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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旗 > 其他类型 > 港岛情劫 > 第114章 亲密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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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嘉朗已没有耐心:“说话!”

今晚的火药味,从他踏入这个房门开始,就已经足够浓烈。

眼前,似乎只需要一丁点火星,便足以引燃一场燎原大火。

见她不语,他默声冷笑。

他有的是办法让她开口。

粗|重气息喷洒在她的耳廓:“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妹妹住哪里?那两天你根本就没和她们在一起!”

未有前戏,她没能受住这突如其来的生涩痛楚,喉间溢.出一声压抑的闷哼,本能地伸手去推开他。

双手即刻被他抓住,举过头顶,按在枕头上。

他又一次俯下身,语气里的怒火更盛。

“我连华知凡都联系不到!你知不知道,我差点就让人把整个南粤给翻过来!”

墙上的一束昏黄光线,照亮他的侧脸,极致的脆弱遮无可遮。

“如果你出事了,我要怎么办!”

此刻并不是单纯的欢愉,更像是一根紧绷到极致的弦,在濒临崩溃的边缘疯狂弹动,带着毁灭一切的绝望。

她依旧没有吐露半个字,眼角却有泪水不受控地滑落,迅速隐没在发间。

*

他和她终于筋疲力尽地停了下来。

静默里,苏慕春将头枕在他肩膀上:“丁嘉朗。”

丁嘉朗没有回应,胸膛规律地起伏着。

她低下头,发丝垂落,遮住了脸上的表情,许久都没有再出声。

他凝视着怀中女人轮廓片刻,伸出手,捏住了她的下巴。

指尖先碰到的是一片湿润触感。

他愣了一下。

随即,他稍一用力,将她的下巴抬了起来。

又一滴泪,随着他抬起她下巴的动作,砸在了他的手背上。

他眼眸中闪过少有的失措:“我把你弄哭了?”

她想别过脸。

他手指却倏然用力,将她的脸扳了回来,但语气是温和的:“不开心?”

男人的目光,仔细地掠过她的神情,最后,他微微一低头,用自己的唇堵住了她的。

这个吻,和先前掠夺意味的粗暴形成了强烈的反差。

她微仰起头,茫然地看着他。

一时间,思绪万千。

想做丁太,光有漂亮和能干是不够的,其背后牵扯的利益和家世,是她无法企及的高川。

他一年为期的承诺,她亦信不了几分。

倘若这世上男人的誓言个个都成真,那怎还会有那么多伤心人呢。

可她又深刻地感知到,自己越来越戒不掉他,每一个漫漫长夜,都渴望能有他这样紧密的相拥。

他在,她便可以不用畏惧噩梦,日日都能焕新生。

一次又一次,次次都快突破那道岌岌可危的底线。

去他的丁太!

做他一辈子情人又何妨!

这个念头一旦冒出来,就像疯长的藤蔓,瞬间缠绕住她的心脏。

她忽然伸出手,握住了他捏着她下巴的那只手。

长长地吸了一口气,她才将清醒收回。

“丁嘉朗,我不想要这样的亲密关系了。”

他的眼神骤然变了变,良久,才沉声问出:“什么意思?”

她从未感觉如此艰难。

“能给我开点安眠药吗?”

“我不想再依赖你了。”

敏敏已经回到了她的身边,那个顶层房间,她再也不会有任何理由踏足了。

如今,她是敏敏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也是敏敏成长道路上最重要的一面镜子。

她需要活得坚强、独立、又正派。

她伸出手,摘下了丁嘉朗的眼镜,微颤的指尖,轻轻抚触他的眼眶。

指间滑到眼尾,蓦地触到了一片湿润。

是他……也落泪了吗?

苏慕春的心被狠狠揪了一下,钝痛不止。

可最后她只能说:“对不起。”

*

丁嘉朗很快离开房间。

苏慕春没再入睡。

办理好退房后,她用力地抱了抱陈嫂。

“陈嫂,到苏市安顿好了,一定给我打个电话,报个平安。”

陈嫂眼圈也红了,忍不住哽咽,回抱住苏慕春,拍着她的背:“二妹,你也要好好照顾自己。”

晨曦微露,码头上已经有了早起的人影。

很快,她们在渡轮码头前各自分别,简单的道别,却像是隔了千山万水。

苏慕春牵紧了敏敏的手,登上了返回红港的渡轮。

【我们回家吗?】敏敏对她打手语。

苏慕春蹲下身,理了理敏敏被海风吹乱的额发,亦是手语回复:【我们先去医院做手术,等敏敏恢复了听力,我们就回家。】

轮船的汽笛声在晨雾中悠长地回荡。

一周的假期如金子般宝贵,每一分每一秒都不能浪费。

一下船,苏慕春便带着敏敏匆匆地赶往圣德医院。

曾祥早已打点好一切,经验丰富的耳科医生早已等候。

一系列手续办得顺利,敏敏很快被安排住进VIp病房,准备进行全面的术前检查。

圣德医院的特色服务之一是专人陪护。

趁着敏敏做术前检查的这段时间,苏慕春决定先去收拾新屋。

在那之前,她要先回铜锣湾的唐屋里拿些东西。

许久未回,唐屋里灰蒙蒙的。

阳光从狭小的窗户透进来,照出空气中飞舞的尘埃。

客厅正中,苏心悠的黑白遗像静静地立在小小的神龛上。

她上前,从旁找出许久未用的香烛,点燃了三支清香。

袅袅的青烟升起。

她将香恭敬地插在小小的香炉里,退后两步,深深地鞠了一躬。

凝视着姐姐的眉眼,她的眼眶瞬间就红了。

“姐,我把敏敏接回来了。”

墙上的老式挂钟,指针“咔哒、咔哒”地走着,提醒着时间的无情流逝。

好久,她深吸一口气,又接着说:“但我离开他了。”

话刚落,无声的泪已然决堤,大颗大颗地顺着脸颊滚落,砸在积了灰的地板上,晕开一个个小小的、深色的水渍。

许久,她才慢慢平复了一些。

香燃尽后,她找来一块软布,走到神龛前,将遗像上的每一寸灰尘都擦拭干净。

最后,她将擦拭一新的遗像用干净的棉布细心包好,再轻轻地放进了随身带来的行李袋里。

“姐,我带你回新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