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历商船遇袭的重创后,刘晓哓带着漕帮兄弟日夜抢修船只。这天晌午,阿虎顶着大太阳跑来:“盟主!码头来了个自称送货的,非要见你本人!”
刘晓哓赶到时,只见一辆雕花马车旁站着个青衣书生,怀里抱着个檀木匣子。书生作揖笑道:“刘盟主大名如雷贯耳,在下奉东家之命,送来份大礼。”说着打开匣子,里面竟是本记载着江南水路详细暗礁分布的古籍,边角还画着衔钱飞鸟的标记。
“无功不受禄。”刘晓哓后退半步,“你东家是谁?究竟有何目的?”
书生神秘一笑:“三日后酉时,城南望江楼,刘盟主若想解开漕运困局,还请独身赴约。”说完将匣子往地上一放,转身离去。
武当掌门捡起古籍翻看,眉头紧皱:“盟主,这古籍详细得反常,倒像是常年在江上走的老船夫所记。”玄智大师双手合十:“贫僧观此人言行,似在故意引你入局。”
刘晓哓摩挲着匣子:“明知是局,我也得去。李知府那边有消息吗?”阿虎立刻回答:“查到了!鸿安商行少东家逃去了江北,但沿途的钱庄都没他兑银记录,像是凭空消失了!”
三日后,刘晓哓如约来到望江楼。二楼雅间里,金面具人正慢悠悠品茶:“刘盟主果然守信。”他抬手揭开面具,竟是个从未见过的白面中年人。“自我介绍一下,鸿字当头,人送外号鸿爷。”
“是你烧了漕粮,伪造货物陷害漕帮?”刘晓哓握紧腰间剑柄。
鸿爷摆摆手:“别急嘛。你看窗外——”推开雕花窗,只见江面上密密麻麻停着商船,船头都挂着衔钱飞鸟旗。“漕帮元气大伤,可百姓总要运货。与其让那些小帮派趁机瓜分,不如并入我的‘鸿运商会’。”
“做梦!”刘晓哓拍案而起,“漕帮百年基业,绝不会落入你这种奸人之手!”
鸿爷不恼反笑:“就凭你?知道为什么每次都能提前算计到你吗?”他打个响指,屏风后转出个身影——竟是漕帮的账房先生老周!刘晓哓瞳孔骤缩:“你...为什么?”
老周不敢看她眼睛,嗫嚅道:“盟主,我儿子重病需要银子,鸿爷答应救他...”
鸿爷掏出封信扔在桌上:“刘盟主,看看这个。”信里竟是李知府和鸿安商行的往来书信,内容直指两人合谋对付漕帮。刘晓哓脸色瞬间煞白:“不可能!李知府一直是我们的盟友!”
“盟友?在利益面前算什么?”鸿爷逼近一步,“现在两条路:归顺我,或者看着漕帮彻底覆灭。”
刘晓哓强压怒火:“我要见李知府当面对质!”
“当然可以。”鸿爷打个手势,几个壮汉押着满脸是血的李知府进来。李知府挣扎着喊道:“刘盟主!信是伪造的!他们绑架了我妻儿...”话没说完就被人捂住嘴。
就在气氛剑拔弩张时,楼下突然传来喧哗。阿虎带着漕帮兄弟踹开大门:“盟主!九门提督带兵包围了这里!”鸿爷脸色骤变,抓起桌上的茶盏砸向油灯。大火瞬间蔓延,混乱中,鸿爷和老周趁机往江边逃窜。
刘晓哓追出去时,只见鸿爷跳上小船,冷笑扔来个竹筒:“后会有期!”竹筒里滚出张字条:“三日后,若不想漕帮兄弟性命不保,带古籍来虎啸崖。”
回到漕帮,刘晓哓给李知府松绑:“李大人,对不住,是我轻信了奸人。”李知府叹气道:“怪我疏忽,让他们钻了空子。九门提督已派人追查鸿爷下落,但虎啸崖地势险要,恐怕有埋伏。”
玄智大师提议:“老衲带少林武僧从后山包抄,或许能打乱他们部署。”武当掌门也道:“我率弟子守住崖下渡口,防止他们乘船逃跑。”
三日后,刘晓哓独自登上虎啸崖。鸿爷早已带着上百打手等候,山崖边还绑着十几个漕帮兄弟。“把古籍交出来!”鸿爷狞笑。
“先放人!”刘晓哓把匣子往前一推。就在鸿爷伸手的瞬间,一声唿哨响起,少林武僧从崖顶跃下,武当弟子也从林间杀出。混战中,刘晓哓挥剑砍断绳索救下兄弟,却见鸿爷抓起古籍就往悬崖边跑。
“想跑?”刘晓哓紧追不舍。鸿爷突然转身,将古籍一页页撒向深渊:“刘晓哓,就算我死,也不会让你得逞!”刘晓哓飞身去抓飘落的书页,却被鸿爷趁机推下悬崖。千钧一发之际,她抓住崖边藤蔓,抬头看见鸿爷正举刀劈来!
“盟主!”阿虎的吼声传来,一支利箭破空而至,射中鸿爷手腕。鸿爷惨叫着松开刀,整个人也失去平衡,跌下悬崖。
崖下江水翻涌,吞没了鸿爷的身影。刘晓哓被拉上崖时,手里还攥着半页残破的古籍。望着天边残阳,她深知这场漕运风波远未结束,但只要漕帮兄弟齐心,再大的难关也能闯过去。而此时,鸿运商会的密室里,另一个神秘人抚摸着衔钱飞鸟令牌,低声道:“该我登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