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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旗 > 历史军事 > 宋朝的脊梁 > 第六十七章 梁山运输集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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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伦的鎏金腰带沉入冰窟时,二十条蜈蚣船正破开雾凇驶来。

漕帮当家罗五湖立在船首,看着冰面上蜿蜒如蛇的血迹冷笑:\"陈大人这出金蝉脱壳,倒比我们劫皇纲还狠三分!\"

陈太初的皂靴碾碎冰层下的血囊,羊血混着朱砂喷涌而出,在晨曦中凝成狰狞的\"忠\"字。

两个赤膊汉子将裹着王伦衣袍的草人推入冰窟,镶玉腰带在幽蓝深水里泛着冷光。

芦苇荡忽地燃起冲天火,烧化了昨夜刚结的冰棱子,童贯派来的探马在五里外都能瞧见黑烟。

\"该你唱《雪夜上梁山》了。\"陈太初将火折子抛给宋江,火星子溅到对方貂裘上,燎出个焦黑的破洞。

宋江盯着冰窟里渐沉的金狼头纹腰带,那鎏金兽睛正映出童贯私印的轮廓——三个月前他奉命押送生辰纲时,就在大名府军库里见过同样的纹样。

聚义厅的虎皮椅上还沾着王伦的貂绒碎屑,陈太初的刀尖已划开羊皮契约。

镶铁木箱挨个砸在青石地上,沧州军器监特制的铜锁弹开时,满堂都是倒抽冷气声。

\"岁入百万贯分作四柱。\"刀尖戳进王伦家眷那份契书,汴京三进宅院的地契下压着辽东战马票据,\"十万贯现钱,童贯查三次也查不出半个错字。\"

张横摸到分润箱底刻着\"沧州刘豫\"的铜符,板斧哐当落地——那正是他上月私放官盐的罪证,斧刃缺口还粘着登州水师的漆皮。

罗五湖突然踹开木箱,火龙箭混在甘蔗捆里,硫磺味被糖霜盖得严实:\"漕帮三成运费里,有两船'慈航普渡'的佛龛要送登州水师。\"

他抓起把掺锡的当百钱,政和通宝的\"宝\"字缺了半块,正是童贯私铸军资的暗记。

冰裂声从金沙滩方向炸响时,李逵的板斧劈开了\"高丽贡米\"麻袋。

幽州战马的烙铁印混在黍粒间,陈太初的袖箭却比怒骂更快,三棱箭簇穿透李逵耳垂,带着血契钉上梁柱。

密信飘落展开,竟是李逵与童贯参军的血书:\"腊月廿三,沧州北门...\"

\"你私放辽国细作进火药坊时,可想过今日?\"陈太初碾碎信纸,火药渣子簌簌落进炭盆,炸起三尺高的蓝焰。

宋江攥着的《流民录》突然翻开,青州军田鱼鳞图册间滑出半枚虎符,冰冷冷地硌着掌心。

亥时的冰窟腾起硫磺味,铸铁棋盘在陈太初指间咯吱作响。\"

梁山泊冰层下有暗流。\"黑子落定,二十艘蜈蚣船扯下漕帮旗,露出\"福田寺赈灾\"的金漆匾额。

三百架神臂弩裹着鲸鱼膏藏在佛像胚里,弩机弹簧绷紧的声响混在碎冰声中,像极了童贯私兵皮甲摩擦的动静。

罗五湖突然拎起个湿麻袋,辽商的血染红了冰面。\"

童贯要剿梁山。\"陈太初将半枚虎符推过棋盘,\"用这批火龙药换他三年粮饷——\"话音未落,冰层下泛起刺目金光,三百桶火药的引线在幽蓝深渊里交错成网,照亮王伦腰带下沉时扭曲的脸。

正月廿八卯时,首支船队冲开冰凌。慈航普渡旗在暴雪中撕裂,露出\"河北转运\"的官徽。

货舱最深处,王伦蜷在铁箱里听着冰爆声,指甲在\"大相国寺佛骨\"的铭文上抠出血痕。

陈太初将火把掷向冰窟的刹那,火龙药的金焰在水中凝成童贯惊惧的面容,照亮蜈蚣船队甲板上新漆的纹章——沧州甜菜与青州犁头交叠的图腾下,染墨用火钳烙着\"政和八年正月廿八\",烙铁焦味混在硫磺烟里,竟透出几分檀香气。

宋江立在船尾,看着冰层下的鎏金狼头纹渐渐化作铁锈色。

漕帮汉子吼起新号子,声浪震得冰棱子簌簌掉落:\"一根桅杆三丈三,官盐私马堆成山...\"货舱暗格里,献给朱勔的南海夜明珠在瓷瓶中轻撞,五十颗明珠倒映着五十种死法,而真正的贡品清单正垫在胭脂盒底,随苏州舞姬的香风飘出童贯书房。

梁山泊忠义堂的地窖里,陈太初指尖蘸着辽东参茸酒,在胶液凝固的板面上勾画南洋海图。

罗五湖带来的橡胶块在炭盆上烤得半融,腥甜味混着焦糊气,熏得吴用连打三个喷嚏。

\"此物遇热则黏,可裹火龙铳的活塞。\"陈太初将胶液抹在铜管接口,对着烛火转动,\"待五月海汛起,罗当家南下寻橡胶树时...\"他突然顿住,胶液滴在《方腊占州图》上的清溪洞位置,恰似一滴黑血。

宋江盯着那团胶渍:\"童贯当真会去平叛?\"

\"正月邸报说方腊占睦州,官家摔碎了艮岳新贡的太湖石。

\"陈太初翻出染墨誊抄的朝报残页,朱笔圈出\"两浙路转运使请增厢军\"字样,\"依童贯往日用兵习性,最迟四月必发兵——但今年不同。\"

他忽然将胶板凑近火盆,热浪烘出暗纹:辽东京州正燃着烽火,金国骑兵的影子如群鸦压境。

泊子西岸的废旧粮仓里,阮小二带人挖开三丈深坑。

冻土中埋着的不是粟米,而是三百袋掺了胶液的河沙。

宋江抓起把沙粒冷笑:\"童贯若征调梁山泊存粮,这些'赈灾粮'足够应付查验。\"

\"青州至密州的漕渠开春化冻,正好走粮船。

\"朱贵展开河工图,手指划过标注\"淤塞\"的河段,\"按陈大人给的治沙法,胶液混芦苇筋夯堤,可比糯米灰浆省七成钱。\"

图卷背面突然显出血字——是安插在明州的眼线密报:\"朱勔正月廿八运花石纲船十二艘,经运河发往汴京。\"

吴用突然咳嗽:\"若将方腊残部扮作纤夫...\"话音未落,陈太初的匕首已钉在河工图上的润州位置:\"三月桃花汛前,此处纤夫要换三批人——童贯的督粮官最爱在润州换船。\"

\"童贯生辰正在四月!\"宋江豁然起身,撞翻盛胶液的陶罐。

黏稠汁液漫过童贯督战路线图,在歙州位置凝成恶鬼面纹。

陈太初却盯着糖板背面冷笑——那是王黼门生弹劾蔡京的奏章抄本,空白处用麦芽糖写着:\"高俅请练汴河蹴鞠军,岁耗二十万贯。\"

染墨突然闯入:\"登州水师在沙门岛截获海船,舱底有刻着方腊伪年号的铁蒺藜!\"

\"童贯动手的由头来了。\"陈太初将铁蒺藜掷入胶液,\"传信罗五湖,南下船队要备双倍香烛——经过明州普陀山,该祭拜的'菩萨'一座都不能少。”

二月廿三,罗五湖在船坞试装胶制龙骨。工匠将熬化的胶液浇在桅杆裂缝处,腥气引来成群绿头蝇。

\"南洋人说橡胶树汁能引来食尸鹫。\"他踹开嗡嗡作响的船板,\"陈大人怎知方腊会败走海上?\"

\"《方舆胜览》写清溪洞通海眼。\"陈太初抛过手抄本,书页间夹着21世纪记忆绘制的季风图,\"六月台风季,溃兵只有两条路——\"他忽然撕下书页折成纸船,放入胶液槽,\"要么被童贯赶进闽江喂鱼,要么...\"纸船吸饱胶液后竟浮而不沉,在阴沟污水里打转。

漕帮汉子突然抬进口湿麻袋,倒出个浑身长癞的乞丐。

乞丐掰开脚底血痂,露出方腊军\"圣公\"火漆:\"睦州粮仓被烧前夜,有群戴鬼面的骑兵运走三千石稻谷...\"

\"鬼面是童贯的亲卫!\"宋江猛然惊醒,\"他在养寇自重!”

二月最后一天,陈太初在冻河上凿冰垂钓。

胶丝鱼线突然绷紧,拽上来的不是鲤鱼,而是铁盒装的火药配方——掺胶末可防潮的秘法,在21世纪不过是烟花爆竹厂的常识。

\"童贯四月出兵,六月方腊败亡。\"他对着冰洞呢喃,呼出的白气在胶液板凝成水珠,\"八月金使抵汴京,十月辽国求援...\"胶板忽被远处马蹄踏碎,沧州急报说发现辽人细作,马鞍夹层搜出梁山泊货栈的胶漆通行符。

宋江连夜召集头领,却见陈太初在聚义厅已经等候。

“梁山泊是讲忠义的地方,今天在座的各位都是忠义之人,这些天的事情,希望各位能够保密。”

“宋大哥,你我所求有所不同,但是目前为止我们的目标是一样的,都是让老百姓有饭吃,有衣服穿,有御寒之处。”

“所以就在我们的目标一致的时候,我们同心协力的做一番事业吧!”

陈太初知道,这个时代的人,对于共和等思想肯定是接受不了的,没关系!让矛盾一个个的都显现出来,然后再逐一解决。

陈太初回到营地,就开拔北上,至于梁山泊的事,有个利益牵着,让他们认清现实更好一些。

王伦到底没有跟着罗五湖去南洋,他不习惯说了不算的生活。

陈太初安排他去小山港,那里还有他带的船匠。

此事只有宋江与陈太初岳飞等人知道,就连家眷都瞒过去了,为的就是把童贯给糊弄过去。

“王大哥,这是不放心罗舵主还是不放心陈某?”马车里陈太初对着王伦问道。

“愚兄只是舍不得兄弟,只知道兄弟肯定不会让哥哥我吃亏。”王伦笑着说道。

“毒还没有解干净,最近你就多难受两天吧!”陈太初说道。

“我感觉没关系了!只是我那浑家?”王伦犹豫的问道。

“肯定不让嫂嫂受苦的,只不过一块走目标太大,就分批走吧!”陈太初说道。

“可是还有老二老三,尤其是老十,他们性子可死心眼,别出什么岔子?”王伦有点不好意思的说道。

“哥哥还真是好身体啊!”陈太初白眼一翻说道。

“想不到哥哥还是个情种,放心都给你全须全尾的带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