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6年9月16日,北美的晨雾还笼罩着广袤的平原,密西西比河畔的芦苇荡在风中摇曳。一支插着大唐旌旗的船队破浪而来,船首雕刻的鲲鹏栩栩如生,船舷两侧的墨家机关炮闪烁着冷冽的金属光泽。为首的旗舰甲板上,都督李道宗身着玄甲,望着远处若隐若现的印第安部落炊烟,对身旁的通译官道:“准备登岸,切记,不可失了大唐礼数。”
与此同时,南洋的马六甲海峡热浪蒸腾,海水拍打着礁石发出轰鸣。两座崭新的自由贸易区已初具规模,左侧的“永昌港”由青石与红木搭建,飞檐斗拱间点缀着鎏金云纹;右侧的“万安城”则融合了南洋特色,高脚木屋与大唐楼阁错落有致。工部侍郎刘德威站在新建的海关塔楼,看着墨家工匠调试蒸汽起重机,满意地点头:“三日后开港,定要让这海峡成为万国商船的必经之地。”
在北美,大唐船队缓缓靠岸。印第安部落的酋长“苍狼”手持图腾权杖,带领族人严阵以待。当李道宗卸下甲胄,身着织锦长袍,捧着青铜酒樽与丝绸布匹上前时,苍狼眼中的警惕渐渐化为好奇。“大唐愿与贵部通商,以铁器、农具换皮毛、玉石。”李道宗展开绘制精美的贸易图卷,“还可助你们修建水渠、开垦良田。”
一位年轻的印第安勇士突然站出,指着船队上的“凌霄号”模型比划。通译官急忙解释:“他问,这能飞的‘大鸟’能否带他们俯瞰大地?”李道宗大笑,当场承诺:“待贸易区建成,定让你们乘上此船,领略云端之景!”这番豪言壮语,让紧张的气氛瞬间破冰。
短短半月,一座融合大唐与印第安风格的贸易区拔地而起。青石街道两旁,大唐的瓷器店、绸缎庄与印第安的兽皮工坊、木雕铺比邻而居。墨家工匠指导当地居民修建的风车灌溉系统开始运转,清澈的河水蜿蜒流入新开垦的农田。夜晚,贸易区中央的广场上,唐人舞剑,印第安人跳起战舞,篝火将两种截然不同的文化交织在一起。
而在南洋的马六甲海峡,开港仪式盛况空前。童浩林的御弟童明泽亲自剪彩,五彩绸缎飘落的瞬间,二十四门青铜礼炮齐鸣。来自大食、波斯、天竺的商船排队进港,甲板上堆满香料、宝石;大唐的货船则装载着丝绸、茶叶与墨家新研制的“千里镜”。
“此镜可将十里外的景象尽收眼底!”波斯商人阿里把玩着望远镜,眼中满是惊叹,“有了它,商船遇海盗便无所遁形!”他当即下了百台订单。更令人瞩目的是贸易区内设立的“金融坊”,钱庄采用大唐先进的飞钱制度,商人无需携带沉重的金银,仅凭一张纸券便可在万里之外兑汇。
在贸易区的律法司,一场跨国纠纷正在调解。天竺商人和大食商人因货物质量起了争执,判官依据大唐《市舶律》与当地习俗,判定双方各退一步,并引入墨家公证机关——青铜铸造的“明镜台”,通过精密的机关检测货物真伪。围观的商人们纷纷点头:“大唐律法,果然公正严明!”
随着贸易繁荣,文化交流也愈发频繁。北美贸易区开设了双语学堂,唐人教印第安孩童识字算术,印第安长者则传授狩猎、草药知识。一位印第安少女绘制的《大唐见闻图》中,飞天仙女与部落的雷神并肩而立,引发两地民众热议。
南洋的贸易区则成为学术交流的圣地。大唐的佛教学者与天竺高僧辩经论道,墨家工匠与波斯技师探讨机关术改良。在永昌港的藏书阁,不仅收藏着《金刚经》《天工开物》,还陈列着阿拉伯的天文典籍,书架间时常能听到不同语言的讨论声。
童浩林在长安收到两地捷报时,正在绘制新的世界舆图。他将北美贸易区标为“新大陆之钥”,马六甲海峡的两座城邦标注为“南洋双璧”。苏婉婷在旁展开贸易数据报表:“陛下,马六甲的关税收入已占全国商税两成,北美贸易区的玉米、马铃薯引种成功,预计明年可推广至中原。”
皇帝抚掌大笑,提笔写下御旨:“在北美设‘新大陆都护府’,南洋置‘南海节度使’,凡与大唐通商之国,皆可互派留学生。”他望向窗外的宫阙,目光坚定:“朕要让大唐的商船,驶向世界的每一片海洋;让大唐的文明,在异域绽放新的光彩!”
当夜幕降临,北美贸易区的篝火依旧旺盛,印第安人与唐人围坐在一起,品尝着新烤制的玉米饼;马六甲海峡的港口灯火通明,商船的汽笛声与远方的海浪声交织成曲。这两座横跨大洋的贸易区,如同大唐伸向世界的双臂,拥抱不同的文明,书写着属于这个时代的壮丽史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