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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面这位大人,感谢您出手相助。”秦雪岭抱拳行了个男子礼,“不知尊姓大名?今日恩情,来日定会相报。”

“来日是何日?”车幔掀开,一个戴着鎏金面具,懒散翘着腿的男子出现在眼前。

瞧了一眼,

秦雪岭挪到豆包身旁小声道,“你家主子...什么癖好?是相貌丑陋到见不了人?”

“主子相貌好,过去还有小姐约着见面。”豆包如实道。

曾经主子也算得上是京城闺秀趋之若鹜的乘龙快婿,只是太过风流,渐渐便叫人敬而远之。

“那这会戴着面具做什么?耍酷吗?”

见他打扮,秦雪岭猜测其不过也就二十出头,再看这架马车的装饰,明显是三品以上大官才可用的。

“你主子...这是偷用他爹的马车吧...若被人发现可好,逾制会遭弹劾的吧?”

秦雪岭从不关心官场上那些事,自然也不知这三品以上的高官还真出了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只当是个不懂事的小公子在胡闹。

赵鹿吟等了半天,发觉这人嘀嘀咕咕不知在跟豆包说什么,片刻后忽地抬起眼看她,左手一撑便跳上马车挤了进来。

“我跟你说啊小兄弟,你帮过我所以我也帮你一把。”她熟络地揽过赵鹿吟的肩膀,苦口婆心劝道。

“抓紧回府去吧,这马车不是能随便坐的,若被什么政敌见了,你爹会遭弹劾的。”

“逾制可不是小事,听姐一句劝,回去吧。”

赵鹿吟盯着她的脸看了半天。

不是...这人有毛病呢...

车幔被掀开,豆包站在马车外焦急道,“您快下来!您误会了!!”

“这便是主子自己的马车!”

嗯?

秦雪岭瞧了眼自己身旁的人。

对方语气悠悠,“本官的爹是没法遭弹劾,但你爹估摸着得遭弹劾了,让本官想想...怎么说比较好...”

“治家不严?”

“训子无方?”

“你等等...你...你是个什么官?!”秦雪岭离远了些,有些磕巴道。

“主子是尚书令裴纪裴大人。”豆包替赵鹿吟回答了,这话一出,秦雪岭立马跳下了马车,抱拳道,

“大人多有得罪,是某眼拙,误会了您的身份,还请您...大人不计小人过...”

“噢?本官为何要大人不计小人过?”赵鹿吟坐直了身板,闻言疑惑道,

“噢...”她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因为本官是大人,而你是小人?”

赵鹿吟很少会自称本官,但凡这般自称时,便是要......使坏了。

看着秦雪岭一瞬变幻的脸色,面具下的脸分外快活,只可惜因为唇上的伤口,赵鹿吟的嘴角始终无法肆意上扬。

小人...

秦雪岭有自己的傲气,怎可能真承认自己是小人。

可这...说来说去都是她惹来的祸,对方看着也不是个好相与的,若处理不好祸及家人...

嘶...她要不今夜逃回军营吧?

“祸不及家人,您有何事算我身上来。”

“啊...算你身上是吧?”

这悠悠的语气,不知为何,忽地唤起了秦雪岭的记忆,她连忙补充道,“但不得羞辱人。”

“什么学癞蛤蟆跳,学狗叫...”

“呵...”赵鹿吟笑了声,“赔罪还敢讨价还价?”

“不过,我也不是喜欢折辱人的人。”

听到这话,豆包低下了头,默不作声。

赵鹿吟仔细扫了秦雪岭一眼,正思考着使唤她做些什么好,不经意间瞥到她那右手手腕。

一道狰狞伤疤若隐若现,刺得人眼眶生疼。

收回目光,赵鹿吟漫不经心道,“话说秦大小姐怎的忽然回京?”

没想到对方会问这事,秦雪岭眸色一暗,状若无意地将右手往身后缩了缩。

她是武将,为将者最忌伤势外泄,避免被有心人拿去做文章,牵扯进不必要的麻烦里。

她神色未变,只莞尔道,“自然是回京休养一阵啊,整年风餐露宿的,不得回来吃顿好的。”

“嗨,您要不信便去调阅记录,我前两日刚上报兵部备案。”

这话说得很随意,但,秦雪岭知道,武将伤情记录属于军机要务,即便是尚书令也不得随意调阅。

她虽性子直来直往,但该明白的也都明白,为将之人,既要挡得住阵前明枪,更得防得住背后暗箭。

那年的事,早给她狠狠上过一课。

瞧着面前的人,赵鹿吟笑了声。

这人倒是比以前聪明了...

罢了,

“那秦大小姐便赔我点银子吧。”

“银子?”这么位高权重的人还会缺银子吗?

但她还是问道,“要多少银子?”

赵鹿吟抬起手比了个二。

“两百两银子?”

赵鹿吟仍然抬着手。

“两?两千两??疯了吧??”

对方依然举着手。

“到底...什么意思?”秦雪岭不解道。

总不能是二十两吧,有这般好心吗?

“你两年的俸禄。”

“...”

---

“公子...您还要继续看吗?”

“人已经走了。”

不远处的一个角落,一辆马车停靠在那,却无人下马车。

透过车窗,司景洲目光落在那架渐行渐远的金银装饰的马车上,想到方才所见,他神情一暗。

几刻前,霖风跟他说裴纪在街上见了一个人,原本因为伤口原因,他请了几日假准备休养一番,结果一闻讯便不受控制赶了过去。

裴纪周围毕竟有暗卫,他不敢离太近,一来便隐隐约约见到一个男子装束的人上了裴纪的马车。

虽说过会便下了马车,但看着却不似被驱赶出来的,反倒像是自愿下来的。

那又是谁?

“能查到那人吗?”

“大概率可以。”霖风如实道。

“那便去查一下吧,越快越好。”

垂手放下窗上的帘子,指尖无意识抚过唇畔伤痕,这回怕是要同上回那般,没个三五日是难见好了......

裴纪那处的伤......想必也未痊愈,怎就这般迫不及待与人私会?

“公子...”霖风欲言又止,“老爷已回府,夫人那边...”

“知道了,回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