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购结束后,六位嘉宾开始了核对。
聂封晚看着江乐允与傅翊寒手里一模一样的零食陷入沉思当中。
怎么全都是自己喜欢吃的?
不确定,再看看。
看完后,聂封晚心直接凉了半截。
痛心疾首的聂封晚捂着自己刺疼的小心脏:“不是,你俩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吗?!”
拿的全都一模一样!
深呼吸一口气,聂封晚尽量不让自己晕过去。
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屈导走了过来,毫不留情没收两份零食。
甚至贱兮兮的朝着三人搓手比心。
“撒拉嘿哟~傅老师江老师,你俩记得付钱哦~”
“……”
好欠揍啊!
【看的我拳头都硬了!】
【聂封晚惨还是你惨!】
【傅总和江宝都很喜欢聂老师的样子,就是不知双方鹿死谁手了。】
【傅总支你一招,实在不行咱就上演一出横刀夺爱。】
这时候宋湘喊了一声:“野餐垫有人拿吗?”
说话间,她眼波流转四处张望一圈。
发现没看见野餐垫踪迹后,还不等呼出一口气,闻晏白立马举手:
“我买了!”
声音不大,但是其他人全都看了过来。
宋湘笑容僵在了嘴角。
秦斯夜这时候也开腔:“我也买了!”
江乐允不好意思的从身后掏出:“me too。”
傅翊寒见大家都买了,便大方将自己的野餐垫也拿了出来。
他微笑:“我也买了。”
五个人的目光此刻齐刷刷落在了聂封晚身上。
聂封晚深呼吸,遵循打不过就加入的原则:“还有我。”
恋综首次野餐惨遭滑铁卢。
【分屏看完六个人直播间的我出来解释一下,最开始的时候大家都没打算拿野餐垫,因为觉得肯定有人拿,但买的差不多后,大家又怕所有人都这么想,于是一个个又拿上了。】
【无用的默契+1】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刚看的时候差点笑死我了。】
【最搞笑的还是六个人去的同一个地方拿野餐垫,但是时间相差几分钟,但凡默契一点点就撞上了。】
【是的,聂子前脚刚走,傅总后脚过来,直接上演爱人错过。】
今日野餐,最重要的野餐垫没了。
傅翊寒和江乐允两个人买的零食没了。
接下来核对其他人的。
秦斯夜和闻晏白俩人都买了打折区的特价汽水和酒。
饮料没了。
宋湘和聂封晚买了同款混装水果。
水果也没了。
兜了一圈子,最终现场只剩下了聂封晚买的辣条和烤鸡,宋湘买的小蛋糕,秦斯夜买的瓜子以及闻晏白买的散称小零嘴。
屈导没收了一大堆零食嘴都差点合不拢了。
弹幕上网友的嘴更是一个塞一个的毒。
【哥几个搁这玩开心消消乐呢?】
【纯粉丝,不懂就问这是爱消除小程序吗?】
【羊了个羊的进阶版没了个没。】
看着所剩无几的零食,秦斯夜忍不了了。
这点东西还不够给人塞牙缝呢!
“这还野什么餐,回家睡觉算了!”
就连一向和秦斯夜不怎么对付的女嘉宾此刻也是同仇敌忾和他站在统一战线。
六个人带着购买好的物资坐在节目组的商务车上,看起来萎靡不振死气沉沉。
一路上,没人说话。
直到车子到达公园时,大家心情才好了一些。
春三月,粉樱盛开。
公园的草坪上放眼看去全都是来野餐的人。
节目组找了个赏花的绝佳位置。
屈导拆着他们刚刚买的薯片咬的咯吱作响。
刚要席地而坐的聂封晚瞧见屈导吃东西,一个潘周聃甩头凑到了他跟前。
聂封晚死猪探头.jpg
“这不是我的黄瓜味薯片吗?!”
说着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屈导手里的薯片大有一副将他生吞活剥的架势。
她可是记得清清楚楚,这是江乐允和傅翊寒给自己买的。
天杀的屈昵德,真是杀人诛心!
“我还没吃上呢,你倒是先啃上了!”
屈导揣手凝望.jpg
并且不忘评价一句:
“不好吃。”
“丨”
【屈昵德老子不许你忤逆我黄瓜味薯片!】
【给我的薯片跪下道歉!】
【蜂蜜黄油才是yyds!】
【没人懂香芋味吗?】
【啤酒才是唯一真神!】
【最后一个叉出去!】
屈导和曹副导演让工作人员拿来了板凳和椅子,掏出没收的小甜酒美美碰杯喝上了。
嘉宾则是苦兮兮的席地而坐,盯着地上摆着的食物再次陷入沉默当中。
没有野餐垫,没有饮料,没有多少食物。
难不成来这看人头?
他们现在好像六个乞丐,守着为数不多的食物咽口水。
早上没吃多少东西的闻晏白眼睛落在那只烤的金黄酥脆还滋滋冒油的烤鸡上面,嘴里疯狂分泌唾液。
“这点东西怎么分?”
啪!
早有准备的聂封晚从兜里掏出一副扑克牌拍在地上。
接着迅速从里面掏出数值为1-6的六张牌。
“抽牌,谁最大谁先吃呗!”
她简单洗牌后,将六张牌倒扣示意大家一起抽。
手气极差的闻晏白立马反对:“不行,直接平分!”
他知道自己运气差,所以他玩不起。
聂封晚一个白眼过去:“谁理你。”
说着,带头摸了一张。
其他人也纷纷跟着她拿了一张牌。
江乐允:“5。”
傅翊寒:“4。”
秦斯夜:“2。”
宋湘:“3。”
闻晏白转头看向聂封晚,聂封晚冲他露出一个“你完了”的挑衅笑容。
正要拿牌的闻晏白心态一崩直接撂挑子不干了。
“靠,这不公平!”
傅翊寒好整以暇问他:“那你说怎么办?”
闻晏白指着烤鸡:“大家一起撕,撕多少吃多少!”
于是,比五马分尸更惨的六人分鸡出现了。
六个人每个人捏着烤鸡的一部分,开始向自己的方向用力。
闻晏白运气好,攥住的是鸡腿部分。
这也就意味着无论怎么撕,他都能获得一只鸡腿。
想到这,他喉结滚动,忍不住吞了吞口水,仿佛香喷喷的烤鸡已经吃进了嘴里。
奈何想象很美好,现实很骨感。
他忽略掉了这只烤鸡酥烂脱骨的程度。
贪心不足的闻晏白朝着自己这边稍一用力——
欻!
鸡腿和骨头分离。
他手里只剩下一根光秃秃像是被人啃干净的鸡骨头竖着。
像一根鄙夷的中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