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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以后他还敢欺负人,我一定告诉家里。”

唐悦怡指着麻杆。

“明白明白,我一定收拾他,以后再也不许出现在集市!”

秦建国拍着胸脯保证。

“你们走吧。”

唐悦怡挥挥手。

秦建国如蒙大赦。

“快把自行车推上,还有麻袋里的东西,仔细放好!”

他指挥手下的民兵,赶紧离开。

走到麻杆身边,一把抓住他的衣领子薅了起来。

“姐夫,这是咋回事啊?”

“你今天这么打我的脸,我以后还怎么出来混?”

麻杆满脸的委屈,还处于懵逼状态。

“混个屁!”

“你知道那女孩是谁吗?”

秦建国咬着牙。

“谁啊?总不能是社长的女儿吧?”

麻杆自然认识社长一家人,不屑地反问。

“哼哼,要是社长家的倒是好说了,人家是副社长家的!”

“她妈叫徐佩云。”

秦建国冷冷道。

“徐佩云的女儿……那她爸?”

麻杆一个激灵,瞪大了眼睛。

然后就浑身发颤,一阵阵的后怕。

今天要是真把唐悦怡抓起来,那肯定无法收场。

真要是逼得她爸妈亲自过来,自己又会是什么下场?

……

“唐大小姐,真威风啊。”

陈建安将柴刀收了起来,看向唐悦怡。

“别取笑我了。”

“他们实在太过分。”

唐悦怡摇了摇头。

其实她并不愿意暴露家人的身份。

“走吧,我送你回家。”

周围人都在指指点点的议论。

他们都在猜测,唐悦怡到底什么身份,居然把麻杆吓成那样。

连秦建国那个民兵连长都赔礼道歉,还赔了五十块的巨款。

“嗯。”

唐悦怡也想赶紧离开这里。

可是她刚迈出一步,就哎呀一声,脚上传来剧痛。

“小心。”

陈建安伸手将她扶住。

唐悦怡紧紧咬着嘴唇,痛得快要哭出来。

“我背你吧。”

陈建安蹲了下去。

“啊?”

唐悦怡瞪大眼睛。

她怎么也没想到,陈建安居然胆子这么大。

两个人今天也不过第二次见面而已。

让他背着,也太……

唐悦怡羞得脸色泛红。

可是感受了一下,脚实在太痛了,自己肯定没法走路。

“好吧。”

看着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唐悦怡只想赶紧离开。

她一咬牙,趴在了陈建安的后背上。

……

公社家属楼。

陈建安已经累得满头大汗。

虽然唐悦怡并不重,估计也就八九十斤。

可他太瘦了。

虽然猛吃了一星期,现在也就一百一十斤左右。

能一口气把唐悦怡背到这里,已经是强撑着。

唐悦怡趴在陈建安后背,一路上害羞的不敢说话。

两个人紧紧贴在一起,能够明显地感受到他的温度。

渐渐地,唐悦怡感觉到自己胸前都湿了。

全都是陈建安的汗水。

他的脖子上,汗珠直淌,头发也湿漉漉的,好像刚从水里爬上来。

“呼,稍等。我喘口气。”

陈建安蹲在楼梯口。

平地还勉强撑着,可是要爬楼梯了,他得缓一缓。

“要不我自己走吧。”

唐悦怡不忍心的说道。

“不用。”

陈建安摇摇头。

唐悦怡听着他坚定的话语,心里有些感动。

这个农村少年明明体力已经到了极限。

可是依然沉稳如山,给人一种安心的感觉。

只是看着他的背影,唐悦怡就觉得很有安全感。

陈建安喘匀了气,再次出发,背着唐悦怡一口气上了楼。

唐悦怡取出钥匙将门打开。

“悦怡,怎么才回来呀?”

徐佩云听到动静,从卧室走了出来。

“这是怎么了?”

她看到唐悦怡脸色痛苦地捂着脚踝,心疼地走上前去。

唐悦怡把刚才的事说了一遍。

徐佩云顿时柳眉倒竖。

“好他个秦建国,敢欺负我女儿,我这就找他算账!”

徐佩云平时在公社地位超然,一向对人和善。

可不代表没有脾气。

家里只有这一个宝贝女儿,当成心头肉一样疼爱。

居然被人给打了,这还了得?

“妈,秦建国已经赔钱道歉了,还把自行车拿去修,算了吧。”

唐悦怡也不是得理不饶人的性格。

“哼,这帮民兵早就该整治了,都快变成社长的私兵了!0”

徐佩云显然早就对这种状况不满。

“阿姨,对不起,是我连累了悦怡。”

陈建安说道。

他知道麻杆其实是冲着自己来的,只是碰巧去拿绳子,才让唐悦怡被麻杆找上。

“建安,你不用自责。”

“他们欺负人,就是不对,无论针对谁。”

“再说你把悦怡背回来,还没谢谢你呢。”

徐佩云这才仔细地看陈建安。

他浑身湿漉漉,仿佛从水里捞出来一样,脸色也是显得苍白。

“快进来歇会,累坏了吧。”

徐佩云招呼着两个人进屋。

“阿姨,帮忙烧水泡一条热毛巾,我会急救,帮她看看脚。”

陈建安对着徐佩云道。

“哦好……0”

徐佩云看陈建安说得认真,赶紧去了厨房。

“你先回床上躺着,不要乱动。”

陈建安说着扶住唐悦怡。

“你还会治病?”

唐悦怡小心地走着,眼中透出好奇。

“只会一些跌打损伤的处理。”

陈建安喜欢野外生存,急救是必备技能。

不一会,徐佩云将热毛巾拿来。

她将女儿的袜子褪下,只见脚踝又红又肿,顿时非常心疼。

“先热敷十分钟。”

陈建安教徐佩云将毛巾放好。

“叔叔在家吗?”

“在卧室,他还说等着见你呢。”

“好,我一会回来。”

陈建安起身去了卧室,敲了敲门。

里面传来低沉的男中音:“进来。”

唐生怀正在看报纸,见陈建安进来,坐直了身体。

“怎么累成这样?”

唐生怀有些惊讶。

陈建安头发湿漉漉,一缕缕贴在额头上,面容也显得很疲惫。

只有一双眼睛,依旧明亮。

陈建安便将集市的事情简单说了一遍。

“风气如此败坏,白福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唐生怀眉头皱起。

语气十分不满。

白福生就是红旗公社的社长。

他是土生土长的干部,在红旗公社已经二十多年,根深蒂固,党羽众多。

而且,往年交公粮都能按时完成任务。

所以,虽然有很多人反应白福生的问题。

但唐生怀依然没有下决心收拾他。

没想到,今天居然发生这么恶劣的事情,欺负到自己女儿头上。

“如果悦怡不是我的女儿,而是一个普通人家的子女,今天会是什么下场?”

“这些人简直无法无天,他们对得起国家和人民的信任吗?”

唐生怀显然气得不轻。

陈建安看着这位县里的“大官。”

如果他是县长就好了,可以把白福生一撸到底,再将村长周黄河收拾掉。

可惜……

县官不如现管,陈建安觉得白福生不是那么容易倒台的。

“对了,你在村里有什么有什么进展?”

唐生怀回过神来。

“嗯,我拿到了周黄河贪污村里粮食的账本。”

陈建安从怀里取出用塑料袋包裹严密的账本。

“什么?这么快?”

唐生怀上次交代陈建安收集村长贪污的证据。

只是想着下一步闲棋。

没想到,陈建安居然给了自己一个惊喜。

如果账本是真的,那就是直接性的关键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