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臧霸因为程昱的一封信,错过了和关羽“叙旧谈判”的最佳机会。
同时也失去了两位老部下,还在慌乱中忘记派人通知孙观、孙康改变战术。
直到赵云、张飞分别领兵对上孙观、孙康,关羽无奈回到阵中时,臧霸才完全认清现实。
“唉!看来还是自大了!
若是徐晃、程昱在,说不定早就把关羽打退……”
正当臧霸绝望地命令身后泰山兵死拼保住河岸防线时,身后忽然传来一声爆喝:
“徐晃在此,贼人休得张狂!”
这声爆喝犹如天籁,让臧霸瞬间又燃起希望。
“公明!我在这!你可得为我死去的兄弟报仇啊!”
能在这个时间段赶过来,证明自己一时糊涂拒绝徐晃支援的话没被徐晃采纳。
在得到自己带有嘲讽性质的传话后,仍然能为了公事和同僚的性命前来救援。
证明徐晃确实是值得信赖的人。
想到这里,臧霸眼眶微红,感动之情无以复加。
“泰山兵保住了……”
双方人马大混战,一时间杀的难解难分。
尤其人数绝对劣势的关羽等人,硬是在三个“万人敌”的加持下暂时不落下风。
眼看曹军越打优势越明显,关羽等人也逐渐力不从心。
臧霸、徐晃两人也终于松了口气,这一仗算是赢下来了!
还没等两人高兴,忽然东西两边河岸上分别杀出一路敌军。
西边领头的是刘备,东边领头的是陈到。
“大哥果然神速!我和二哥、子龙还没托够半天时间,你居然就偷渡成功,还杀到这里!”
张飞见大哥偷渡后反包围的战术奏效,也来了精神,大喊着杀入敌阵。
“不好,果然和主公说的一样,固守为上!”
由于刘备、陈到两只生力军的加入,已经陷入反包围的徐晃、臧霸军,瞬间被动。
这时候打退敌人是不可能了,徐晃只能通知臧霸保全实力,暂时撤退。
两人刚要下令,忽然后方又有一队人马杀出,而且还大多是骑兵。
徐晃定睛一看,那支人马领头的正是程昱,骑兵也是主公先前从骁骑、游击两营里抽调给自己和张辽的“保底”部队。
河岸战场地形大多是浅滩、平地,刘备等人因为要渡河的缘故,根本没带骑兵。
此消彼长之下,程昱的这队骑兵正好成了“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一番冲击之下,刘备军顿时大乱。
加上徐晃、臧霸的配合,本来就人数劣势的刘备军,再也挡不住攻势,迅速溃败。
“公明!宣高!穷蔻莫追!”
程昱知道此时大营空虚,双方又打了太久,士兵早就疲惫不堪。
此时不能把败退的刘备军逼得太紧,于是赶忙叫住徐晃等人。
“此地不宜久留,二位将军赶快率队回防大营,我让骑兵部队佯装追杀,把刘备吓回北岸。
其他事情,等我回到大营再议!”
此时的官渡大营,刘彻收到了一封来自许昌的信。
“明公,虎贲侍郎黄祖、羽林左监丞吴巨已经到许都赴任。
马腾、孙策等也已经和张鲁、刘表开战。
目前许都一切正常。
只是黄祖身边有个护卫嚣张跋扈,不服管束。
我看这人粗鲁强壮,还说自己八百兄弟号称‘锦帆’,巴蜀、荆州无人能敌,对明公颇为不敬。
目前许都没有大将坐镇,我怕压不住此人,还望明公早作安排。”
“哦?锦帆?”
刘彻放下书信,看着地图上横在自己和袁绍地盘上的大河,不由陷入沉思。
“号称锦帆,带个‘帆’字,那应该是和水相关……
假如这甘宁真能靠着八百兄弟横行在巴蜀、荆州,那想来必定是水战高手。”
“嗯,这人不能轻易得罪,还是得拉拢。
假如我现在有一支熟练的水军,说不定早就封锁大河,把袁绍困死在河北了!”
想到这,刘彻当即叫来了郭嘉、荀攸、许褚。
“事就是这么个事,这人我准备拉拢,收入麾下。
奉孝、公达,你们俩谁陪仲康回一趟许都呢?”
“主公,不需二位先生陪同,我只需要一人一马,保证把那甘宁打服!”
许褚在曹营算是武力天花板,在他的认知里,除了已经殒命的典韦,这天下还没人能打赢自己。
当然,吕布、关羽、张飞这几个不算……
一个奢靡骄横的毛贼,自己还是随便拿捏的。
“许褚将军,这人不可小觑!”
荀攸脸上没有表情,只是平淡道:
“巴蜀、荆州地区,这些年确实有锦帆贼一说。
这甘宁自知粗鄙,当强盗不是长久之计,也曾经研读诸子百家。
可以说是智勇双全,并且这人喜欢将心比心。
咱们要想彻底收服他,肯定不能硬来。”
看了眼郭嘉,荀攸继续道:
“延津有贾文和、白马有程仲德,主公身边有奉孝。
此时前方也还稳定,不如就由下官陪许将军回一趟许都,为主公收服甘宁吧。”
许褚一脸不服,心道这荀攸怎么净长他人威风呢?
刚要出口反驳,却被刘彻拦住。
“仲康,勇力虽好,但也不是万能的。
这趟你负责震慑甘宁,一切行动听公达调遣。
我要的是真正地收服甘宁,好为咱们增加一位善于水战的将领!”
……
“什么人?鬼鬼祟祟的是何居心?”
许都城一处酒楼里,二层雅间门外,正站着一位高大威猛的壮汉。
这人穿着极其奢华,尤其腰间的铜铃和头上的鸟羽,更是惹眼。
听到雅间里发出的质问,那壮汉一脸不屑,高声道:
“老子甘宁,是虎贲侍郎黄祖的部曲,都是来这喝酒吃饭的,老子能有什么居心?”
“你!”
这时雅间门打开了一条缝,有个胡子花白的老者露出半张脸,语气不悦道:
“我当是什么大人物呢,一个小小虎贲侍郎的随从,竟敢自称老子?”
甘宁晃了晃腰,那铃铛随着晃动发出一阵“叮铃”声。
“哼,你又是什么东西,脸都不敢露全,还敢看不起我上司?”
说着,甘宁踏出一步,一脚踹开雅间房门,一脸坏笑地站在了雅间门口。
“你,放肆!”
雅间里坐了十几个人,看穿着应该都是有钱有势的,尤其一个身形矫健的中年人,更是拍案而起,指着甘宁鼻子道:
“这里随便一个人都不是你那个狗屁黄祖能得罪得起的。
你一个小跟班,居然敢把雅间门踹开?
简直找死!”
甘宁属于顺毛驴,吃软不吃硬,看着眼前一脸鄙夷,还不停出口羞辱的众人,甘宁顿时来了脾气。
“呛啷”一声拔出腰间的佩刀,甘宁举刀砍向那个中年人。
“壮士且慢!”
正当那中年人也拔剑相迎的时候,一位留着八字胡的年轻人拦在了两人中间。
“这位是镇远将军段煨,在下郎中杨修,刚才的事可能是误会,还望壮士息怒。”
“这还像句人话!”
甘宁后退两步,把刀收了起来。
“也是老子唐突了,刚才认错了雅间,打扰各位了。”
甘宁指了指隔壁的雅间,笑道:
“我想起来了,我的兄弟们订的是隔壁的二号雅间。”
说罢,甘宁大摇大摆地出了门,向隔壁走去。
杨修等人见状,也都一脸茫然。
“这人好生奇怪,刚才还喊打喊杀,怎么突然就走了?”
“咳,段将军,这都是小事,把门关好,咱们继续商议正事。”
说罢,杨修看看屋外没人,又轻轻把门关好。
众人刚把门关上,二号雅间的甘宁就蹑手蹑脚地走了出来。
“他娘的,这么多朝廷大员在这聚餐,还戒心如此之重。”
“怕是有啥见不得人的事吧?”
甘宁一边小声嘟囔,一边偷偷来到一号雅间门口左侧猫了起来。
耳朵则是轻轻贴在了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