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小说旗!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司景洲是在第二日午时收到的消息。

那瓶壮阳药里有一味叫百里的药,据说是来自吐蕃的秘药。

无色无味,吃完后与人交合,便可杀人于无形。

听到消息后,他立马就到大理寺狱提审了傅与恒。

“什么...什么意思?”

“药,哪里来的。”

之前因为没有证据,司景洲不好对他动刑,如今既然查出来有问题,他便没了顾虑,着人拿了不少刑具过来,摆在他面前。

司景洲还在很友好地跟他介绍,

他拿起其中一把,刀身小巧,刀锋很薄,“这把比较锋利,比较适合剥皮。”

他拿起另一把,又细又尖,“这把头部比较尖锐,比较适合剜眼睛。”

“噢还有这把,主要用来割肉,也就是凌迟用的刀。”

傅与恒吓坏了,缩在角落里颤抖,“司...司景洲,你什么意思...你要对我用刑吗?”

“我爹...我爹呢!”

他从没见过这样的司景洲,在他眼里,司景洲一直是一个高冷如谪仙的人,清冷不染世俗,

哪像现在,活脱脱就是一个会吃人的恶鬼修罗。

但是,其实司景洲也挺怕的。

他是个少卿,行刑不是他的活,挖人眼睛什么的,他还真有点犯怵。

他厉声道,“皇上已经下令了,三天内破案,不得有偏颇,你爹来了也一样。”

“说吧,药哪里来的。”

傅与恒哪里见过这场面,他就是一个纨绔,靠着爹作威作福,如今爹都不让靠了,那他跟街边的乞丐有什么区别?

“我说,我说!”

“是我爹,是从我爹那里拿到的!”

司景洲皱了皱眉:“吏部尚书大人傅起霖?他让你拿给陈里的吗?”

傅与恒连忙摇头,“不是,是我偷拿的...我偷拿然后本来想给自己用的,然后...然后跟陈里打赌输给他了。”

“真不是我要谋害他!我什么都不知道!”

司景洲思索着,继续问道,“那你为何偷,而不直接要呢?”

“这,这怎么好当面要,我去要了不就证明我爹...反正,我爹也是要面子的。”

“那你是怎么知道有这瓶药的?”

怎么知道...

其实是傅与恒偷听到的。

那天他因为银子败光了,去账上支又怕被发现,就想着去父亲的房里翻点银子花花,正巧听到父亲院子里的小厮在聊天。

他们说父亲最近得到了一瓶难得的药,吃完身体倍儿棒,活力四射,一晚上叫水叫了五六次,小妾的院里那是夜夜传出娇吟声。

傅与恒听完当场就心动了,要知道他爹毕竟一把年纪了,连他爹用了都能这么强,他用了不得更强。

哪个女人会不喜欢床上厉害的男人,又有哪个男人不喜欢自己床上功夫厉害。

他立马叫住了那两个聊天的小厮,威逼利诱,终于让他们吐出那瓶药的位置。

好不容易拿到药,他就直奔醉仙院,还没用上,就输给了陈里。

他难过得几天几夜都睡不着。

傅与恒把经过原封不动地告诉了司景洲,司景洲听完皱了皱眉,直觉他就是被人给利用了。

“那两个小厮你认识吗?”

傅与恒摇了摇头,“我...我又不掌家,平时也不关注这些。”

“那长什么模样呢?”

他又摇头,“他们哪里配我记他们的脸。”

“...那你什么时候拿到这瓶药的?”

“啊...”傅与恒越说越心虚,“七天前?还是半个月前?”

司景洲都要气笑了。

行了,没救了。

---

傅起霖今日一如既往到尚书省上值。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最近每晚都睡得好,他觉得自己一天比一天容光焕发,好像要焕发人生第二春了。

“傅大人好。”

“好啊。”他笑容满面地跟人打招呼。

“傅大人有人找。”

“找啊。”他点了点头微笑。

“呃,不是,傅大人,大理寺的人找您。”

傅起霖回头,看见门口两个穿着大理寺官服的人,身后还跟着两个金吾卫。

他们一样笑容满面:“傅大人,请吧。”

傅起霖直到跨进牢房大门前还在思考他们找自己来是要干嘛,他知道自己儿子惹事了,但他不认为陈里的死会跟他儿子有关。

等到他跨进监狱大门,看到站起身来的司景洲,以及桌子上的刑具。

他终于感觉到了不妙。

“傅大人,坐吧。”司景洲礼仪周到,好似只是请他来喝杯茶一样。

“发生什么事了?”

傅起霖直奔主题,司景洲也不跟他客气,他拿出了那瓶药,仔细观察着傅起霖的神情。

“傅大人有见过这瓶药吗?”

傅起霖扫了一眼,眼中没有半点波澜,摇头。

“我从来没有见过。”

司景洲心中了然,傅与恒果然是被人当箭使了。

傅起霖道:“陈里是因为这瓶药死的?”

“有人借刀杀人是吧。”

“陈里不过是棋子,对方看来是想要我傅某的命啊。”

姜还是老的辣,一下就得出了结论,这也说明,他对傅与恒很了解。

知道他绝对不会做出这种事,也知道他傻,会被人利用做出这种事。

傅起霖最后笑了笑,隐去内心的一丝不安。

“相信司大人会还我们一个公道。”

...

司景洲从牢房出来时碰到了吕蒙括,他应该刚从傅家回来。

“有点棘手。”吕蒙括摇了摇头。

他去傅家是为了抓到那两个小厮。

“什么意思?”司景洲问道。

“前阵子,傅家发现有下人偷拿府中财物,仔细调查过后,发现偷拿变卖的不止一个两个,数额累计起来还不少。”

“傅夫人很是生气,府中下人大换血,那两个小厮,估计已经被重新发卖,要找怕是难了。”

司景洲也觉得棘手,对方把痕迹抹得太干净了。

“那个药,来源能查到吗?”

“目前还没有苗头,不过说到那个药,我刚刚在门口碰到了医师,他说其实药里面百里的含量不多。”

“什么意思?是说并不会致命吗??”司景洲感觉脑袋里一团乱麻。

“他说,与身中百里的人交合,双方都会死去,但陈里青楼的那个相好,身体状况很正常。”

很正常...意思是陈里其实中毒不深吗?或者说,他没中毒。

如果不是,那他又是因为什么而死?

那人布局这么复杂,真的单单只是为了杀陈里吗?会不会是有其他目的...

司景洲拧着眉头,苦苦思索。

远处,陈楚突然走了过来,手中拿着一本册子,一脸凝重。

“调查得怎么样?”他问。

“我们怀疑他是被陷害的。”

陈楚听完点了点头,面无波澜,随后淡淡道:“直接结案吧。”

“什么?”

“直接结案,这件事就是他做的,另外傅起霖被查到私通外敌,结党营私,什么意思还不明白吗?”

“该查查,该抄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