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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盛川听得一愣一愣,心中暗暗惊诧不已。

三年前,扬州总督曾武遇刺身亡,凶手身份不明。

时至今日,此事都仍是朝廷最大的悬案之一。

原来这桩惊天大案,也是杨文忠背后所为。

曾武刚刚遇刺,杨文忠便扶持自己的儿子上位,让长子杨肃成为了新任扬州总督。

看来杨相国的势力和底蕴,比自己想象中还要更加深不可测。

……

深夜时分,刑部牢房内。

秦川躺在床上,正在安然熟睡。

突然,双耳微微一颤,捕捉一阵异样的脚步声。

瞬间睁开眼睛,猛然从床上坐直。

转过头定睛一看,三道身穿黑衣的身影,不知何时现身于牢门外。

平时负责看守秦川的两名狱卒,都被匕首抹了脖子,倒在血泊之中。

秦川眼中瞬间流露出一丝冷峻之色,沉声问道,“你们是何人?”

“扬州潇湘府,宗家三虎。”

为首的黑衣男子淡淡道,“死在我们手中,是你的荣幸。”

秦川微微眯起眼睛,神情变得凝重些许。

宗家三虎的名声,他也曾听说过。

曾经江南武道宗师宗镇南的三名孪生子,长兄宗魁,次兄宗基,三弟宗信。

宗镇南是大乾最颇负盛名的武学名家,自创杀生刀法独步天下。

当初自己师父生性高傲,目空一切,却也时常提起宗镇南的大名。

宗家三虎得到宗镇南的真传,自然也是武功高强。

但是……他们三个为何会来到京城,还特意跑来暗杀自己?

秦川思忖之际,宗魁已经用从狱卒身上摸出的钥匙打开牢房外的铁锁。

锁头砰的一声落在地上,牢门大敞四开。

三人面无表情朝他走来,浑身杀气腾腾。

秦川心里一紧,面色严峻,不敢有丝毫疏忽大意。

当即直接主动进攻,抄起手边的凳子,奋力猛砸过去。

宗魁随手一拳挥出,直接将凳子瞬间打得稀烂。

“上!”

宗魁沉喝一声,宗基和宗信都从腰间亮出短刀,一左一右冲向秦川。

作为真正的武道高手,这兄弟三人的实力,远远凌驾于严翼等刺客者流之上。

身处牢房之中,秦川根本无处可避。

只得紧咬槽牙,硬着头皮冲上去还击。

牢房中地形太过狭窄,秦川大开大合的武功,难以施展开来。

如果有剑在手的话,凭借逍遥剑法,或许还勉强有一战之力。

但此时此刻,秦川作为一待罪之徒,根本没有任何武器可用。

徒手面对宗基和宗信的两把短刀,自然被压制得节节败退,全无还手之力。

自己现在仅仅同时面对两个人,就已经被压得喘不过气来。

三虎中实力最强的宗魁,始终抱臂而立站在一旁,根本没有出手的意思。

秦川内心正焦急之际,宗基猛然信手一挥,刀出如龙,一刀狠狠刺向他的面门。

“唰!”

秦川躲闪不及,只得下意识抬起手臂抵挡,被刀锋划破手臂,渗出猩红的鲜血。

手臂处传来的剧痛,令秦川动作陷入刹那的僵硬。

宗信抓住破绽,同时出手,一刀刺中秦川的右侧肩膀。

秦川倒吸一口气,紧紧咬着槽牙,双目变得猩红似血。

当即沉喝一声,将全力倾注于双掌掌心,朝着二人猛轰而出。

宗基和宗信冷然一笑,根本没兴趣与秦川硬碰硬。

双双纵身一跃,退后数米,同时落地,身手无比默契。

“秦川,不要再负隅顽抗了。”

宗魁抱臂而立,戏谑笑道,“在我们三个面前,你绝无逃生的可能性。”

“还是乖乖束手就擒,让我们割下你的脑袋,回去交差复命吧。”

秦川擦拭掉嘴角的鲜血,喘息声如野兽般粗重,嘶哑道,“反正我也是将死之人,何不让我死个明白。”

“能否告诉我,是什么人托你们来杀我的?”

“这个问题,到地府去问阎王爷吧。”

宗魁冷然一笑,不紧不慢信手一挥。

身旁宗基和宗信二人再次横握短刀,信步冲向秦川。

秦川紧咬槽牙,强忍疼痛,一脚将地上的铁床踢起,狠狠砸向二人。

二人身形一闪,灵巧地躲闪开来。

使得铁床扑空,砰的一声重重砸在地上,传来一声砰然巨响。

“垂死挣扎!”

宗基和宗信不屑冷笑,正欲冲向秦川痛下杀手。

隔壁的牢房,却突然传来一声雄浑有力的怒吼。

“吵死人了!”

“深更半夜闯进来打扰贫僧睡觉,尔等想找死吗?!”

听到这中气十足的震喝,宗基和宗信顿时都身形一顿。

包括宗魁在内,三人不约而同转过头定睛一看。

正是隔壁的济缘和尚从床上坐起来,一边揉着眼睛,一边骂骂咧咧。

“秃驴,睡你的觉!”

宗魁冷声道,“再敢废话,当心我们连你一起收拾了!”

“呀嗬,三个黄毛小子,敢对贫僧如此大言不惭?”

济缘挑了挑眉,不紧不慢站起身来,冷笑道,“出家门之前,家大人没教你们如何说人话吗?”

宗基和宗信神情一沉,看着济缘的眼神中流露出浓浓的杀气。

“二弟三弟,不要节外生枝。”

宗魁淡淡提醒道:“赶快将猎物杀了,回去复命。”

宗基和宗信只得压抑下怒火,再次将杀气腾腾的刀锋对准秦川。

“且慢!”

济缘背着手,不紧不慢走到两人牢房中间间隔的栏杆前,冷笑道,“告诉你们,这个小子是贫僧的老弟,请贫僧吃了好几天的饭。”

“在这一亩三分地,有贫僧罩着,谁也伤不了他。”

“你们这三个乳臭未干的小娃娃,识相就赶紧滚蛋。”

“如果再不滚,贫僧今日就造化了你们。”

听闻此话,宗基和宗信都忍不住嗤鼻一笑,如同听了天大的笑话一般。

宗基讥笑道:“秃驴,你是不是被关得太久,已经神志不清了?”

“你自己都身陷囹圄,自身难保,还敢大言不惭管我们的闲事?”

宗魁淡淡道:“二弟,休要与这个疯和尚纠缠。”

“此地不宜久留,速速将事情办了,然后撤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