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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千万。” 赵昊漫不经心地将支票往前一推,黑卡质感的纸张泛着冷冽的光。丁点握罐的手骤然收紧,“咔嚓” 一声脆响惊得两人同时一颤。她盯着对方腕间百达翡丽折射的冷光,恍惚想起余飞送她的地摊货手链,塑料珠子在阳光下黯淡无光的模样。

“三千万。” 赵昊起身逼近,西装面料摩擦的窸窣声像毒蛇吐信。他调出手机里模糊的监控截图,画面里余飞正搂着女客户走进酒店旋转门,“以为他真在加班?” 他的声音带着蛊惑的笑意,“看看你的未婚夫,是怎么挥霍你们的未来。”

手机在这时震动,银行到账短信的提示音刺得她耳膜生疼。三千万的数字在屏幕上闪烁,像命运抛来的最后通牒。当赵昊温热的手指抬起她的下巴,拇指摩挲过颤抖的唇瓣时,记忆突然重叠 —— 大学时余飞也是这样捧着她的脸,说要给她一个家。

被抱起时,赵昊领口的烟草味混着她身上的啤酒苦涩,在鼻腔里搅成一团。月光透过纱帘碎成满地银箔,每一片都映着她破碎的倒影。她闭上眼,任由三千万的重量碾碎最后一丝倔强。

次日清晨,阳光刺破纱帘时,赵昊被手机铃声惊醒。他接起电话,语气带着未褪的烦躁:“说重点。” 听完汇报,他瞥了眼枕边蜷缩的单薄身影,唇角勾起嘲讽的弧度:“告诉安秘书,按约定发奖金。”

电话挂断的瞬间,丁点睫毛轻颤。她盯着天花板上晃动的光斑,机械地摩挲着床单褶皱。床头柜上,三千万的短信还在亮屏,刺目的白光像道永不结痂的伤口,在晨光里灼烧着她的灵魂。

手机铃声撕裂凝滞的空气,丁点触电般从纠缠的床单中惊起。赤裸的足踝撞上沁凉的大理石,她踉跄着捞起沙发上的针织衫,布料裹住身体时,指节因过度用力泛起青白。屏幕上 “佳姐” 二字刺得她眼眶发涩,未接来电的红色角标像道灼人的伤口。

“喂,佳姐啊......” 她吞咽着喉间的腥甜,尾音在颤抖中碎裂,宛如冰面裂开的细缝。

听筒里传来林佳关切的絮语:“你今天怎么没去上班?我去咖啡厅,同事说你电话不接也没请假......”

温热的呼吸突然喷在后颈,赵昊带着烟味的气息裹住她战栗的皮肤。他故意将下颌压在她肩头,骨节分明的手指顺着针织衫褶皱游走,像是在丈量猎物的方寸之地。丁点瞬间绷成弓,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在苍白的皮肤上烙出月牙形的血痕。

“没事...... 可能吃坏肚子了......” 话音未落,耳垂突然被含住,酥麻感如电流窜过脊椎。林佳焦急的追问声在耳畔模糊,她死死咬住下唇,齿间渗出铁锈味,压抑的呜咽混着急促喘息从喉间漏出。

“你的声音怎么怪怪的?” 林佳的担忧裹着电流刺进耳膜。

“佳姐,我肚子又疼了......” 她几乎是嘶吼着挂断电话,手机砸在玻璃茶几上发出清脆的声响。转身的瞬间,所有倔强轰然崩塌,她主动环住赵昊的脖颈,滚烫的泪水混着喘息,尽数溺毙在他掠夺的吻里。

暮色浸透纱帘时,赵昊倚着床头吞云吐雾。烟灰簌簌落在雪白的床单,烫出星星点点的焦痕,恰似他紊乱的思绪。支线任务完成的提示音在脑海中回响,可目光扫过蜷缩在床尾、将脸深埋进枕头的丁点,胜利的滋味突然变得苦涩。

“在想什么?” 他弹落烟灰,目光定格在她后颈蜿蜒的红痕,像朵正在枯萎的玫瑰。

丁点浑身僵硬,下午失控的画面如走马灯在眼前循环播放。那些违背本心却又甘之如饴的瞬间,化作燎原之火烧红她的耳尖。“没...... 没什么。” 她胡乱扯过被子蒙住头,却遮不住颤抖的脊背,像片在狂风中瑟缩的枯叶。

赵昊低笑一声,粗暴掀开被子将她拽进怀里。薄荷混着烟草的气息将她笼罩,他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与自己对视:“从现在起,你是我的人。” 拇指摩挲过她红肿的唇瓣,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去和余飞断干净,嗯?”

死寂在空气中疯长。丁点盯着他锁骨处跳动的青筋,突然想起余飞永远在通话中的背影,想起赵昊甩出三千万支票时的轻蔑,更想起自己在情欲漩涡中沉沦的模样。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她听见自己破碎的声音:“好。”

窗外霓虹渐次亮起,将纠缠的身影拉长投射在墙上。赵昊望着怀里倔强又脆弱的躯体,忽然意识到这场精心设计的狩猎,早已偏离了预设的轨道 —— 当猎物学会舔舐牢笼的镀金,猎人或许早已困在名为心动的陷阱里。

暮色给落地窗镀上琥珀色光晕,赵昊指尖摩挲着手机里新兑换的系统商城道具,余光扫过蜷缩在沙发角落的丁点。三百万换肾手术、市中心美容院的开业,那些曾充满戒备的目光,如今只剩小心翼翼的顺从。

“以后别再和余飞联系。” 他转动百达翡丽的表冠,金属冷光映得丁点脸色瞬间惨白。

泪水坠落在真丝睡裙上,晕开深色水痕。丁点想起余飞熬夜画图时,总会偷偷往她包里塞草莓牛奶;想起他在跨海大桥上,用跑调的嗓音唱《体面》哄她开心。此刻无名指上的鸽子蛋钻戒,却像沉重的枷锁。

三天后,咖啡厅产权书推到面前时,丁点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烫金证书上 “法人代表” 四个大字刺得她眼眶发烫。男人嘴角那抹漫不经心的笑,和甩出三千万支票时如出一辙,仿佛在购买一杯廉价奶茶。

“林佳姐和孟云吵架要分手,她说想来我家住几天。” 丁点盯着地毯上繁复的波斯花纹,不敢直视赵昊的眼睛。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里,总藏着令人心悸的算计。

赵昊的手指停在她发间,他想起电影里林佳因芒果过敏窒息的画面,喉结不自觉滚动。“开我的车去接她。” 他捏住丁点的下巴,强迫她与自己对视,“记住,你现在属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