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这样地方,难道你说的是其他的大城?那对我等炼气修士,也未免也太远了些”
林惊途微微一怔之后,有些好奇说道。
“自然不是,只是一处小型的安全据点,只能是熟面孔才能进去,不然就必须要人引荐担保才可以,小老儿不才,倒也有这个资格。”
“道友若想去的话,小老儿倒是可以作保,只当报答道友的援手之恩,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这一去,难免要上下打点,小老儿我又囊中羞涩,实在是.....”
说道这里,矮胖老者面有难色,但两只眼珠滴溜一转,似乎又有些期待,
林惊途闻言有些哭笑不得,
“若是有这种好地方,道友你尽管讲来,如若合适,费用在下一并承担,不过底细不清楚的地方,我也是不会去的”
“道友说笑了,以道友的犀利手段,小老儿哪敢胡言乱语”
小老儿闻言大喜,随即又急忙解释说到,
“老夫与四海盟的一名执事有些交情,我说的那个地方,实际就是四海盟的一个半永久性据点”
“原来如此”
林惊途闻言恍然大悟,四海盟虽然也是南蛮郡中有数的大势力,但由于其结构松散,龙蛇混杂,在林惊途这里一直都没有太多存在感,
这当然不是说四海盟就弱了,实际上,这片熔岩矿场,就算蛮族和镇抚司的人加起来,都没有四海盟的人多,只是在共同利益没有被侵犯之前,这些散修也不会抱团起来就是了。
作为一个势力,四海盟当然是有自己的固定活动范围的,只是跟其他宗门不一样,四海盟所下属的,是一个又一个大小不一的据点,这些据点的负责人,其实也不是固定的。
只要这些据点的固定收益按一点比例向上缴纳,四海盟的高层,实际不会去管下面怎么去折腾,这些散修什么角落都去过,当然也能找到一些适合盘桓下来的好地方,
加之有苏明霄和永昌城这种硬骨头一直顶在前面,这些四海盟的据点,过得也很是滋润,只是规模往往都不是很大罢了。
林惊途摩挲着自己的下巴,听矮胖老者提及四海盟据点,眼中闪过一丝沉吟。
他当然知道被坑了,四海盟的据点都是半公开的,自然不会需要什么熟人举荐才能进入,只是在使用传送阵,以及其他一些敏感设施的时候,才需要有人担保。
眼前这个矮子上蹿下跳,就是为了坑自己一点灵石而已。
不过左右林惊途也不缺这点,他也确实想知道这个据点的位置,倒也不会跟这个老小子计较。
只是他对四海盟的印象始终停留在\"松散无序\"这四个字上,毕竟在南蛮郡这种三不管地带,散修们聚散无常本是常态,在兽潮席卷之下,这老小子口中所谓‘十分安全’的据点,又有几分真实呢?
实在让人不得不怀疑啊。
\"这附近有四海盟的半永久性据点?在下也有听说过,只是我等怎么过去\"
\"道友放心!老夫知道一条人迹罕至的小路,自己已经走了不知道多少遍了,可以避开妖兽的耳目,绝对不会有危险的\"老者忙不迭点头,肥大的手掌在胸前比画,
\"此据点唤作‘流火坞’,位于赤焰山脉与黑沼交界处,地势险要易守难攻,
“坞内有三重防御阵法,更有结丹期修士坐镇,莫说炼气期妖兽,便是筑基期凶物也难攻破。\"
\"三重阵法?结丹修士?\"
林惊途目光微凝,区区一个四海坞能有此等规格,确实出乎他意料。
他忽然想起熔岩矿场中那些四海盟修士,看似各自为战,实则暗有联络,在瞿永元来到此处也是不卑不亢,想必背后也肯定是有结丹期修士撑腰的,
或许那名结丹期修士,平时就存身于这流火坞中,不到结丹期,在瞿永元苏明霄这等人物面前,是根本说不上画的。
\"灵石好说。\"
林惊途抬手打断老者的吞吞吐吐,“但你需要说明流火坞里的具体情况”
老者干笑两声,搓了搓手指,随即就向林惊途描述起流火坞里面的情形来,
听完以后,大体上林惊途还是比较满意,虽然说只是一个小型据点,但里面也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至少对于炼气修士来说,是应有尽有了。
而且林惊途也从对方这里求证,流火坞中的那名结丹修士,正是之前与苏明霄直接对话过的那名四海盟高层,这样以来,对方的实力想来也是不弱,安全性也能够保证。
按照其说法,流火坞也分内外三个区域,外围是公开区域,修士缴纳一定灵石就可以自由出入,互通有无,甚至还有一个颇为热闹的赌坊,可押注妖兽搏杀。
中间区域为租赁区,这里不管是洞府还是固定的店铺,都需要缴纳一定的月例才能盘下,从这个区域开始,对修士的身份和修为,就有了一定的要求,如果不是筑基期修士,那么就一定需要有人担保才可以。
至于最里面的核心区域,则是四海盟的自留地,例如传送阵,炼器室,炼丹室,都是这里才有的东西。
除了这些以外,林惊途还对刚刚特别提到四海楼感兴趣,这其实也算四海盟的一个特色了,这里会收藏着四海盟下属的散修们收集的功法残卷、和一些各色图谱,甚至有修士的心得手札。
想要得到他们的方式也很有意思,单纯用灵石来换,基本都是天价,四海盟是允许,甚至可以说是鼓励修士,用自身功法去换的。
当然,如果是残缺的,那就只能换残缺的,如果是完整的,自然也能换完整的。
林惊途现在看似手段很多,其实在即将达到炼气大圆满后,他自己也感受了一些瓶颈,那就是他的阵道手段和秘法,看似强力,其实是有其局限性的。
只是现在的他的阵法手段强度过高,很大程度上替他掩盖了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