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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她?不不...

喜欢的应该是他吧...

司景洲...竟是喜欢男子的吗?

为何会喜欢男子?因为她总是时不时地调戏他,所以...司景洲便渐渐对她产生感情了?

可也不像啊,平日里他不都对她爱搭不理的吗?

噢...对...

按司家的家风和司景洲的性格,喜欢一个男子,怕是很难以启齿吧...

怪道司陆河会那般生气,好好的弟弟被这么一个放浪形骸的家伙给带偏了,这能不火大吗?

这么想着,赵鹿吟好像...莫名有些愧疚,

不过...她向来就是我行我素,再者,她又无法控制司景洲的情感,会变成这样,也不能全怪在她身上吧?

赵鹿吟觉得很有道理,裹着锦被翻了个身,仰面躺在床榻上。

寝卧内幽暗而静谧,唯有暖炉内冒出星星点点的火光,就像...司景洲今日看着她的眼神那样,炙热而又明亮...

烫得她莫名心头一跳。

喜欢...

何谓喜欢?

她对司景洲是什么感情,其实...她确实有些说不上来...

会对他感兴趣,除却他的外表,大概...也是因为他们不一样吧,

她从小便是在市井里长大,听街里街坊说,她是一户人家丢弃的小孩,也是命硬,被好心人饥一顿饱一顿的喂,竟是活了下来。

她翻过朱门绣户的渣斗,也抢过街边摊子上的肉包子,十次有八次能被她溜掉,

余下那两次嘛...就被逮了个正着。

偏偏那时她还不太会察言观色,性子又野,被抓就会跟对方拼个死活,反正不能只她一人落不着好。

再后来,她被二哥捡回府,用了两年对赵家放下戒心,也在第二年时第一次见到了司景洲。

那时,他给她的感觉大概就是...过分干净了,与她这种顽劣的小孩截然不同,下意识,她便想去招惹他。

再到后来她来到京城为官时,偶然一次,她去了书院,在回廊的拐角处格窗下,再次遇见了他,

那时的司景洲已经颇有玉树临风之姿,即便是简单的襕衫也盖不掉他周身清华,让人一眼忘不掉。

不过...更让她难以忘记的,是他那时说的话,

“《大齐律》虽言人人平等,可王公贵族犯事,除十恶外皆可享\"减、免、赎\"等特权,这如何能叫平等?再论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若是同罪,先帝年间,太子纵马踏毁民田,又为何罚的是夫子?!”

“这所谓平等,不过是浮于表面罢了!”

她心下吃惊,没想到,有朝一日她竟能从一位世家公子嘴里听到这番话。

那时她是怎么想的...

嗯...他们果然是不同的。

在她看来,根本不用纠结什么平不平等,她只会瑕眦必报。

...是啊,他们本就是不同的...

他走的是济世安民的阳关道,而她注定与他背离。

暖炉的火光熄灭,一切陷入沉暗。

赵鹿吟眸色沉沉,从床榻上爬起,推开了屋门。

冷风猝然灌进了衣领里,赶走了室内的余热,庭院里早已不知何时覆了层素白,赵鹿吟走出门外,一脚踏上那层薄薄的雪,望着天边纷飞的雪花。

“公子?您怎么不穿上披风啊?”红枣算了算时辰,刚去灶房取了些炭准备添进暖炉了,一回来便发现自家公子穿着单薄的衣衫站在雪里。

“我只是需要冷静一下。”

不论如何,

他们之间,注定是殊途异归。

---

司景洲是在后半夜才幽幽转醒的,

一睁眼,他便看见阿林坐在椅子上点着脑袋打瞌睡,而桌上的烛泪早已堆满了烛台。

他眨了眨眼一脸迷茫,有些忘记自己是如何回的司府。

是他又醉倒了吗?

司景洲撑着身子准备坐起,后颈突然一阵疼痛,让他不由闷哼一声。

“公子?您醒了?”

阿林听到声音就清醒了过来,走快几步来到榻前,将他搀扶靠坐了起来。

司景洲不知到底发生了什么,刚要开口询问,一张嘴,唇上传来一阵刺痛,似乎是受了伤,他皱了皱眉。

莫名的,一些奇怪的记忆似潮水般灌进了他的脑海里。

他...

那滚烫的气息,唇齿相抵的温热,还有那暧昧的水渍声,以及...十指紧扣的触感...

他想起来了...他...他不小心喝了媚药...

然后...然后他一时不清醒...

不清醒...不清醒地把裴纪...把他,把他...

回想起更多的细节,司景洲的脸色骤然涨得通红,他猛地捂住了脸,整个人往前倾倒,埋进了被褥里。

“公子?你怎么了?”阿林对这反应有些奇怪,他并不清楚发生了什么,只知道公子又晕倒了,被大公子抬了回来,让他好生照顾。

“你...你先出去...”

司景洲埋在被褥里,闷闷地传出了一句话。

“可您刚醒,要不喝点解酒汤吧?”

“不用,我不用,你回去休息吧...”

见司景洲实在坚持,阿林两步一回头,最终还是走出屋子,合上了房门。

室内恢复了寂静,只余下司景洲的心跳声在回荡,他下意识抚上了唇。

似乎还残留着,那时的温度...

他怎么会...干出了这等荒唐的事啊?!

这样让他今后如何面对裴纪,他会不会...会不会觉得自己很放荡?会不会觉得他很轻浮?

再怎么样...也不能...不能...压着裴纪,做出这等事吧...

他...他...

回忆到最后,司景洲想起自己趴在了裴纪的颈窝,似乎...似乎还咬了他一口...

他听到裴纪在喊他。

然后...他便没了记忆。

他想起来了,是裴纪咬的他,还打了他...

是他太过分了,裴纪生气了...他一定是生气了,他会不会讨厌自己?会的吧...他肯定会的...

噢...他肯定,他肯定还知道自己的心意了...

司景洲整个人蜷进了被褥之中,仿佛这样便能逃避一切。

对了...媚药...

为何会有媚药?看裴纪的样子,他似乎早就知道了。

司景洲心中一凉,恍恍惚惚地意识到,自己似乎无意间给裴纪惹了不少麻烦,他当时...是不是在谋划着什么吗?

不会是因为自己的突然出现,打乱了计划吧...

这下子,真的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