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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锦芊心中骇然,脑海中不禁涌现出一连串恐怖的阴谋。

魏肆的意思是……他离不了囚笼,便要将她也一同拉进来,她若是不从,便是一个“死”字?

巍肆辰这是在故意报复她吗,因为原主害死了他与林惜菀那个未出世的孩子?

姚锦芊心跳如鼓,小心翼翼地回答道:“陛下乃真龙天子,谁敢对陛下不敬?”

魏肆辰冷笑,忽然放开了姚锦芊,却并未离开,而是一把捞起地上的雪媚娘,坐在了姚锦芊刚才坐过的那个躺椅上,声音慵懒:“继续种你的田,不必管朕。”

姚锦芊:“……”

魏肆辰说不用管他,可姚锦芊哪里真能将他当成个透明人?

姚锦芊一边给萝卜浇水,一边偷偷观察魏肆辰的动静,却见魏肆辰怀里抱着雪媚娘,一边轻轻抚摸着雪媚娘的背,一边笑盈盈地看着她。

姚锦芊一哆嗦,总觉着魏肆辰的笑里藏了无数把刀子。

偏偏雪媚娘还胳膊往外拐,被魏肆辰这么一摸,舒服地眯上了眼睛,哼哼唧唧地叫唤。

姚锦芊惊呆了。

即使是像她这样有多年养猫经验的铲屎官,有时摸猫都把控不住猫的禁区,雪媚娘偶尔还会挣扎一番。

魏肆辰这个新手却能令雪媚娘毫无反抗之意,就仿佛他与雪媚娘心意相通,知道哪里能摸,哪里不能摸似的。

“偷看朕做什么,地种完了?”

听到魏肆辰的话,姚锦芊连忙移开视线:“妾身这就去种地。”

姚锦芊撇撇嘴,种地好啊,至少不用跟这个喜怒无常的暴君勾心斗角了!

浇完水,姚锦芊为了不和魏肆辰接触,于是又扛起锄头,打算将旁边那块荒地也开垦了。

姚锦芊撸起袖子就是干,吭哧吭哧地将锄头往土里凿,凿得投入了,也就忘记了坐在不远处的魏肆辰。

魏肆辰注视着夕阳下那道不断锄地的身影,神情一时间有些恍然。

女子体型纤瘦,却扛着一把又粗又长的大锄头,握锄头的手法看上去十分不熟练,甚至有些滑稽。

一开始似乎还有点谨慎拘束,到后来,竟一点也不顾及自己形象了,在田里乱锄一通,沾了满身的土,可表情却又十分专注且自信,似乎在她眼里,一切障碍都算不得什么。

魏肆辰有些失神,他看惯了宫里那些莺莺燕燕为了博取注意精心设计的歌舞,只觉枯燥厌烦。

可今日见这姚锦芊锄地,倒是颇有一番趣味。

魏肆辰忍不住出言唤道:“姚锦芊。”

姚锦芊手里正忙着,下意识回道:“干嘛?”

片刻的沉寂过后,姚锦芊恍然意识到刚才叫自己的人是谁,连忙跪下请罪:“陛下恕罪,妾身一时头脑发热,刚才并非本意!”

姚锦芊在心里叫苦不迭。

姚锦芊啊姚锦芊,这里可是古代,你面前的可是一言定生死的皇帝,分什么心呢?这下好了,对皇帝无礼,也不知会被判什么罪?

魏肆辰起身,缓缓朝这边走来。

姚锦芊替自己捏了一把冷汗,将额头贴在土里。

姚锦芊等待许久,却并未听到魏肆辰发话,小心翼翼地抬起头,却见魏肆辰弯下腰,捡起了她放在一旁的锄头。

姚锦芊心里一慌。

不会吧不会吧,魏肆辰难道要用锄头将她活埋在这里?

想到原主记忆中的关于这位暴君的传闻,一个曾在朝堂中亲手杀过人的帝王,一时暴怒,在冷宫里杀一个嫔妃,也并不是不可能。

姚锦芊紧张得牙齿都在发颤,连忙又拜了几拜:“陛下饶命!”

姚锦芊感觉到有一只手扣住了她的肩膀,紧接着,那只手一用力,将她整个人提了起来。

“闭嘴,看着。”

魏肆辰走到姚锦芊身后,通过她的手握住锄头:“右手握中间,左手握后端。”

姚锦芊还未反应过来,魏肆辰已经握着她的手,将锄头高高举起:“举锄过肩,借腰臂之力使锄刃入土,勿弯腰驼背。”

一锄重重凿在土里,魏肆辰又握着姚锦芊的手,将锄头在土中一撬,再一提,贴着姚锦芊的耳朵,缓缓开口:

“姚答应,学会了么?”

“学……学会了。”

姚锦芊彻底震惊了,一个看上去不过二十多岁的皇帝,竟然还会用锄头?

魏肆辰走的莫非是刘邦的剧本?

可传言他本就是皇子出身,十五岁便登基为帝,之后再没有出过皇宫。

难道这个朝代的皇子还要学种地技能?

不对,魏肆辰会不会用锄头不重要,重要的是……为什么要教她啊?

姚锦芊此时真希望自己能有读心术这个金手指,她真想看看这位暴君脑子中每天到底想什么。

究竟是想杀她呢,还是想将她捉弄一番之后再杀呢?

抑或是有其他企图?

“陛下……今夜莫非是要一直在这里看妾身锄地?”

魏肆辰一双丹凤眼半眯着,危险中带着几分摄魂夺魄的气势:“你不愿?”

废话,当然不愿意了,再锄下去,她的手都要累得抬不起来了!

也不知魏肆辰究竟是什么特殊癖好,竟然喜欢看人锄地?

姚锦芊勉强一笑,违心道:“陛下在旁边,妾身自是欢喜。”

就在此时,安顺急匆匆走了进来,有些顾忌地看了一眼姚锦芊。

魏肆辰道:“何事如此慌张?”

安顺:“是关于……关于惜妃娘娘之事。”

魏肆辰:“但说无妨。”

安顺:“会宁殿内传来消息,说是惜妃娘娘忽而腹中绞痛,噩梦缠身。”

魏肆辰蹙眉:“那应该去找御医,找朕做什么?朕又无法替她整治。”

安顺支支吾吾道:“御医去看过了,说是……说是熹妃娘娘一个月前流产的后遗症,而且……”

魏肆辰听安顺支支吾吾,不耐烦道:“你说话几时这般墨迹了?”

安顺又撇了一眼姚锦芊,忽而跪在地上:“回陛下,惜妃娘娘说近日总能梦到未出世的皇儿在梦里唤她母妃,浑身是血地朝她走过来,哭着求她为自己报仇……”

姚锦芊总算是知道刚才安顺为何这般奇怪地看着她了。

惜妃口中那个害她流产的凶手,指的可不就是她姚锦芊吗?

魏肆辰听完此话,面上不见喜怒,语气平静得不像一个正常人:“她可曾说,想要朕如何为她那皇儿报仇?”

安顺战战兢兢道:“惜妃娘娘找了位得道高人,那位高人说若要使惨死的亡魂得到往生,便要将凶手钉于祭台之上,让其鲜血流上三天三夜,以消除亡魂心中的怨愤。”

姚锦芊听到这里,一张脸铁青,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战。

这波又是奔她来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