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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我一直有个问题……”一旁的南又突然开口,引得众人都望向他。

沉寂了一会儿——

“为什么我要被安排在最斜的地方啊!!”南突然一声尖叫,尽管鹿几赶忙捂住了他的嘴,前排还是有许多人十分不满的转过头来看着他。

鹿几和卡梅隆赶忙道着歉。

“呜呜呜呜……”南则疯狂挣扎着,还用手指指了指自己的鼻子。

鹿几这才意识到自己捂的有点重了,这才把手放开。

“要憋死了……”南喘着粗气。

“谁叫你这么大声说话!”卡梅隆凑近南的耳朵不满的说道。

“你们没发现我们后面的都是工程部的人么。”苏淡淡开口。

听他这么说,南这才转头看去,好家伙真就才发现全是熟人。

苏:“旁边就是走道,以防万一发生事故我们好第一时间赶到舞台。”

“啥玩意?第一时间??”南又准备尖叫,结果被鹿几狠狠的拧了一把。他揉了揉手臂才继续说道,“可这是二级阶梯啊,难不成我们从那纵下去?”

“你要想和第一阶梯的那些领导抢座位我倒没意见。”卡梅隆耸了耸肩,“抢了也记得帮我和他们说说给我加点工资。”

“这和工资有关系吗??”南捶了一下卡梅隆的肩。

苏看着又打闹起来的众人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转头继续欣赏表演。

虽然苏已经看过许多遍《天鹅湖》,其讲述的故事也铭记于心,不过每看一遍依然会感叹芭蕾舞艺术的梦幻。

可反观斯图加特,她的表情略感觉有些不好。

舞台上的追光突然转成幽蓝,将机械天鹅的金属羽翼照得如同冰雕。

“齿轮……”斯图加特突然开口,声音压得极低,只有邻座的苏能听见。

苏侧头,斯图加特的神情有些不对。

“第三幕的机械貌似有故障。”苏低声回应,指尖无意识摩挲着座椅扶手的木纹,“天鹅左翼的平衡配重轻了20克。”

斯图加特的瞳孔骤然收缩——在白天鹅完成高难度的旋转时,她清楚地看见金属支架发出的细微形变。

那不是舞台特效该有的震颤,而是真实的应力过载。

“要提醒吗?”苏的翘起二郎腿靠到了椅背上。

“不用。”斯图加特冷冷道,“她能撑过这个旋转。”

两人的视线同时锁定在舞台中央。

白天鹅的足尖在金属台面上敲出急促的鼓点,机械羽翼的齿轮突然发出刺耳的摩擦声——但女演员凭借惊人的控制力,在重心偏移的瞬间完成了最后的定格动作。

礼堂里爆发出掌声,南的口哨声穿透声浪:“看见没!老列巴设计的平衡系统就是牛逼!”

南猛地拍向苏的肩膀,却被斯图加特冰冷的视线逼得缩回手。

“是演员的肌肉记忆。”苏淡淡开口。

舞台灯光转亮。

“科技与艺术的结合。”卡梅隆突然凑近,军靴碾过满地金粉,“尼古拉要是看见这些齿轮上的微积分公式,怕是要当场心梗。”

鹿几从前排探出头,发辫上还别着未取下的星星挂饰:“那是我偷偷画的!余弦曲线和天鹅翅膀的弧度完全吻合呢!”

斯图加特往后靠了靠,避开那道晃眼的灯光。她的余光扫过苏的侧脸,发现他正盯着舞台上的机械天鹅。

幕间休息时,顶灯亮起。

苏摸出烟盒,却发现里面早已空了。

“这里好像也不能抽来着…”苏心里想着,只好装了回去。

斯图加特看着苏摸烟的动作,突然从白大褂口袋里掏出一个小铁盒:“冯从德国带回的薄荷糖。”她顿了顿,补充道,“无糖的。”

苏挑眉接过,铁盒边缘还带着她的体温。

打开时,薄荷的清凉气息混着实验室的消毒水味扑面而来。

“谢谢。”苏将糖放进嘴里,薄荷的辛辣在舌尖炸开。

这时,又有一个小红帽跑了过来,凑到苏的耳边说了什么。

“明白了。”苏点点头,随后站起身,转头朝身后的人喊道,“工程部队的,来几个人和我走。”

随后,一众人便快步跑下了阶梯。

看到苏走到边缘围栏那,南又冷不丁冒出一句:“我还以为他会从那翻下去……”

20分钟后,苏才带着那几位工程师回到座位,刚刚坐下,演播厅的灯便又熄灭了。

第三幕的天鹅之舞在弦乐渐强的震颤中拉开帷幕。

舞台中央的机械天鹅突然发出齿轮咬合的轻响,十二道追光应声汇聚,在芭蕾舞演员的羽饰上熔成流动的银河。

领舞转时,足尖点过的金属台面泛起细密的蓝光,如同湖面上惊起的鳞鳞波光。

斯图加特注意到苏的手指在膝盖上无意识地敲击着节拍。

“你在实验室也这么分心吗?”斯图加特突然问道,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调侃。

苏转头,看见斯图加特嘴角微微上扬,那是她极少露出的表情。

“齿轮校准误差在允许范围内。”苏的声音混着乐声传入斯图加特耳中,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座椅扶手。

南突然捅了捅斯图加特的手臂,下巴朝舞台方向一扬:“看见没?我在天鹅翅膀里藏了微型棱镜,现在正把追光折射成光谱呢!”他的眼睛亮晶晶的,像个等着被夸奖的孩子。

鹿几从南身旁探过身:“好好好,你最厉害了,现在请好好安安静静的看表演。”

礼堂的灯光突然转暗,只剩下舞台中央的追光。

黑天鹅的独舞即将开始,斯图加特看着女演员足尖点地。

“嗒。”

可那盏聚光灯突然熄灭,黑暗如幕布般骤然落下。

观众席传来低低的惊呼,南的声音在寂静中格外清晰:“见鬼,电路又出问题了?”

斯图加特的瞳孔却在黑暗中缩了缩,有些不对劲……

当第二盏灯重新亮起时,舞台角落多出一个没人注意到的小小身影——穿红裙的小女孩正抱着泰迪熊蹲在机械天鹅的脚边,她的头发湿漉漉的,像是刚从水中捞起,裙摆上还滴着鲜血一样的液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