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好奇地又回头看了一眼,荣乐郡主好可怜,怪不得将军要娶平妻,怕是要掩盖他根本不行的真相!
宋之远永远也不会想到,他只不过轻轻触摸了一下子被炭火烤过的伤口,就被丫鬟脑补出这么多的信息。
宋之远现在也不想去想别的,将军府又没钱了……
他必须立刻马上就把江扶月给睡了!
哪怕他现在前后都有伤,也不能耽误他去睡服江扶月!
宋之远打定主意,专门去厨房转悠了一圈,想要找块肉,诱惑大黄,把大黄引开。
但厨房里别说是一块肉,肉皮都没有。
宋之远无奈只能拿了一个馒头,然后从自己房间翻出了一点迷药出来,掰开馒头,把迷药掺进了馒头里。
他现在,只祈祷那只大黄狗不要太挑食,最好能吃下他带去的这个馒头。
不然,今晚上的行动怕是不会那么顺利。
夜深人静,宋之远带着一身伤,身残志坚地出现在了江扶月的小院。
他运气不错,大黄狗居然不在。
不过,他也没有大意,依旧把馒头给丢了出去,以防大黄半路回来,坏了他的好事。
宋之远悄悄摸到江扶月的房门外,侧耳听了一下,里面一丝声响都没有。
很好,都睡熟了。
宋之远咬了咬牙,去推门。
没推开。
门被从里面反锁了。
宋之远迟疑了一下,溜到窗前,去推窗。
还好窗户没有被插上,宋之远推开窗户,先悄悄往里面吹了一阵迷烟。
等了一会儿,没有听到里面的动静,才悄然翻进了房间。
房间里很安静,床边垂着白色的帷幔,隐约可见里面微微隆起的被子。
宋之远莫名就有些激动。
他跟江扶月成亲当天就领旨出征,并未与江扶月圆房,若说他对这位京城第一美人没有任何念想,那绝对是自欺欺人。
江扶月,你是我的妻子,我睡你,那也是天经地义的。
宋之远一边给自己洗脑,一边摸到了床边。
他伸出一只手,悄悄掀起帷幔,朝着床上看过去。
房间里光线太暗,他看不清楚床上到底是个什么情况,隐约见到了一个圆溜溜的后脑勺。
宋之远没有多想,忍着衣服剐蹭伤口的疼痛,脱掉衣服。
等他把衣服脱完,正要爬床的时候,床上的人翻了一个身。
宋之远顿时大气都不敢喘了。
他是想睡了江扶月,但这事儿不能被江扶月知道。
见床上的人翻了个身之后就再没了动静,宋之远悬着的心终于放回了肚子里。
他蹑手蹑脚地朝着床上爬过去,越是接近床上的人,心情越是激动。
他扒开对方的被子,急不可耐地就想要占有对方。
大概是宋之远吹进来的迷药起了作用,床上的人没有任何反应。
宋之远心中大喜。
虽然被蝎子蛰过的地方还在阵阵的疼,但一想到只要自己占有了对方就能让对方跟自己产生羁绊,他又觉得那点疼委实不算什么。
然而,即便他已经做好了忍痛占有对方的准备,但他的兄弟还是很不争气。
尝试几次都无法成功占有对方。
就在这个时候,外面忽然传来了一阵汪汪的狗叫。
随即走廊里响起了一道轻斥声,“大黄,安静一点!”
听到外面的轻斥声,宋之远人麻了。
外面的声音,即便音调很轻,他还是一下子就听出了是谁!
是江扶月!!
江扶月如果在外面,那床上这个人是谁?!
宋之远只觉得脑袋嗡的一下就大了,心扑通扑通跳得厉害。
听着外面那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宋之远顾不得研究床上的人到底谁,忍着前后的剧痛下床,哆哆嗦嗦就要去捡自己丢在地上的衣服穿。
只是,他衣服才穿了一半,房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了。
江扶月拎着一个灯笼,身后跟着慧莹、慧姝,从外面走了进来。
当她们推开门的那一刻,月光倾泻而入,让她们可以看清房间内的情况。
慧莹和慧姝第一眼就看到了只穿了一条裤子的宋之远,当下俩人就赶紧抬手捂住了眼睛,“啊!!!好辣眼!!!”
江扶月的拎着灯笼看向床边的宋之远,眼底的讥诮好似瞬间凝成了实质,“宋之远,你最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宋之远脸色铁青,“我们是夫妻,同床共枕不是天经地义的吗?”
江扶月眼底寒意更浓,“宋之远,我们就要和离了。”
宋之远依旧嘴硬,“这不是还没有和离吗?”
江扶月呵笑一声,没有继续理会宋之远,而是将视线落在了床上。
慧莹和慧姝这才像是注意到床上还有一个人,齐齐惊叫一声,“呀!郡主跟我们在一起呢,宋将军这是睡了谁?”
慧莹这话落下,床上的人像是察觉到了什么,悠悠醒转过来,茫然半坐起来。
被子滑落,她身上那点点红痕一览无余。
慧莹和慧姝的脸色顿时就变了!
若这床上躺着真是她们郡主,郡主现在的清白已经没了!
“将军。”床上的人惊呼一声,随即像是意识到了自己的处境一般,赶紧用床上的被子遮挡自己的身体。
“春秀……”宋之远这才看清楚床上的人是谁。
母亲的贴身丫鬟,春秀!!
“你怎么会在这里?”宋之远脸色难看,想到自己刚才上下其手的居然是母亲的丫鬟,宋之远这心里顿时就像是吃了苍蝇一般恶心!
春秀没有说话,她总不能说,苏氏让她找人毁了荣乐郡主,结果,她的迷药刚吹进来,她自己就被人给打晕了。
之后的事情,她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再醒来,就是她躺在了江扶月的床上,似乎还跟宋之远做过苟且之事……
“将军,奴婢虽然地位卑贱,却是清白之身……”春秀垂下头,出了这样的事情,她必须要让宋之远给她一个说法。
哪怕只是成为宋之远的贱妾,也要有个名正言顺的身份!
宋之远又不傻,怎么可能听不出春秀的弦外之意,顿时,他的脸色就更难看了。
江扶月冷眼看着这一切,唇角讥诮的笑意更浓,“宋之远,你来我的房间跟别的女人偷情,你脑子有病?”
宋之远一时语塞,有病的不该是江扶月吗?
这深更半夜的,江扶月为什么没有躺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