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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景洲今日刚到大理寺门口,就碰见京兆伊的人一个个往里面搬运着尸体 ,看起来有十具左右。

“这是什么?”他抓住其中一个搬运的人问道。

那人抬头,“昨日尚书省的裴大人在西市巷口那遇刺,这都是刺客的尸体。”

...遇刺?是昨日去茶馆回府时遇刺的吗?

司景洲心中一紧,不自觉地加重了手上的力道,

“你是说裴纪裴大人?”

“当然了,尚书省不就那一位裴大人嘛。”

“那他受伤了吗?!”他急道,

“噢哟,听昨日的弟兄说给吓到了,脸色苍白心律不齐...喂!喂!你去哪?”

“...”

“...公子?”

霖风本来打算拐弯将马车停放在大理寺的马厩内,结果回过头就发现自家公子急匆匆地朝他跑过来。

“霖风,去一趟尚书省!”

尚书省?好端端的去尚书省干什么?

霖风虽然有些不解,但还是动作迅速地将马头拉好,往尚书省的方向驶去。

大理寺和尚书省同在皇城内,距离并不远,因此没一会马车就到了尚书省门口。

车停后,司景洲急忙下车,往尚书省大门走去,恰好这时有人出来,他上前一步问道,“裴大人今日来上值了吗?”

“裴大人?”他摇了摇头,

“今早他好像去宫里了,出来没还不知道。”

“那,他有没有受伤?”

“受伤?”那人愣了愣,随后恍然大悟,“噢对,听说昨日他遇刺了,不过我没见过他,听说伤到了腰,血淋淋的呢!”

“伤到腰?”司景洲一听急了,“伤到腰了怎么还往宫里去?”

“哎呀,”那人叹道,“皇上传唤,哪能不去,又不是站不起来了。”

可腰伤非同小可,不好好休养很容易落下病根...

司景洲抿了抿唇,脸色很难看,“...我知道了。”

他快步回到马车那,重新上了马车,催促道,“去宫门那看看。”

霖风照做,没一会又到了承天门。

司景洲左右看了看,没发现有裴纪的马车,怕是自己看错了,又下车走到守门的金吾卫那问道,

“裴大人从宫里出来了吗?”

“是问尚书令裴大人吗?”

“对。”

金吾卫点头道,“出来了,亲眼看着他走的。”

“那他看起来怎么样,受伤了吗?”

“这个...”金吾卫沉思了一会,回忆道,“倒是看不太出来,但他脸色很不好。”

脸色很不好...

司景洲的心沉了又沉,他不安地想,脸色很不好,这是得多疼。

来不及道谢,他又急匆匆地上了马车,“霖风,去裴府!”

这怎么又去裴府了...

霖风心中的疑惑更甚,感觉公子今日有些奇怪,可还是调转了车头,往皇城外的方向驶去。

裴府坐落于京城东侧的道政坊中,是她官升尚书时皇上赐予她的宅子,距离不远,可道政坊毗邻东市,正值早市时分,周围来往的商人较多,车马喧嚣,马车跑不快,走走停停才最终到了裴府门前。

开门的是红枣,她对司景洲有点印象,因为公子的狸奴就是按他的名字来起的。

“请问裴大人在府上吗?”司景洲额头冒着细汗,神色间尽是紧张之色。

红枣摇了摇头,“公子去宫里了,还没回来。”

“没回来?那他去哪了?”

伤得那么重怎么还到处乱跑的。

红枣继续摇头道,“公子的行踪不会告知我们的。”

“那...他伤得有多重?除了腰上,还有哪里受伤了吗?”

受伤?

红枣迷茫了,公子明明生龙活虎的,今早还多吃了两个大肉包子,根本没有受伤啊...

可红枣又担心这会不会是公子计谋中的一环,不敢随意说出真相,思索再三,她斟酌道,

“这个...我们公子的伤情,不让随意同外人说道,这位大人若是想知道,可以当面去问公子。”

“不让说,是伤得很严重吗?”听完,司景洲脸色一变。

“这个,还请大人不要为难奴婢。”

红枣面露难色,欲言又止,这落在司景洲眼里,就是伤势过重,怕政敌知晓招来不必要的麻烦,所以严令府中上下守口如瓶。

思及此,司景洲眸色陡然转暗,内心惴惴难安,良久,他才沉声开口,

“...”

“我知道了...”

霖风坐在车辕上,见司景洲神色恍惚地回来后,面露忧色,

“公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司景洲面色沉重,重新坐回到马车上,久久没有出声。

他在思考裴纪可能会去的地方,首先伤势过重,她肯定不能在外奔波,必然要找一处地方休养,

并且,那个地方得安全,还不会引起政敌的怀疑,也就是她经常去的地方...

“...霖风,去醉仙院。”

霖风这会已经彻底不思考了,反正公子有公子自己的想法,他只管做就行了。

马车一停,司景洲刚下车,就看见不远处的巷子那停着裴纪的马车。

他心中一喜,快步走进了醉仙院的大门。

“哟,这不是大理寺的大人嘛,今日是有何事?”老鸨多年经营风月场所,对好看的脸过目不忘,自然对司景洲有印象。

“请问裴大人在哪?”

“裴大人?”老鸨的眼睛滴溜溜地转,

她不傻,多年历练出的察言观色本事,怎会看不出裴大人与江姑娘关系匪浅。

江姑娘是这醉仙院的主,而裴大人又与这江姑娘有渊源。

她又不是疯了才会去得罪裴大人。

老鸨客气笑道,“这位大人找裴大人何事?这贵人的事情,我可不好干涉,扰了兴致,惹火上身可不好。”

“还请公子不要为难奴家。”

皱了皱眉,司景洲想起上次成献给点银子就放进去了,低头将自己的钱袋子一股脑地塞给她。

老鸨眼睛亮了亮,这有钱不赚王八蛋。

她抬手接过掂量了一下,眼珠一转,拍了拍手喊道,

“来几个身段美的小娇娘,这新来了个财大气粗的公子,可一定要好好伺候!”

周遭的姑娘们闻风而动,她们早就盯上了这个初来乍到的貌美公子,一个个扑上去便要拉他。

司景洲被这阵仗给吓到了,立马察觉到这是老鸨故意要阻他。

可越是阻他,他就越多想,

毕竟上次给银子后很容易就放他们进来了,这次阻他,必然是有原因的。

这误会确实大了。

司景洲的脑海里已经浮现出裴纪伤势过重,一个人脸色苍白地躺在床上,心中的急切更甚,他躲过四面八方伸过来的手,朝门外高声唤道:\"霖风!\"

他想起醉仙院接客的房间都是按身份来划分的,按裴纪的身份,她必然是在三楼。

霖风听到声音赶来,被司景洲一把拉到他身前挡着。

“你帮我拦着,我去一下三楼。”

“不是...公子!”

霖风年纪也不过二十,跟在司景洲身边多年,根本没什么机会接触年轻女子。

他抓着剑,耳朵红了,脸也红了,不敢乱碰也不敢乱看,一双眼睛就死死钉在鞋面上,半点也不敢挪开。

有人注意到了,调笑道,“这位小公子好生害羞,是第一次来吗?”

“有没有过姑娘?姐姐陪你聊聊天可好?”

“...”

“嗯?怎么不说话,你抬头看看我呀,姐姐漂不漂亮?”

...

这边,司景洲挣脱开人后,快步走上三楼,三楼一共有八间房,四间紧闭着门,其中一间正是他们上次来过的。

想了想,司景洲先敲响了那间房。

“裴纪?”

室内传来“咚”的一声闷响,司景洲听着心中一揪,担心是裴纪摔下了床,心一横,不管不顾地拉开了门。

室内,

“裴纪”倒在地上,外袍松散,面红耳赤,阿娇跨坐其上,衣衫半解,青丝散乱。

三个人,面面相觑,一时无言。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