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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么走了?”谢清安一脸懵。

昭瑞亲王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反应了过来。

“他是来找裴明镜的。”

“他找裴明镜做什么?”谢清安想不明白。

“管他做什么,横竖影响不到咱们王府。”昭瑞亲王板着脸看着儿子。

“当务之急,是抓到伤害锦程的凶手。还有,定远侯府那边,必须要给咱们一个说法。若不是他家老二招惹了风流债,又怎么会害得锦程出事。”

谢清安一时有些心虚。

若是说风流债,恐怕还是儿子欠的更多。

定远侯府的次子,好像没听说过有什么沾花惹草的习惯。

不过儿子做的那些事,他都替他瞒着了,此事可万万不能让父亲知道。

于是他点了点头:“父王放心,儿子明日就去找他们要说法!”

“锦程那孩子,你多看着点,别让他想不开了。”昭瑞亲王提起小孙子,叹了一口气。

一个大男人变成了废人,这样的打击,一般人都遭受不住。

“若是让我抓到伤害锦程的凶手,我定要将她扒皮抽筋,碎尸万段!”谢清安想到儿子就这样绝了后,气得咬牙切齿。

锦程还未成婚,就被毁了,以后可怎么办呀。

*

裴明镜上了谢翊宁的马车。

上车后,见谢翊宁没有和他说话的意思,他便一言不发地闭目养神。

马车平稳地行驶着。

走到半路,谢翊宁忽然开口:“停云,你怎么驾的车,这么慢,若是耽误了裴大人的要事可怎么办?”

“属下知道了。”停云挥着马鞭,忽然加速。

裴明镜毫无防备,一个不留神身子便往右侧倾倒。他慌忙扑向身旁的长凳,还没抓稳,谁知车辕又猛地一震,马车又疯了一样往前冲。

车门甩开,他像断了线的纸鸢一般直往车外栽,冷风灌进领口,他半个身子都悬空在外。

就在他以为自己要摔下去时,谢翊宁甩出一根长鞭勾住了他的腰身,将他整个人拽回了马车。

“裴大人,当心啊。”

他话音落下,马车稳稳停住。

裴明镜后腰撞上马车上的小几,疼得他微微皱眉。

先前那场“意外”,让他头顶的官帽歪斜着卡住鬓角,看着有些狼狈。

而谢翊宁仍端坐在织锦软垫间,衣袍平整地压着暗纹厢壁,似乎不受半点影响。

裴明镜眸色微冷。

他一瞬间就想到了先前在定远侯府时,他就是这么吓唬晏逐星的。

永安王这一回莫不是有意而为之?

他和晏逐星,到底是什么关系。

谢翊宁不在乎他打量的神色,看向停云,淡淡道:“你怎么驾的车,还不向裴大人请罪。”

停云连躬身行礼:“这马不知道吃错了什么东西,忽然犯了病。还请王爷和裴大人宽恕小的。”

“本官受了伤不要紧,若是王爷受伤了,那可就麻烦了。为了王爷的安全着想,下官以为王爷还是换个马夫吧。”裴明镜跳下马车。

“多谢裴大人提醒,不过本王觉得他挺好的,不需要换。”谢翊宁脸上的笑容比起先前更灿烂了。

笑容明晃晃写着“我就是故意的,你能把我怎么着”。

裴明镜垂眸,行礼:“下官还有要务在身,先告辞了。”

“裴大人慢~走~啊~”谢翊宁挥手跟他告别。

看着裴明镜消失的身影,停云忍不住问道:“王爷,就这样结束了吗?”

“不然呢。”谢翊宁从马车里伸出扇子,狠狠敲了一下他的脑袋。

“这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裴明镜又没干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吓唬吓唬得了。省得太后找我麻烦。”

停云:?

合着王爷出门绕了这么一大圈,就是为了吓唬裴大人?

他揉了揉自己的脑袋:“王爷英明。”

而后跳上马车,扯着缰绳准备驾车。

他询问道:“王爷,咱们现在去哪?”

谢翊宁懒洋洋地斜靠在马车上:“回府吧。外边没什么意思,还不如回府吃锅子。”

听到吃锅子,停云眼前一亮:“王爷,那今晚我能加一份羊肉么?”

“行啊,今日你表现不错,再给你加个猪脑。大补。”谢翊宁弯了弯唇角。

停云:……

他怀疑王爷在阴阳怪气,但他没有证据。

但想到晚上有羊肉吃,他又开心地哼起了小曲儿。

“驾——”

*

裴明镜步行回了京兆府,掸了掸身上的雪,命下属将昨夜的证供呈上来。顺便又把今日在定远侯府和昭瑞亲王府记下的口供仔细核对了一遍。

谢锦程称行刺之人是冲着晏明修去的,可据他调查,晏明修既无宿敌,亦无红粉债,交游简单。

不该惹上这样的祸事。

反倒是谢锦程素来行事荒唐,极有可能被报复。

毕竟行刺之人是直接冲着他那处去的,显然恨透了他。

可万一行刺之人是故意误导他的呢?

裴明镜一瞬间想到了这个可能。

若一开始那人的目标就是晏明修,伤谢锦程不过是顺带的事情,那他们调查的方向就全错了。

晏明修究竟得罪了谁?

裴明镜脑海里闪过了晏逐星的脸。

但他把那些证据翻来覆去地看了十几遍,都没能看出晏逐星和这件事有什么关联。

他摸了摸隐隐作痛的后腰,想到了先前谢翊宁的举动。

面前的烛火突然爆了个灯花,惊得他一怔,脑海里的迷雾像是被风吹散了。

他盯着摇曳的烛火,脑海闪过一个大胆的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