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川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让万舟消了气。
最终，万舟与长川约定，在外人面前时，万舟会称呼长川‘师兄’。
万舟接过长川双手奉上的茶，算是为刚刚的插科打诨画上了一个完美的句号。
万舟其实心知肚明，长川如此行为，是为了缓解他别扭不适的心理，这点在他冷静过后很快就想明白。
被使用这种哄孩子的手段，万舟内心哭笑不得，但不得不说，这样的手段确实有效，他心中那种别扭感消散一空。
“谢谢。”
长川轻轻一笑，“你我之间，不需要说谢谢。”
他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转移了话题，“这一次系统来得很及时。”
被长川一提，万舟才想起这一次自己能脱险，真的是靠了系统的帮助。
“你说你现在这种状态，能不能和系统正常沟通？”
万舟突然好奇起，以长川这种存在，在系统那里的权限如何，是否和他是同等的地位。
长川略微思索，“应该可以，系统空间我好像也可以使用。”
他说着，手中突然出现了万舟的那把匕首，心念一动又再次消失在二人的视线中。
“那太好了，空间这个东西最好不要被外人知道，就算不得不暴露，还是用你那套理由，包装成‘袖里乾坤’，以你其他超出认知的术法，这个说法还算可以接受。”
长川点头，算是同意了万舟的建议。
“对了，祝博简他……”
万舟想起天道对自己说过，祝博简的状态不太好，长川和祝博简的关系很不错的，但他两次都放弃了祝博简。
“放心。”长川温和一笑。
他召唤出桃木剑，将其递到万舟面前。
“你感受一下。”
万舟抬眸，看着剑身，又看了一眼长川，在长川的眼神示意下，他伸出一只手，指尖缓缓拂上剑身。
‘万舟，别担心，我回来了。
小道士，久等了。’
“教练！”
万舟惊呼出声，虽然那道声音很是虚弱，但万舟还是听出这是祝博简的声音。
“这是，这是怎么回事？”
万舟的手并没有离开桃木剑，但再也听不见祝博简说第二句话。
“或许我们应该问一下系统。”
长川收回桃木剑，“祝兄的状态确实不太好，他很虚弱，应该无法给我们解答了。”
万舟收回手点点头，他立刻在心中呼唤系统。
‘系统，你在吗？’
如此温和的语气是系统不曾感受过的，它立刻闪现出声。
【在的任务者。】
万舟看向长川，一个眼神递过去，询问长川能不能听见系统的声音，见到长川点头回应，万舟接着询问系统。
‘系统，你现在是什么情况，明明之前我在天道那里呼唤你，你还是听不到的。
还有祝博简，他的情况你清楚吗？’
【任务者请不要着急，这些问题我都可以回答。】
【我这些日子一直在修复数据，现在已经结束升级后的数据修复任务，实力得到了大幅度增强。】
‘你的数据修复完了？那你是不是知道了我穿越的真相？’
万舟心中有些激动，他迫切地想知道这一切的源头，但系统的回应给他泼了一盆冷水。
【很抱歉任务者，我完成的修复只是五级后可修复的数据，还有一些数据要等升级后继续修复，想要知道您穿越的真正原因还需要解除一些限制，而这些限制正在这部分数据中。】
万舟翻了个白眼，说来说去还是不行，系统果然还是那个废物系统。
日常辱统。
系统像是察觉到了万舟的无声谩骂，它立刻将话题引到天道那边。
【我这一次实力提升后，您在天道的空间里呼唤我时成功触发了被动检测机制，这次检测暴露了天道的踪迹。】
‘哦？’万舟挑眉，和面前的长川对视一眼，‘详细说一下。’
【这位天道给我的感觉很奇怪，他与这方世界的联系并不强，但他的本源却与世界本源很相似。】
‘说人话。’
【就是这位天道确实是一方世界的世界意识，但却不是我们现在所在的这个世界的世界意识。】
‘这不可能啊。’
长川疑惑出声，看到万舟还是 一头雾水，他便解释起来。
‘一个世界只有一个世界意识，若是同时出现了两个世界意识，则必定有一方会消亡，否则世界秩序会大乱，世界很快就会崩塌。’
万舟听后也思索起来，‘不对，吴邪曾经跟我说过，他和谢雨臣几人推测过，天道很有可能是上一世的天道，然后跟着来到了第二世。’
长川也想起了吴邪和万舟的那次密谈，但他眉头依旧紧锁。
‘但这件事不符合常理。
在正常的世界里，只能存在一个世界意识，若是这位天道就是我们和吴邪在上一世那个世界的天道。
那时间倒退，重新回到一切的开始，这个世界确实还是只有一个世界意识。
但系统说过，天道乾和我们现在所处的世界并不契合，说明乾不是这个世界的世界意识。’
说到此处，万舟也像是意识到了什么。
他心神俱颤，‘这怎么可能——’
长川的脸色也不太好，但他还是咬牙说出他的猜测。
‘吴邪说的第一世，和我们所处的这个世界并不是同一个世界。’
‘系统，系统！这个猜测真的有可能吗？’
万舟强自压下心中的荒谬，急切向系统寻求一个答案。
【任务者的猜测有实现的可能，有能力开辟一个完全真实的世界，只有修仙界的大能才能做到这种程度。
但快穿局和各个修仙界达成了协议，修仙界任何人开辟世界都不可以产生具有灵智的生物。
想要创造一个真实的世界，只有成为世界意识，并且取得快穿局同意才可以。】
万舟心中思绪繁杂，他现在完全不敢深想，他根本无法确定，这个世界还是真实的吗？
或许这一切不过是他死后的幻想，什么主角，什么剧情，都是假的，系统是自己的臆想，长川是自己的另一个人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