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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舌尖抵着后槽牙,能尝到血腥味。

系统提示音在识海炸响时,我正盯着冷轩雷腰间晃动的玄铁剑穗——那是他师门独有的九瓣莲纹,和当年灭我青冥宗的那帮正道老东西用的一模一样。

“罗刹,冰灵的冰魄剑带霜毒,别让剑气沾到皮肤。”我拇指抹过弑魔剑的血槽,本命精血顺着剑纹蜿蜒,“狂猿,冷轩雷的剑招是‘大日九斩’,前三斩虚,第四斩才是杀招。”

血杀罗刹的血色镰刀突然发出嗡鸣,她侧头瞥我一眼,眼尾的红痣跟着动了动——这是她收到指令的暗号。

狂猿喉咙里滚出闷吼,黑鳞在灵气里泛着幽光,爪子深深抠进青石板,石屑簌簌往下掉。

幽冥狐的尾巴尖扫过我的手背,凉得像浸过井水,她歪头冲石殿方向甩了甩耳朵,我立刻闻到更浓的药香里混进了铁锈味——机关启动前的预警。

“动手。”我咬碎舌尖,腥甜的血涌进喉咙。

幽冥鬼火从弑魔剑尖喷薄而出时,我听见自己肋骨发出“咔”的轻响——这是精血透支的征兆。

青紫色火焰裹着魔气席卷而去,冷轩雷的玄铁重甲瞬间被烧出焦痕,他骂了声“阴毒”,挥剑斩出三道金芒。

冰灵仙子的冰魄剑却没动,她指尖掐诀,一道冰墙在身前凝结,可那鬼火沾着冰面就烧,眨眼间冰墙成了透亮的紫水晶。

“好手段!”冷轩雷的剑穗被烧着了,他扯下穗子甩在地上,“魔修果然只会下三滥——”

“滥吗?”我抹了把脸,血糊住睫毛,“当年你们青霄宗屠我青冥宗时,用的是‘替天行道’的剑,捅我师父后心时,剑穗也是九瓣莲纹。”

他的瞳孔猛地缩成针尖。

我趁机往前一冲,弑魔剑挑开他刺来的剑,左手结印拍在他胸口——这是我专门针对玄铁重甲改的“破甲手”,混着魔气的劲道直接震得他吐了口血。

“罗刹!”我吼了一嗓子。

血色镰刀划破空气的尖啸几乎同时响起。

冰灵仙子的冰魄剑刚凝出第二道冰墙,镰刀就从墙底的缝隙钻了进去,在她手腕上划开道血口。

她倒吸冷气后退,罗刹跟着欺身,镰刀缠住她的剑,两人在石殿门口扭打成一团,冰屑和血珠溅了满地。

“吼——”

狂猿的拳头擦着我耳边砸过去,正撞在冷轩雷的剑上。

玄铁剑发出不堪重负的嗡鸣,冷轩雷被震得踉跄两步,狂猿趁机扑上去,用背顶住他的剑,黑鳞簌簌剥落——这是在替我扛伤。

我盯着石殿缓缓闭合的门,看见幽冥狐的影子闪了进去,尾巴尖勾着门框,冲我点了点头。

“走!”我抓住狂猿后颈的皮毛,拖着他往石殿里冲。

背后传来冷轩雷的嘶吼:“追!敢抢我青霄宗的机缘,我让你们死无全尸!”

石殿里的灵气浓得像雾,我刚迈进去就被呛得咳嗽。

墙上的青铜灯台突然亮了,火光照出满地的陷阱——石砖上的暗纹是困仙阵,穹顶的雕龙眼睛泛着幽蓝,那是淬了毒的弩箭。

幽冥狐蹲在一根石柱后,尾巴尖点了点地面,我这才看见脚边的石砖有块颜色略浅——触发机关的死门。

“跟着我。”我扯了扯狂猿的耳朵,他立刻收敛了气势,像只大猫似的放轻脚步。

罗刹的镰刀声还在外面响,但明显离得远了——她应该是把冰灵仙子引到偏殿去了。

越往里走,药香越浓。

我喉结动了动,这味儿和师父临终前喝的养魂汤一模一样,混着点檀香,还有...血锈味。

当那座刻满符文的石碑出现在眼前时,我的心跳快得几乎要撞碎肋骨——碑身泛着暗金,符文像活的,正顺着碑纹往上爬,每爬过一道,空气里的灵气就浓三分。

“九幽神诀。”幽冥狐的声音突然在我耳边响起,我惊得差点拔剑,她却笑了,指尖划过碑上的“九”字,“上古魔修至高功法,传闻能引九幽之魂入体,修到极致可掌生死。你师父的养魂汤,用的就是这碑下的灵泉。”

我摸向石碑,指尖刚碰到符文,就像被雷劈了似的缩回手。

刺痛从指尖窜到天灵盖,识海里突然炸开一段记忆:白发老头跪在碑前,血从他眼角流下来,他对着空气说:“阿澈,等你能看见这碑上的字,就说明...我该走了。”

“师父?”我哑着嗓子喊,眼泪不受控制地掉下来。

狂猿凑过来用脑袋蹭我手背,温热的鼻息喷在我手腕上。

幽冥狐的尾巴轻轻搭上我肩膀,说:“他的残魂封在碑里,等你修了这功法,或许能...”

“轰!”

石殿大门被撞开的巨响打断了她的话。

冷轩雷捂着胸口冲进来,玄铁重甲裂了道缝,鲜血正往外渗;冰灵仙子跟在他身后,冰魄剑上凝着霜,手腕上的伤还在流血,眼神却比冰还冷。

“交出石碑!”冷轩雷的剑指向我,“否则我现在就屠了你们!”

我抹了把脸,把眼泪和血都抹进衣领。

弑魔剑在掌心发烫,石碑上的符文突然全部亮了起来,一道黑气顺着我的指尖钻进来,我听见系统的提示音:“检测到适配功法,是否融合?需承受三息魂火灼烧。”

“融。”我咬着牙说。

魂火灼烧的疼比之前任何伤都剧烈。

我眼前发黑,却看见石碑上的符文浮了起来,在我识海里组成一张网。

等疼劲过去,我突然看清了冷轩雷的剑招——他的手腕在抖,这是“大日九斩”第四斩前的征兆;冰灵仙子的指尖凝着冰晶,那是“冰魄锁魂”的起手式。

“狂猿,左边。”我甩了甩头,弑魔剑划出一道黑焰,“罗刹,右边。”

狂猿的拳头砸向冷轩雷的剑,这一次他没硬扛,而是顺着拳风偏了偏,玄铁剑擦着狂猿的耳朵刺向我——但他太慢了。

我侧身避开,反手用剑柄砸在他后颈,他闷哼一声跪了下去。

冰灵仙子的冰魄锁魂已经到了眼前,我却不躲,任由冰链缠上手腕,然后运转刚融合的九幽神诀。

黑气从我的毛孔里涌出来,冰链瞬间被腐蚀成齑粉。

冰灵仙子瞪大眼睛后退,我趁机冲过去,弑魔剑架在她脖子上:“现在,谁不配?”

“你敢杀我?”她声音发颤,“我师父是...是...”

“是天枢峰主?”我笑了,“三年前他带人屠我青冥宗时,也说过‘敢反抗就杀’。”

她的脸瞬间白了。

就在这时,一道黑影从梁上扑下来,淬毒的匕首直刺我后心。

我早用天机目窥到了——影魅刺客的气息,从进秘境就没断过。

我松开冰灵仙子,转身挥剑,弑魔剑砍在匕首上,溅出几点火星。

刺客裹着黑斗篷,只露出一双猩红的眼睛。

他见偷袭不成,立刻倒退两步,甩出三把飞针。

我侧身避开,却感觉左肩一凉——有一针擦着皮肤划开了道口子。

狂猿嘶吼着扑过去,刺客脚尖点地跃上房梁,转眼就没了踪影。

“追?”罗刹提着镰刀过来,刀尖滴着冰灵仙子的血。

我摇了摇头,盯着刺客消失的方向。

石碑突然发出嗡鸣,符文全部没入我体内,我感觉有什么东西在识海里扎根,凉丝丝的,却带着股说不出的力量。

“走。”我弯腰捡起地上的弑魔剑,“这里的动静太大,正道的支援快到了。”

狂猿扛起石碑,幽冥狐先出去探路,罗刹断后。

我们刚走到石殿门口,我突然顿住脚步。

风从西边吹过来,带着股阴冷的气息,像有人正躲在暗处盯着我。

我回头看了眼,只有满地的血和碎冰,还有冷轩雷扶着墙爬起来的身影。

“怎么了?”罗刹问。

“没事。”我摸了摸左肩的伤,血还在流,“走吧。”

但那股阴冷的气息始终没散,像根细针,扎在我后颈。

我知道,这才是真正的麻烦,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