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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旗 > 历史军事 > 宋朝的脊梁 > 第四十六章 太子的烦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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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和六年六月十五,炽热的阳光无情地烘烤着大地,陈太初却在鸿胪寺后院支起了一个日晷。

这日晷对于陈太初来说可是有些大用处,它可以让陈太初知道,该干什么事情了!

而晷面更是别具一格,上面刻着自己每天要应对人的名字,辰时要给太子点卯,巳时要去鸿胪寺去应对萧何的刁难。

“陈中舍,辽使萧大王已到宣德门!”小吏气喘吁吁地跑来通报。再看日晷已经指到萧何名字上。

不多时,萧大王大摇大摆地走进鸿胪寺。今日的他披着一件由七种毛色拼成的貂皮大氅,那模样活像一只炸了毛的锦鸡,在六月的骄阳下显得格外刺眼。

这身行头可不简单,原是去年高俅用三十匹御马换来的“宝贝”。

此刻,大氅在烈日的蒸烤下,散发出阵阵浓烈的羊膻味,熏得鸿胪寺丞忍不住直捂鼻子,眉头紧紧皱成了一个“川”字。

“本使听闻宋金往来密切……”萧何刚起了个话头,试图以此来质问陈太初,给宋朝施压。

陈太初却不慌不忙,嘴角微微上扬,突然掀开身旁的漆盒。

只见二十四种糖霜样品整齐地摆放在冰鉴之中,正冒着丝丝寒气,仿佛在向众人展示着宋朝白糖的精良品质。

陈太初不紧不慢地说道:“这是雄州榷场本月交割单,贵国用九车陈貂换了五百斤糖。按照新规,下月起需加付三成仓储费。”

辽商的脸瞬间变得比那糖霜还要苍白。

萧何的脸更是阴沉。

他自然不知道,这漆盒的夹层里还藏着萧何与高俅私贩军马的账本,账本的最后一页画着太尉府蹴鞠场的平面图,马厩位置更是标着醒目的契丹文,辽国南苑大王竟然暗中做出违背辽国皇帝不许战马南渡的铁证。

陈太初此举,看似在谈榷场交易,实则暗藏玄机,对辽国形成了一种无形的威慑。

与此同时,童贯在枢密院接见辽使时,正指挥着工匠们改造投石车。

那场面,简直让人哭笑不得。

只见炮梢上缠着五彩丝,在阳光下闪耀着斑斓的色彩,配重箱里则塞满了冰糖块,整个军械库被他折腾得活脱脱像个御膳房。

童贯睁着眼睛说瞎话,一本正经地对辽使说道:“陈中舍说这叫甜蜜威慑。上月试射的时候,糖弹砸到西夏探子头上,那家伙舔完弹壳,直接就投诚了!”这番荒诞不经的言论,听得辽使萧何一脸懵圈。

萧何摸了摸藏在袖中的旋风炮图纸,心中一阵苦涩。

他突然觉得辽国工匠连夜仿制的“旋风炮”简直像个笑话。

要知道,他们甚至用蜂蜜当粘合剂,结果招来的蚂蚁多得能把炮车啃散架,与宋朝的军事装备相比,实在是相形见绌。

—————————————

不论萧何怎么想,陈太初要下班了,未时还要东宫呢。

而此刻,太子赵桓正坐在东宫,对着一堆算筹愁眉苦脸地发呆。

案头摆放着《飞钱新策》的第三稿,上面被朱笔涂得满目疮痍,户部老尚书批注的“与民争利”四个字力透纸背,仿佛在无情地宣告着这份草案的“死刑”。

“存百贯年息两贯,他们竟说这是盘剥百姓!”赵桓气得把青瓷镇纸狠狠摔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叮当声,满脸的委屈与无奈,“赵桓愤愤的说道。

未时一刻,陈太初出现在东宫。

“元晦你说,难道要学东汉子钱家白收保管费?”

陈太初瞄了眼窗外正偷偷偷听的东宫属官,心中一动,突然提高声量,慷慨激昂地说道:“殿下仁德!臣闻西域胡商存钱需付栈费,我朝反其道而行之,实乃……”说着,他用手指在茶汤里画出连环船的图样,“好比漕船载货,货越多船越稳呐!”

这番话,表面上是在为太子解惑,实则也是说给那些偷听的属官听,试图改变他们对钱庄利息模式的看法。

申时三刻,陈太初在皇城夹道里仿佛玩起了分身术。

他左袖揣着辽国榷场价目表,右袖塞着钱庄息率草案,腰间的蹀躞带还别着火药糖应急包,整个人就像一个移动的“麻烦应对站”,随时准备迎接各种挑战。

“元晦留步!”高俅的皂靴声从宣佑门急匆匆地追来,“萧大王说那批辽东糖……咳……辽东貂皮交割……”高俅试图找借口为萧大王说情,想要蒙混过关。

“下官记得高太尉上月奏请严查边贸。”陈太初突然转身,故意抖了抖袖子,袖中的糖霜扑簌簌地落地,“这雄州运来的糖怎么掺着松子?莫不是走错了檀州榷场?”

陈太初巧妙地用榷场货物问题,暗指高俅与檀州私运战马的勾当。

高俅那张蹴鞠般的脸瞬间涨得像个红气球,又羞又恼。檀州正是他私运战马的暗桩,陈太初的话无疑戳到了他的痛处。

华灯初上时分,整个汴京被笼罩在一片柔和的光影之中。

陈太初终于疲惫地瘫坐在鸿胪寺的台阶上,像是完成了一场艰难的战役。

辽使带着加价三成的糖单,骂骂咧咧地走了;太子则捧着修改后的《飞钱策》,满心欢喜地去找官家献宝。

只有日晷上的金使画像在月光下泛着冷笑,仿佛预示着下一场麻烦即将到来。

“明日还不会西夏使臣也来吧?”小吏小心翼翼地递上日程,声音里带着一丝担忧。

萧大王怀着一肚子的火气,再次气势汹汹地登门而来。

此时的陈太初,正端坐在案前,案头上赫然摆着一个镔铁打造的铁棍。

那铁棍泛着冰冷的光泽,仿佛在诉说着某种不可忽视的力量,而一旁的马车模型上的糖人则散发着丝丝甜意,与铁轴的冷峻形成鲜明对比。

辽商萧何刚踏入屋内,便迫不及待地摸出镶金边的抗议书,想要就之前的种种事宜向陈太初兴师问罪。

然而,他的目光瞬间被那铁棍的冷光晃得眯起了眼,原本准备好的长篇大论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强光打乱了节奏。

“上月榷场交割延迟,皆因贵国车轴断裂十七次。”陈太初神色从容,轻轻弹了弹那铁轴,发出清脆的声响,仿佛在敲响辽国贸易问题的警钟。

“我朝新轴承重千斤不在话下,不过...”他故意拖长了声音,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狡黠,像是在等待猎物上钩。

萧何听闻此言,心中一紧,那貂裘领子瞬间被汗水浸湿。

他心里明白,辽国的冶铁术目前还停留在炒钢法的阶段,技术相对落后。

若是宋朝真的掌握了如此先进的铸铁秘术,那对辽国来说,无疑是一个巨大的威胁。

他仿佛已经看到天祚帝怒目圆睁,手持狼头杖,恶狠狠地砸向自己脑门的场景,不禁打了个寒颤。

陈太初提出用辽东精铁来换取我朝新轴的提议,看似是在解决榷场交割的问题,实则暗藏深意。

这不仅涉及到两国之间的贸易往来,更关乎着辽国的核心利益——冶铁技术。

对于辽国来说,辽东精铁是其重要的战略资源,而冶铁术的落后又让他们在面对宋朝的这一提议时,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若答应交换,虽然能解决当下车轴的问题,但却可能导致辽国战略资源的外流,同时也担心宋朝借此进一步掌控辽国的冶铁业;若不答应,榷场交割的问题将持续存在,甚至可能影响到两国之间的关系,引发更多的矛盾和冲突。

本来萧何的到来,主要目的就是看宋金合作与否,从与交好的官员口中得知,陈太初作为接待使团的主要人员,已经把金国的使臣耶律秃噜给直接拒绝了,那么这次来的任务差不多就完成一大半。

至于榷场交易的事情能够争取到一定的利益更好,维持原状也不会有责罚,可以陈太初这厮竟然三番五次威胁!

其实陈太初也是无奈,现在的宋朝四处漏风,自己没有任何筹码答应辽国,答应任何条件,自己就会被钉在历史的耻辱柱上。

况且辽国金国就是强盗思维,这次给了,下次只会要更多,所以自己就是不给。

童贯本来就想联金灭辽,这次相信陈太初搅局本来就不满可是他发现陈太初能给她带来不少惊喜,所以就忍着性子来看陈太初表演。

“大人,这样处理辽国使团是不是有点太过强硬了”染墨不安的说道。

“不是我太强硬,而是大宋脊梁被别人敲断了,总想着一些不着边际的事!”陈太初回应道。

“只怕是相公们想让你背锅吧”染墨不无担忧的说道。

“既然我来到这里了,这个锅我就背了”陈太初心想道。

政和六年七月一日,辽国使团以萧何为首在愤怒的情绪下离开了,临走之时说道“今日之耻辱,我定要如实禀报我主,不知南朝的各位敢不敢接着我主的雷霆之怒。”

萧何的话说完后,送客的团队心思各异!有的做义愤填膺状,有的做捶胸顿足状,看来接下来少不了又有一场大仗要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