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东海有那么个奇葩小岛,名字土得掉渣,叫古迹岛。
岛上支棱着一片五颜六色的耐冬花,号称四季在线营业,跟全年无休的便利店似的。
那景色,据说美得能让人当场掏出手机发朋友圈炫耀九宫格。
可惜这地方偏得连快递都不送,荒无人烟指数堪比老王私房钱的藏匿点,平时鬼影子都见不到一个。
登州有个闲得蛋疼的哥们儿,姓张名生,简称张生。
这张生,好奇心比猫还重,精力旺盛得像是打了鸡血,日常爱好就是瞎溜达搞点所谓的“游猎”。
听说了古迹岛这网红打卡点的传说,他那颗躁动的心啊,简直比老王听说邻居家水管爆了需要帮忙时还激动。
二话不说,备上几斤熟牛肉,揣了两壶劣质小烧酒,跟要去春游的小学生似的,自己划着一艘破木船就奔着古迹岛去了。
那架势,仿佛不是去探险,而是去参加“荒岛求生之我干了这瓶酒”挑战赛。
好不容易晃悠到了岛上,张生差点被眼前的景象闪瞎眼。
好家伙,遍地鲜花开得跟不要钱似的,五彩斑斓晃眼睛。
空气里那股子浓郁的花香,齁甜齁甜的,几里外都能闻见,熏得人脑仁疼,比老王媳妇刚喷的廉价香水还上头。
有些树木长得极其放肆,粗得不像话,估计得十几个人手拉手才能勉强抱住,堪比村头厕所旁边那棵老歪脖子树的plus版。
张生当时就觉得自己这趟来值了,比抢到超市打折鸡蛋还开心。
他找了块看起来比较干净的草地,一屁股坐下,掏出酒壶,拧开盖子,对着壶嘴就“吨吨吨”灌了几口。
美景配小酒,本来挺惬意。
可惜啊,这荒郊野岭的,连个能陪他唠嗑吹牛逼的都没有,寂寞得像老王被老婆罚跪搓衣板时的心情。
他正咂摸着嘴回味那劣质小烧的冲劲儿,遗憾这绝世美景没人共享,比老王发现自己藏的私房钱被老鼠啃了还憋屈。
就在这时,毫无征兆地,旁边的花丛一阵窸窣。
一个穿着大红色连衣裙的美女,跟拍古装剧似的,袅袅婷婷地走了出来。
那颜值,啧啧,放现在绝对是顶流网红级别,美得有点不真实,比美颜滤镜开到最大的老王同学还过分。
美女冲着张生嫣然一笑,那笑容甜得发腻。
“哎呀,我当是谁呢,原来是同道中人。”
“本姑娘自认雅兴不俗,没想到还有比我更懂生活情趣的帅哥捷足先登了呢。”
张生当时就懵了,手里的酒壶差点没拿稳,表情呆滞得像是第一次看见老王穿女装。
这荒岛上还能刷出个活人?还是个顶级美女?剧本不对啊。
他结结巴巴地问:“姑…姑娘…你…你哪位啊?玩cosplay呢?”
女子掩嘴轻笑,声音跟加了糖精似的。
“小女子是胶州来的啦,职业嘛…你懂的,就是那种搞艺术的。”
“刚才跟着我家海公子一起来的,结果他非要去前面看看有没有更刺激的风景,把我一个人丢这儿了。”
“人家腿脚不方便,走不动嘛,只好在这里等他咯。”
张生一听,心里那点寂寞顿时被打了鸡血的热情取代了。
胶州来的?艺术工作者?腿脚不方便?海公子?信息量有点大,但他脑子自动忽略了那些细节,只锁定了“美女”和“一个人”这两个关键词。
这简直是老天爷看他太孤单,派发的福利啊,比老王捡到一百块钱还兴奋。
他赶紧把屁股挪了挪,拍拍旁边的草地,热情得像是推销保险的。
“哎呀,美女,一个人多没意思,来来来,相请不如偶遇,坐下喝两杯,咱俩唠唠嗑。”
那女子也不客气,大大方方坐下了,说话温声细语,眼神勾魂夺魄。
几杯劣质小烧下肚,张生已经晕乎乎了,看着眼前的红衣美女,心里的小鹿乱撞得比老王被狗追时还快。
他色心渐起,又担心那个什么“海公子”突然杀回来坏他好事,那感觉,比老王偷看隔壁洗澡生怕被发现还紧张。
于是,他借着酒劲儿,壮着胆子就伸手去拉女子的胳膊,嘴里还嘟囔着不清不楚的话,打算干点成年人都懂的事儿。
那女子半推半就,脸上飞起红霞,看起来还挺乐意的。
两人正准备深入交流一下“艺术”,气氛逐渐升温,眼看就要进入付费内容环节。
突然间,毫无预兆地,一阵妖风“呼”地刮过,吹得周围的花草树木东倒西歪,发出哗啦啦的怪响,动静比老王家拆迁还大。
女子脸色剧变,猛地推开张生,声音都带了哭腔。
“不好!海公子回来了!”
张生被推了个趔趄,酒醒了大半,手忙脚乱地提裤子系腰带,动作比老王躲债主跳窗还麻利。
他惊恐地四下张望,想看看那传说中的“海公子”是何方神圣。
可定睛一看,刚才还坐在旁边的红衣美女,已经不见了踪影,消失得比老王欠的钱还快。
紧接着,旁边的密林里传来一阵更响亮的窸窣声。
一条巨蟒,或者说是蛇?总之是一条超级无敌大的爬行动物,慢悠悠地钻了出来。
那玩意儿有多粗?这么说吧,比村里最粗的那个大水桶还粗一圈,身上的鳞片在昏暗的光线下闪着瘆人的冷光。
张生当时腿就软了,魂都快吓飞了,感觉比老王第一次被老婆抓到打麻将输光工资还绝望。
他连滚带爬地躲到旁边一棵需要十几个人合抱的大树后面,心里疯狂祈祷:“看不见我看不见我看不见我……”
可惜,那大蛇好像自带GpS定位系统,压根没理会他的心理活动,径直朝着大树就爬了过来。
它用那水桶粗的身体,一圈一圈地把张生连人带树紧紧缠住,缠得那叫一个结实。
张生感觉自己像个被打包的快递,双臂被死死地箍在胯骨轴子旁边,别说反抗了,连喘气都费劲,憋屈得堪比老王被媳妇按在地上摩擦。
大蛇把张生固定好,然后慢悠悠地抬起它那颗巨大的三角脑袋,凑到张生脸前。
它吐出分叉的舌头,像根灵活的探针,对着张生的鼻子,“噗嗤”一下,就刺了进去。
张生鼻子一酸,眼泪鼻血顿时就下来了,疼得他差点当场去世。
鲜红的鼻血顺着他的脸颊往下流,滴滴答答落在地上,很快就汇成了一小滩,颜色比老王珍藏的假茅台还红。
大蛇低下头,伸出舌头开始舔食地上的血迹,发出“滋溜滋溜”的声音,听得张生头皮发麻。
张生心想:完了完了,这下彻底芭比q了,要变成蛇的点心了,下场比老王被仙人跳还惨。
就在这生死存亡之际,他脑子里灵光一闪,突然想起来自己腰间的荷包里,好像揣着一包祖传的“毒狐药”,据说药效猛得一批。
求生的本能让他爆发出了惊人的潜力。
他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用被束缚住的两根手指头,像玩杂技一样,从荷包里夹出了那个小小的药包。
手指头哆哆嗦嗦地把药包蹭破,把里面的粉末都倒在了自己的手掌心。
然后,他艰难地侧过脖子,把还在流的鼻血精准地滴在手掌的药粉上。
很快,他的掌心里就积了一小捧混合着毒药的鼻血。
那大蛇果然上当了,舔完了地上的,又被张生掌心里新鲜的“加料”鼻血吸引,凑过来继续“滋溜滋溜”地吸食。
估计是味道太上头,它吸得正欢。
突然,还没等它吸完,那大蛇猛地全身一僵,身体瞬间绷得笔直。
它的尾巴像鞭子一样疯狂甩动,“噼里啪啦”乱响,跟放鞭炮似的。
“嘭”的一声巨响,蛇尾狠狠抽在了旁边的大树上。
那棵需要十几个人合抱的大树,应声断裂,半边树身轰然倒塌,木屑纷飞。
而那条不可一世的大蛇,也像一根断掉的大梁,“咣当”一声横着摔在地上,抽搐了几下,就彻底不动弹了。
死得比老王吹牛不上税还干脆。
张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搞得头晕眼花,加上失血过多,眼前一阵发黑,过了好半天才缓过神来。
他颤抖着从蛇的尸体和断树的缝隙里爬出来,看着地上那条巨大的死蛇,又想起刚才那个红衣美女,心里拔凉拔凉的。
他拖着半死不活的身体,也不知哪来的力气,硬是把那条比他还重的大蛇尸体拖回了家。
回家后,张生就病倒了,高烧不退,胡话连篇,足足躺了一个多月才勉强下床。
经过这番堪比恐怖片的经历,他算是彻底想明白了。
那个什么红衣美女,八成也不是什么正经“艺术工作者”,估计跟这条大蛇是一伙的,说不定也是个蛇精变的。
这年头,连蛇都开始玩仙人跳了,人心不古,蛇心叵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