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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您想怎么弄?”兔子面具问道。

江寒竹想了想,将她拉过,凑到她耳边说了几句话。

...

这边,赵鹿吟没察觉到什么后,重新回过身来,司景洲也环顾了一下四周,询问道,

“有发现什么不妥吗?”

静默片刻,赵鹿吟摇了摇头,“...没有,总之,你小心一点吧。”

其实她心中有了几分猜测,大概是江寒竹觉得劝不动她所以自己来阻挠吧。

但她想不明白,江寒竹这么反对的原因是什么?总不能真是单纯看不惯司景洲才反对的吧?而且话说回来...她为何会对司景洲意见这么大?

这边,赵鹿吟陷入了沉思,丝毫没察觉到,旁边司景洲注视她的眼神。

方才...赵娘子按住撞他的那个人时,那一刻露出的神情,不知道为什么,让他想到了裴纪。

大概是三年前逛庙会那次,他和裴纪在京郊路上遇到劫匪。那时,他们只带了两个侍卫,可劫匪却有几十号人,他心里直打鼓,但裴纪却出奇地镇定,从容不迫地和那帮人周旋。

那时候,裴纪的眼神也像现在这般,严肃中透着几分冷意,跟他往常那副嘻嘻哈哈的模样相去甚远。

莫名让他...有些挪不开眼...

司景洲收回了目光,试图清空脑子里的想法。

怎么能老是想到裴纪呢...

这样下去,可如何是好...

“我们,还是去找个地方谈吧。”赵鹿吟有些后悔了,早知道就应该去司记桂花糕里面谈,那样还省事一些。

最初,她之所以选择外面,主要还是存了引蛇出洞的心思。她想过了,如果有人想让司景洲知道她身份的话,应该会派人暗中观察的吧?

而人多的时候又不好跟踪,他们大概会靠近过来。

她已经提前在周围安排了人,但凡发现有蹊跷的,就会立马将其按住。

但没想到,人没能钓到,倒是先被自己人搅了局。

“这里离西市近,我知道一家茶馆,我们去那吧。”

就是上次詹若熙约她去的那家茶馆,雅间的隐蔽性不错,倒是挺方便谈话的。

司景洲没什么意见,微微颔首后就跟着她走。

这会,朱雀大街的游行已经开始了,一丈高的花灯造型各异,在人的牵引下缓缓前行,四周惊叹声此起彼伏,还有小孩兴奋发出的尖叫声,

赵鹿吟觉得吵,便退到人群的外围,靠近一旁的小河沟。

这时,余光看到一个人正朝她撞过来,虽然戴着面具,但身形却很眼熟——是江寒竹...

赵鹿吟无奈叹了一口气,想伸手制止她这种幼稚的行为,耳边却传来一声怒喝,

“这小崽子搁这儿作啥妖呢!!”

“你举着这石头子嘎哈呢?!要拍谁啊?!”

赵鹿吟回头,发现一个带兔子面具的人正举着块石头站在司景洲身后,看起来似乎是想将他拍晕,只不过...

被一位路见不平的大哥当场擒住了...

“我...不是...”

大哥二话不说上手抢她手里的石块,周围人听到声音都看了过来。

见已经有金吾卫朝这走来,江寒竹立马越过赵鹿吟想去帮她解围。

周围吵吵嚷嚷,争抢间,石块脱手飞出,砸中了卖糖葫芦的老头,老头痛呼一声,糖葫芦摔倒在地,砸到了身旁的孩童,他“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这么一哭,其他小孩也跟着哭了起来,周围哭声一片,有妇人开始咒骂,人群推挤间,糖葫芦滚落一地,其中一颗滚到了路中间,拉花灯的没注意,不小心一踩,重重摔倒在地。

而这一摔,花灯底座本就没有固定牢靠,轻轻一晃,灯内的火苗蹭到了灯纸,瞬间燃烧了起来。

尖叫连连,

赵鹿吟都傻了,看着原本还井然有序的人群顷刻间混乱起来,肩撞肩,人推人,离花灯近的,怕被火苗殃及,拼命你推我挤,赵鹿吟猝不及防,被推搡着挤到了河畔的护栏边,往旁边一看,司景洲也被人挤得手足无措。

护栏毕竟是木制的,风吹日晒,早就不堪重负,\"咔嚓\"一声脆响,一群人跟下饺子似的砸到了河道的冰面上,

眼睁睁地,赵鹿吟趴在冰面上,看着冰面逐渐碎裂,最终,她坠入了河水里...

而这一切,

不过转瞬之间...

...

冬季的水,刺骨锥心,赵鹿吟挣扎着想游上岸,

她现在只有一个想法,

那就是爬上岸后,削了江寒竹。

她奋力往水面上游,脚腕处却传来一股力道把她往下拽,情急之下,她胡乱抓住身旁的一个人,借力猛蹬,终于冲上了水面,趴在岸边大口喘着气。

好不容易缓过劲来,她往四周一望,心中一沉,

啊...

司景洲呢?

...

司景洲在冰冷的河水中缓缓下沉,他本来已经快游上岸了,却被一股突如其来的力道拽了回去,空气一点点被榨干,河水灌入鼻腔,随后,视野开始模糊了起来...

恍惚间,他看到一个人朝他游过来。

...是裴纪吗?

思绪已经停滞了,脑海里一片混沌。

忽然,唇上传来温热触感,清冽的空气渡入肺腑。

司景洲很冷,昏昏沉沉间,他本能地环抱住这唯一的温暖。

“哗啦”一声,江面上水花四溅,赵鹿吟拖着半昏迷的司景洲艰难上岸。

“你不是会泅水吗?怎么还沉下去了?!”赵鹿吟晃了晃他,见他没什么反应,又焦急地拍了拍他的脸,“喂,你醒醒!”

司景洲猛咳了几声,神志尚未清明,他抱着赵鹿吟埋在了她的颈窝处。

他有些委屈,他是会泅水的...可是...却不知道被谁给拉下去了...

低头,他靠在赵鹿吟肩头,声音沙哑得不成调,

“冷...”

“裴纪...”

怀里的人倏然一僵,司景洲恍若未觉,只是紧紧抱着,汲取温暖。

赵鹿吟心跳如擂鼓,磕磕巴巴道,

“冷...冷,冷的话...要不就先...睡会吧?”

等了半晌都没有回应,赵鹿吟低头查看了一下,发现他已经陷入了昏迷。

“...”

她长舒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