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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旗 > 都市言情 > 寒门宗妇 > 第88章 别扭·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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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身喝了酒,身上就绵软无力,如今被他这般困在怀中,全身心的依靠着他,又叫他这般霸道的亲吻,只觉呼吸不畅,等他松开些,头便往里躲了躲,嘴里嘟囔着:“不能亲,吐过不能亲……”

一时间,车内死寂一般,陆曜的脸霎时就黑了下来,见她歪在自己怀中,嘴里不知还在呓语着什么,只闭上了眼,忍住了想要掐死她的冲动。

忍了忍还是没忍住,手放在她臀间,捏了把她的臀肉。

陈稚鱼不舒服的蹙蹙眉,还是没睁眼。

不怎么喝酒的人陡然醉了,是很好睡的,一路上都叫陆曜好生抱在怀里,也不知是什么时候回的陆府,等陈稚鱼醒过来的时候,又已经过了两个时辰了,外头风吹的作响,她仰躺在榻面上,美眸睁开愣了半晌,等到外头的人一掀珠帘走进来的时候,目光对视上,她忽的展唇一笑。

陆曜看她,说:“晚上让厨房熬了点粥,你今日醉了酒,喝点温粥会舒服些。”

语气不咸不淡的,却能明显感觉到他的情绪不怎么高,陈稚鱼揉了揉眉坐了起来,再看他时,见他已经出去,便不由得一怔。

他不高兴?

陈稚鱼不再赖床,起身之后发现身上的衣裳被脱的只剩下中衣了,便将挂在一边的衣裳取下来穿上了身,又叫唤夏端了盆水进来,好生的漱了口,洗了把脸,再出去时,就见陆曜坐在门口,夕阳西下,落日的余晖血洒进门口,他坐在阴影处。

陈稚鱼朝他过去,见他脸色沉沉,便在他腿边蹲了下来,甫一蹲下时,便察觉到他的目光落在自己的身上,一抬眸不其然的与他对视上。

陈稚鱼的手试探的搭在他腿上,见他面色没什么变化,但眼底流露出的情绪出卖了他,此刻的心里,并不是面上表现出来的那般平静。

“可是我最久闹了性?叫大少爷伺候受累了?”

她没有喝到烂醉,只是喝的头晕,昏昏欲睡,对喝醉之后的事情也并非完全不记得,但如今陆曜明显的情绪,也让她不敢确定了,莫非真是自己酒品不好,喝醉了让他受了累,所以,他才这般冷然?

陆曜沉下气来,拉过她的手将她拉起来,旁边有座椅,他却没让她坐下,只将她揽在怀中,好生的抱坐在他的大腿上。

白日这般清明,陈稚鱼本是不好意思的,但看他兴致缺缺,那双眼里蕴含的情绪,叫她这时不好相拒,只怕更会让他生气。

声音也就更柔和了一些:“若是我酒品不好,以后就不喝酒了。”

她眼里的小心,语气里的试探,让陆曜愈发的不舒服了,方才在酒楼,她与太子说话的时候,都比现在的她要泰然自若许多,而与太子说话时的她也是在家中少见的。

身手勾住她垂落在身后的发丝,看住她的眼睛,他道:“我是你夫君,可你这般说话,倒让我觉得我是你的上峰,难道你能包容醉酒后的我,我就不能照顾醉酒后的你吗?为何在我面前总这般小心?”

不,这不只是他想问的,可面对她的问话,他不想看他这般小心翼翼的对待自己,这样的小心,少了天然的亲近和信任,那种感觉他很难形容,但他不喜欢。

陈稚鱼愣住,随后忙解释:“只是我从未在外面喝到昏睡过,我也不知是不是酒后做了什么让你不快的事,才叫你兴致不高……”

她明明句句都是为自己着想,生怕麻烦了自己去,可她的忐忑自疑,都深深的将两人拉开了距离。

陆曜眼眸灰暗,他很想问为何在太子面前她就能喜怒随性,话语间也多是自然,可面对自己,即使连麻烦都不愿意麻烦,可看她微皱的眉头,不安的眼神,他忽然意识到,在这般纠缠问下去,只怕会更令她谨慎,情绪霎时间就散了些去。

他问这些本意并不是想与她争吵什么,又想起了太子那时说他的话,心里那点不自然的情绪就被压了下去。

在回想太子与侧妃,好似从未有过他们这般别扭的时候,太子是怎么对侧妃的?

陆曜眼眸微怔,而后,对她露出了一抹笑,语气随之变得轻松起来。

“我没有兴致不高,只是今日你也听到了,朝堂上变化莫测,接下来恐怕还有事要发生,我只是不想在这个时候离京而去。”

他态度转变的快,但眼里的笑是真的,忽然亲近起来的态度也是真的,陈稚鱼便信了。

朝堂上的事她不懂,他们聊的时候听了一星半爪,纵使有疑问,也只能藏在心里,但她知道无论什么事对他来说都不容易,能让他沉思至此,面色不渝的,必然是有些棘手的。

“俗话说船到桥头自然直,无论有什么事,总会有办法解决的。”她只能如此安慰。

陆曜笑笑,气氛就融洽起来了,陈稚鱼现下睡醒了,也有满肚子的话想问他。

见他眼下笑了,心情还算不错,便道:“今早在婆母那里请安,偶然得知,婆母似乎早就知道太子要办生辰宴了,还特意将几个妹妹都留在家里,可不是昨日早晨上朝的时候,圣上才下令要为太子举办生辰宴吗?”

看她面色犹疑,陆曜便知她心中恐已有了猜测,抓过她的手,道:“你心里有了想法,不妨说说看。”

陈稚鱼抿抿唇,眨了眨眼,笑的清雅:“我猜的不好,只怕猜大了叫大少爷笑话。”

她一笑,脸颊会有一点小小的梨窝,陆曜看着,声音也温和了下来:“自己家里,与自己的夫君没什么不能说的,我不笑话你。”

陈稚鱼就站了起来,他没拦着,看着她坐到一边,随后那双眼思索着同自己说:“婆母能知道,想来是从公爹那里得知的消息,公爹身为朝中重臣,与圣上紧密联系,必然是早就知道了,也笃定圣上会下此令,才能告知婆母,让家里的姑娘都做准备。”

说到这里她脸上的温和散了去,更多了几分凝重。

这世上未卜先知的算命先生有,但未卜先知的臣子,只怕在“知”这方面,便已经向前走了好多步了。

她瞳孔微缩,本能的咬住了下唇,那话在心里过了好久才吐了出来:“难道公爹早就知道金国会派人来上献?”

陆曜没笑,只看她自己分析着就找到了重点的样子,一时默叹,她天生敏锐、生来聪慧。

“此事说来话长,等生辰宴结束后,我再与你细说吧。”

他语气略微有些沉重,陈稚鱼就知自己约莫是猜对了大半了,若真是如此,金国上献居然有陆家的手笔,那这件事就大了,也更耐人寻味了,一时间心里头也止不住的有些后怕。

陆家下的棋太大,她这颗棋子也在其中动不得,如今走一步看十步,方觉十步之外茫茫无边。

陆曜的手搭在她肩上,轻抚着她的薄背,看出了她的无措,宽解道:“你莫要害怕,饶是外头腥风血雨,也绝不带进家里来半分,有我在,不会让你沾染上一丝一毫的血腥气。”

他郑重的承诺,那眼里虽温和,但更多的是令人安心的坚定,陈稚鱼看着他的眼睛,就信了他的话。

这夜,二人彼此情浓,互相配合,就连陈稚鱼这偶尔放不开的人都不免情动,为他敞开。

上好的红木做成的床,都被这对心存火热的男女摇的作响,那纱幔晃成波浪,叫一只纤细白洁的手紧紧抓住,下一瞬,一只麦色有力的大手,去捉了那只手压在床面上,那人嘴里还在笑说:“鱼儿甚娇,怎就这般不吃力?”

陈稚鱼咬住唇闭上眼,侧头不去看他坏笑的双眼。

……

按理来说,一国太子的生辰宴绝非小事,怎么着也得提前半年的去准备,如今确实仓促的很,时间疏忽就到这日。

这段时间,府上给姑娘们做了不少新衣,还专门让嬷嬷着重规训了下各个姑娘的仪态规矩,这些对世族贵女来说本就是家常便饭,陈稚鱼也是头一次跟着府上的姑娘们,看她们笑不露齿,行为举止比之平时更要规范很多,每一步都像是被丈量过一样,头摆的正,肩背亦端直。

私底下不由得和唤夏说:看姑娘们如今这般学习,方觉当初田嬷嬷对我也算是手下留情了。

唤夏听得直笑,直道姑娘也是极好的。

到了时辰,一家人上了马车往皇宫去。

一回生二回熟,再次来皇宫,陈稚鱼奇异的发现,自己竟没有那么紧张了。

与她同在一辆马车上的是陆茵,她身上穿着十分严密,照旧是颜色淡雅的青色,只是这样炎热的天,她衣襟的扣子都快扣到脖子上了。

陈稚鱼看着都觉热,见她额头都渗出了汗,怕她还没进宫,妆就花了,拿过旁边的团扇为她扇风,道:“这一呆可就是一下午,怎么穿的这么紧实啊?”

陆茵一脸苦涩:“还不是娘,非要我穿成这样,这样热的天,哪个不是开领?我这般穿着,旁人看了还当我傻,不知季节呢。”

看她苦闷的脸色,陈稚鱼便反应过来方夫人这么做的苦心了。

陆茵减重之前便粉嫩圆润,很显可爱,减重过后,且很有成效,如今身材看着更是匀称,甚至因为她先前有些肥胖,胸前更显得沉甸甸,圆满满的,如今一见倒显得玲珑有致,线条饱满了。

又正是待嫁的年纪,谁家夫人看了能不多留个心思?

更别说此次太子的生辰宴,大多都是奔着太子正妃的位子,有些事情不说穿,便已是心照不宣了,可见方夫人心疼女儿,不愿她显到人前去,才费尽心思的将她遮掩。

闲言少叙。

等到宫中时,里头便已聚集了不少人,不乏有先前见过的,陈稚鱼都一一起了招呼,分毫不见头次来的窘态和沉默,这一次,她带着几个妹妹,穿梭在人群里,十分大方得体,这模样落在一些夫人眼里都觉诧异,这还是那个在殿前出了丑的陈女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