没忘记之前宫宴上看到的那一幕。

将两人带入房中,简单解释清楚来龙去脉,秦楚这才望向谢怀瑾,礼貌但疏离地问:“不知谢公子作何打算?”

光明正大的谈论谋反一事,并询问他人意向,这等行径恐怕也只有秦楚做得出来了。

对于私事和公事,秦楚向来都分得极为清楚明白。

她眼神锐利,如利箭一般,紧紧地盯着谢怀瑾,仿佛只要从他的脸上捕捉到哪怕一丝丝的异样,她就会毫不犹豫地让他人头落地。

面对秦楚的不信任,谢怀瑾嘴角绽开一抹苦笑。

他满心的欢喜全部化成了委屈与无奈,但他仍坚定地表明自己的立场。

“夫人乃吾心之所向也。”

面对谢怀瑾明显表白的话语,秦楚表情仍是淡淡的,语气里却透着一丝喜悦:“既如此,文官这边便交于你了。”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既然连谢怀瑾这个天子近臣都选择弃暗投明,选择自己,秦楚便放心大胆地吩咐人办事儿。

事情一谈妥,秦楚便不留情面地将两人赶出了房间。

门外,裴奕像小妾面对正宫似的,扭扭捏捏,不敢同谢怀瑾对视。

因为两人是多年挚友,谢怀瑾足够了解裴奕,他脸上依旧是清雅浅淡的笑,语气却蕴含警告。

“裴兄,凡事都讲究先来后到。”

也因为两人是多年挚友,裴奕清楚地知道谢怀瑾并不像表面那般温润如玉,他毫不妥协,坚定道:

“谢兄,感情可不分先来后到!”

谢怀瑾脸色迅速黑了下来,眼底猛然翻涌起一股黑色的戾气。

他朝裴奕投了个富有深意的眼神,脸上带着一缕捉摸不透的笑意:“哦?是吗?那我们……拭目以待。”

两人谁也不肯退让,气氛瞬间变得剑拔弩张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