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双锐利的眼睛,如同猎豹般在黑暗中搜寻着猎物,即便在昏暗的环境下,也闪烁着不容忽视的光芒。
她手中握着一把精钢打造的92式手枪,枪口微微上扬,指向黑暗深处。
她的话音未落,两声清脆的枪响划破了夜空的寂静。
“砰砰”
两声,仿佛死神敲响的丧钟,在废弃工厂的空旷空间里回荡,久久不散。
两道黑影应声倒地,发出沉闷的声响,无声地宣告了他们的失败。
南宫队长面无表情,她那张精致的面孔上,看不出任何情绪波动。
她轻轻地将枪收起,然后对身后的队员们下令,
“将他们全部带回去!”
她的声音清冷而有力,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队员们立刻行动起来,迅速地将赵虎和李豹的尸体搜查了一遍,然后将他们抬上了早已准备好的运尸车。
就在这时,南宫队长的手机响了。
她看了一眼来电显示,眉头微微一皱,接通了电话。
电话那头的声音低沉而神秘,带着一丝不容抗拒的压力,
“南宫玥,你面前的那个年轻人,你最好不动,不然我们南宫家也承担不起,你把赵承泽带回去即可!”
南宫玥握着手机的手指微微收紧,她能听出电话那头的人的身份和语气中的不容置疑。
她沉默了片刻,然后语气坚定地回答,
“是的!”
挂断电话后,南宫玥的视线落在了林天身上。
林天一直静静地站在那里,他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但那双深邃的眼睛里,却仿佛隐藏着某种难以捉摸的深意。
他身形挺拔,即使在黑暗中,也给人一种沉稳而强大的感觉。
他身上穿着一件普通的黑色风衣,却掩盖不住他身上散发出的那种与众不同的气质。
南宫玥仔细地观察着林天,她的目光在他身上来回游走,试图看穿他的底细。
短暂的审视之后,她收回目光,再次下令,
“收队!”
她转身,带着队员们井然有序地上了停在远处的那辆黑色越野车,车灯瞬间亮起,如同两道犀利的光芒,瞬间撕裂了夜幕的黑暗,然后迅速地消失在夜色之中,只留下废弃工厂里一片死寂和令人毛骨悚然的冷清。
林天则静静地站在原地,看着那远去的车灯,眼神深邃而莫测,仿佛隐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他的嘴角微微上扬,勾起一个意味深长的弧度。
夜色深沉,如同泼墨一般晕染着常东郊外那片废弃的工厂。
林天和孙有信,两人此刻就孤零零地站在这片荒凉之中,彼此间弥漫着浓烈的敌意和紧张。
刚才朱雀殿的车辆扬长而去,留下的只有尘土飞扬和令人心悸的沉默。
孙有信瞪大了眼睛,看着那渐行渐远的尾灯,心头涌起一阵绝望和慌乱。
他张了张嘴,想要呼喊,想要挽留,但最终只发出一声无力的呻吟。
他挥舞着手臂,像个被抛弃的孩子,却又带着一丝可笑的滑稽。
“喂!你们还没有把我带走呢!”
他的声音在夜空中显得微弱而无力,如同风中飘零的落叶。
然而,他的呼喊石沉大海,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朱雀殿的人,仿佛早已将他遗忘,或者说,根本就没把他放在眼里。
黑色的越野车绝尘而去,只留下孙有信一人在空旷的厂区里瑟瑟发抖。
林天静静地站在一旁,看着孙有信的窘态,嘴角勾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
“哎呀,你们别丢下我不管啊!”
孙有信的声音带着哭腔,带着一丝绝望的嘶喊,回荡在这片死寂的工厂里。
林天终于开口了,声音平静得如同夜间的湖水,
“你别叫唤了,一会儿再把狼招来了。”
他的话语,像一把利刃,瞬间刺破了孙有信的伪装。
孙有信猛地回头,一双眼睛充满了惊恐,死死地盯着林天。
他那张原本虚张声势的脸,此刻变得惨白,汗珠顺着额头滴落,浸湿了他衣领。
“你…你到底想干什么?”
孙有信的声音颤抖着,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恐惧。
他的手下意识地摸向腰间,那里藏着一把锋利的匕首。
林天慢悠悠地朝他走去,每一步都踩在孙有信的心头上。
他脸上带着玩世不恭的笑容,却让孙有信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寒意。
孙有信再也无法保持镇定,他猛地抽出了匕首,
同时另一只手迅速从怀中掏出一枚闪烁着幽冷光芒的飞镖,毫不犹豫地朝着林天射去。
飞镖划破夜空,带着尖锐的破空声,直奔林天的面门。
林天眼眸微眯,右手短刀寒光一闪,精准地截住了飞镖。
“咔嚓!”
一声脆响,飞镖被短刀击碎,碎片散落一地。
然而,这只是开始。
几乎同时,林天的另一只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挥出,刀锋划过一道残影,精准地斩断了孙有信握着飞镖的手臂。
“啊!”
一声惨叫划破夜空,孙有信痛苦地倒在地上,断臂处鲜血喷涌而出,染红了地面。
他痛苦地蜷缩着身体,恐惧的眼神死死地盯着林天。
林天冷哼一声,短刀上的血迹在月光下闪烁着森冷的光芒,
“无耻之徒,你还想用暗器?真丢人!”
孙有信痛得浑身颤抖,却依然强忍着痛苦,带着一丝哀求的语气说道,
“林爷,求你把我当个屁放了吧!都是他们逼我的,我也是没办法啊!”
林天看着地上痛苦挣扎的孙有信,眼神中没有一丝怜悯,只有无尽的冷漠。
他缓缓地抬起手中的短刀,刀锋在月光下闪耀着令人心悸的光芒。
“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林天语气冰冷,没有丝毫犹豫。
话音未落,刀光一闪,如同一道闪电,精准地划过孙有信的咽喉。
一颗人头高高飞起,在空中划出一道凄美的弧线,然后重重地落在地上,滚落到黑暗的角落,与这片荒凉的土地融为一体。
夜色依旧深沉,只有风在低低地呜咽,诉说着这片土地上发生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