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不是一般人，根本不是人……
听到小李的话，何暮马上就在心里回应了他。
但面上还是没有表情，问道：“然后呢？”
“当然是想请你帮忙啦！”小李情绪激动，“你这么厉害，又不属于调查局，肯定能帮我解决这件事。”
一边这样说，他一边小心问道：“就是这样，我能把手放下了吗？举着怪累的。”
其实何暮也觉得举着枪很累，而且一感觉到疲惫他就又觉得困了，在车上睡得那一会儿根本不够。
于是他召唤出王海藏在附近，自己点点头，示意小李放下手臂。
小李松了口气，把手臂放下甩了两下，然后立马开始掏口袋，从里面掏出一个钱包。
打开把里面的现金全都掏出来后，小李递给何暮：
“这些就算定金吧，等你解决了卧底这件事，我还会给你其他钱的。”
何暮心里对小李的不满减少了许多，他接过钱，没直接同意，而是说道：
“这算调查局内部的事情，我没办法进去调查。”
小李露出了不太信的表情，然后，似乎是觉得何暮不能明说，他连忙点头：“你想怎么调查都行，我相信你！”
看到何暮没有否定，他赶忙又说道：“所以我们再多谈谈细节什么的？”
“不，”何暮努力睁着眼睛，将钱收起来。
“我要回家。”
小李的表情有点意外，但还是按照何暮说的，准备将车启动。
但不知道怎么回事，一连好几次都是失败，在何暮冰冷的视线下，他满头大汗，小心问道：
“那个，我能下车看看吗？车好像坏了？”
车坏了？何暮有点惊讶，调查局的车这么不结实吗？
小李下车后，绕着车转了好几圈，突然惊呼道：“不好！车胎爆了！”
“可能是刚才刹车刹的太猛了，”他不好意思的说：“那个，咱们今天，可能大概走不了了……我联系一下调查局吧！”
“哎，我忘了，这地方没信号。”小李表情尴尬道。
何暮也走下车，盯着车底爆掉的轮胎看了一会，又瞅了瞅周围，荒凉、寂静，杳无人烟，只有破旧的居民楼还在附近，代表着这里曾经也是一个鲜活的地方，无人知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在这样一个地方，还没有信号，简直像极了恐怖片的开场，何暮有一种会发生什么的预感。
小李到路边转了转，他似乎在观望远处有没有车辆，但现在是半夜，这里又不是大路，很快他就无功而返。
“要不咱俩今天在车里将就一晚？”小李试探着问道。
何暮看了眼车里狭小的空间，暗自摇了摇头。
比起睡在这里，他更想回旅馆，但是，小李是个麻烦，这样想着，何暮看向小李。
注意到何暮的眼神似乎越来越危险，小李连忙指了指周围的居民楼，说道：
“要不进居民楼？那里很多房子都还算完整，车里有垫子，也可以带上。”
这个提议更像恐怖片的发展了，感觉居民楼里会有东西，何暮这样想到，但没有拒绝。
他现在的黑线已经可以操控鬼怪，谁都不会嫌弃自己队友多。
两人朝居民楼走了两步，惬意的晚风让何暮的困意又上升了一个度，让他有种立刻躺下的冲动。
越往里走，越是杂草丛生，便于隐藏危险的生物。
王海在其中穿行着，确认周围没有问题，才一头扎进居民楼，察看里面的情况。
小李隐约听到了王海行动的声音，搓了搓手，声音里带着恐惧问道：“何哥，你有没有听见什么声音啊？”
“没有。”何暮坚定道。
“真的吗？”小李左右望了望，“我总感觉周围有东西啊，要不咱们还是回车上……”注意到何暮的眼神，他又闭嘴了。
“可能是风。”说完这句话，何暮就一言不发的向前走去，不再搭理小李。
打开最近的一扇门，何暮朝里面望去。
虽然已经用王海的眼睛看过了，但现在自己看到还是觉得惊讶，这里实在太旧了。
这里是一栋又大又老的楼，第一层有保安室和大厅。
灰色的大厅地面，铺满了灰尘和乱糟糟的杂乱物品，和各种难以看出用途的碎木板，每个东西上都落满了灰，开门后何暮就被呛了一下，他赶紧关上门呼吸。
“怎么了何哥？”小李凑上前，也打开门看了一眼，然后和何暮一样，他也立马出来呼吸新鲜空气。
“这也太多灰了吧？咳咳！”
忍着咳嗽，小李想了想，又把门打开了，“何哥，咱们先让这里通通风吧？不然根本进不去，咳咳！”
何暮后退好几步远离了楼内的灰尘，看向小李道：“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另一边的王海已经检查到了顶楼，还是没有什么发现，但在顶楼上，能清晰的看到远处。
很远很远，还是一片荒凉，这里离市区太远了，这么远的地方，这么荒凉明显不住人的房子，为什么不拆掉，还要留在这里？
这里到底曾发生过什么？有不能拆掉的理由？
难道是为了困住这里的鬼？可王海实在没什么发现。
或许鬼在后面的几栋楼里？何暮随意想着，来抵挡着困意。
听到何暮的话，小李想了想，后退几步看向后面的楼，一边拿手比划着，一边说道：
“我也只是知道一个大概，可能和事实有点出入，别介意。”
“就是，这附近最开始只有四栋楼，这四栋楼前后左右围在一起像一个‘口’字，因为楼不矮，围在一起的话，最下面几乎已经不透光。”
“这四栋楼是一个小区，最下面是公共区域，因为四面都是楼，外人很难进来，还算安全，所以当时有很多家长带着自家吵闹小孩到下面玩。”
“为了不出意外，就在底下装了灯让人能看得更清楚点。”
“可是无论装了多少灯，下面还是很暗，久而久之，就没人再管这件事了。”
“直到开始有小孩子失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