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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长卿一进入凤仪殿,就看到林青瑶挤眉弄眼给他使眼色。

若不是皇后娘娘就在她身边,张长卿白眼绝对要甩过去。

这会,她倒一点也没有刚刚御书房中的坚韧不屈了!

酒楼,郑坚,以身入局?!

她林青瑶什么时候长的脑子?

长了和没长有什么区别吗?

刑部监狱纵火!

做的一点也不严谨,还要他在后面擦屁股!

那郑坚根本没有饮多少酒,身上也一点酒味没有,怎么可能就醉酒失手点了刑部监狱?

哼。

张长卿舔了舔牙根,还是说当初去接韩知岁的马车上。

林青瑶就已经想好昨日要这么干了?

张长卿的腮帮子鼓了鼓。

“皇后娘娘唤微臣前来,所为何事?”

他朝着皇后娘娘守礼的跪拜,压根不理林青瑶频繁抽动的眼角。

林青瑶心里腾的起了一把火,但想到一会要是诊脉诊出了什么,还要张长卿帮忙,只能把火气咽了下去。

她要是知道张长卿怎么想的,都要委屈死。

刑部监狱的事情,可不是她做的。

嗯......这必须韩之序背锅,养儿...养弟一世,用弟一时嘛。

“平身,是本宫这几日胃口不好,瑶儿这孩子担心,就让你来给本宫诊脉。”

张长卿从善如流起来,心思却极快转动着。

皇后是有人定期诊脉的,林青瑶突然叫他来,绝对不止请脉这么简单。

那边冯嬷嬷已经为文皇后准备好,在手腕上盖上一层云水蓝丝绸,林青瑶也站起来,为张长卿让出一片空地。

就在张长卿的修剪整齐,竹节般挺拔的手,搭上文皇后脉口时。

林青瑶忽然带着点威胁的开口:

“好好给我母后诊脉,想好再说哦。”

文皇后扭着身子用另一只手打了林青瑶一下。

“怎么说话呢。”

“皇后娘娘静心。”

张长卿眉头微微颦起,三指时而重重按压,时而放松一两根。

林青瑶心中打起鼓,也不知道张长卿明不明白她话里的意思。

不管怎么样,一会他开口,她就打断,然后拉着他就跑,应该就没事了。

暗暗下定决心,林青瑶开始在心中默数呼吸。

过了差不多二十息,文皇后换了一只手。

很快,张长卿松手站了起来。

“皇后娘娘......”

四个字刚刚说出来,林青瑶大喊一声“明日再来陪母后!”

一把攥住张长卿的右手手腕,朝着殿外跑去!

“我......我的药箱!”

张长卿的话,消散在了风中。

他有些恍惚起来,好像多少年前,他们也曾这样携着手狂奔。

那个时候步伐没有这么大,距离也没有这么远。

已经出了凤仪殿有一段距离,路上不少宫女与太监,都频频看向他们俩。

张长卿眸色深了深,甩开了林青瑶牵着他的手,而后站在了原地。

“你这又是要做什么?”

他臭着一张脸。

林青瑶喘着气,叉腰站在原地,缓了缓才道:

“你诊脉可诊出什么了?”

“我又不眼瞎,看到你挤眉弄眼了,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能说!”

就问这个?他可不像林青瑶脑子里都是大运河的水。

“你看到了还不回我一下?!”

林青瑶跳脚,这个张长卿,就是来跟她作对的啊!

“呵呵呵。”

他笑的有些阴沉。

“我回你啥,回你个眉眼还是白眼?”

“当着皇后娘娘面跟你眉目传情啊?”

张长卿甩着袖子朝宫门走去。

“哎,你这人脾气越来越臭了!”

“问你呢,我母后脉象如何?”

林青瑶大步跟在他身后,没看到张长卿勾起的嘴角。

“你想问的到底是什么?”

他脚步丝毫不慢,林青瑶跟的有些费劲,差点小跑起来。

“就……”

她左右看了看,跑了两步靠近张长卿。

“母后,有没有怀孕?”

这话她声音很低,但因为离得近了些,张长卿听得清清楚楚。

眼看就到了宫门口,张长卿停了下来。

偏过头等了片刻,林青瑶就来到了他眼前。

“今日脉象,应该并非有孕。”

这会儿轮到林青瑶心情复杂了。

她不知道自己应该是庆幸,还是有些失落。

“但是,”

张长卿看林青瑶低垂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但神色怎么看都有些落寞。

“皇后娘娘身体并不像脉案记录的,难以有孕。”

每一位皇室成员的脉案,都会详细记录一段时间内的脉象。

皇后娘娘多年前,就被镜湖神医确认过再难有孕,所以后来老御医们请脉似乎都忽略了这一点。

可今日他越诊脉,越觉得心惊。

皇后娘娘虽然脾胃有些虚弱,但女子胞宫气血充盛。

“你似乎知道什么?”

“笃定皇后娘娘近日会有身孕?”

张长卿心中很意外,就连他也是用上了‘拂尘’脉法,才察觉皇后娘娘的不同。

林青瑶,又是为什么知道?

“啊,没什么。”

“对了,还要拜托你,之后都为我母后诊脉。”

“这件事我会告诉母后,记住,如果母后有孕,一定不要告诉任何人,连她本人也不要说。”

她要提前做好准备才行,后宫手段腌臜,吃食用品,伺候的嬷嬷宫女,都要重新选择。

就连李嬷嬷后来都因为利益投靠了魏乐涵,所以她不相信任何人。

看张长卿还想问什么,林青瑶一个大跨步,冲出了宫门。

“你回吧,不是当值吗?”

然后,二话不说就爬上了自己的马车。

上车前给金宝使个眼色,金宝会意的扬鞭。

独留张长卿在宫门口寒风中凌乱。

??..??

御书房内。

景文帝终于批改完奏折,福海适时递上了一杯热茶。

“陛下,长公主殿下出宫了。”

景文帝点了点头:

“让影卫不用盯着长公主府邸了。”

经过这一次的事,皇帝陛下已彻底相信,自己女儿‘改过自新’了。

福海笑呵呵点了点头,话转了个弯道:

“长公主殿下,似乎对定国公世子,颇为看重呢?”

景文帝斜睨了福海一眼:

“就你这个老东西眼睛尖。”

没了堆积的奏折困扰,景文帝心情不错,忽然来了兴趣。

“要不要打个赌?”

皇上这么说,福海有十个脑袋也不敢不从呀。

所以福海点点头:

“陛下要赌什么啊?”

“就赌,朕这道赐爵的圣旨,颁不下去。”

景文帝挑了挑眉继续道:

“朕赢了,你就将瑶儿送你那个福禄寿酒葫芦抵给朕。”

景文帝哪里是跟他打赌,明明就是想要他手上的物件!

福海心中惨叫一声,面不改色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