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6年9月6日,阴云笼罩着欧洲大陆。法兰西克王国的马赛港一片死寂,往日繁忙的码头如今堆满腐烂的货物,海鸥在桅杆上发出凄厉的鸣叫。街道上,裹着黑袍的修士摇着铜铃匆匆而过,家家户户紧闭门窗,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硫磺与腐臭气息——一场来势汹汹的瘟疫正如同黑色浪潮,吞噬着一个个鲜活的生命。
“圣母玛利亚,救救我们……”巴黎圣母院前,骨瘦如柴的妇人抱着高烧的孩子跪地祈祷,泪水混着灰尘在脸上划出痕迹。此时的欧洲,医生们束手无策,放血疗法、焚烧草药都无法阻挡瘟疫的蔓延,棺材铺的生意空前“火爆”,运尸车的车轮日夜不停地碾过石板路。
而在万里之外的大唐清河县,王若璃的食品工厂依旧繁忙,但一则加急密报让她面色骤变。随船的墨家技师传回消息:“欧洲多地爆发恶疾,患者高热、咳血,三日之内必死。”她立刻命人快马加鞭将消息送往长安,同时召集当地名医:“不管用什么法子,务必找出救治之策!”
长安皇宫内,童浩林看着密报,目光冷峻:“传旨太医院,集结天下名医,三日内拿出应对之法。”苏婉婷展开从西域传回的疫病记录,分析道:“据典籍记载,此病症状与贞观年间陇右的‘赤喉症’相似,或许可用银翘解毒汤辅以针灸。”
太医院内,上百名太医围着青铜沙盘激烈讨论。“此症传染性极强,当以隔离为先!”首席太医李时中捋着胡须,“再用墨家研制的‘百毒清’香囊,可阻断病气传播。”年轻医师孙思邈之徒张明远则提出:“西域有一种寒冰草,若能搭配大唐的紫雪丹,或许能迅速降温。”
三日后,一支由五十名精锐医者组成的“大唐医疗队”踏上征程。他们的马车上装载着成箱的中药、墨家研制的消毒水、针灸铜人,甚至还有一座可拆卸的“移动医馆”——这是墨家最新发明,以蒸汽为动力,可快速搭建起具备诊疗、制药功能的场所。
当大唐船队抵达马赛港时,港口守军如临大敌,长矛直指船队。“我们是来治病的!”医疗队首领李时中举起刻有大唐国徽的令牌,“打开城门,让我们救治百姓!”犹豫再三,守军放行。眼前的惨状让医者们倒吸冷气:街道上横七竖八躺着尸体,活人也大多面色青紫,奄奄一息。
“立刻搭建隔离区!”李时中一声令下,墨家工匠们迅速行动。青铜支架自动拼接,帆布帐篷如花朵般绽放,每个帐篷外都悬挂着写有“隔离”二字的红色灯笼。医师们戴上特制的纱布口罩,手持墨家研制的“探温仪”——这是一个小巧的青铜圆筒,对准患者额头,便能显示体温。
“此乃‘热毒侵肺’之症,并非不可治!”李时中看着病历本,挥毫写下药方,“取黄连、板蓝根、金银花,以水煎服,每日三次。”药房内,学徒们手脚麻利地称量药材,蒸汽驱动的捣药机将药材研磨成粉,效率比人力快十倍。
然而,救治并非一帆风顺。当地的巫师跳出来阻挠:“这些东方人是魔鬼的使者!他们的药会污染我们的灵魂!”部分民众听信谣言,拒绝服药。医疗队没有强行施治,而是在广场上现场演示:一名濒临死亡的患者被抬上诊疗台,张明远施针于“曲池”“合谷”等穴位,同时灌下汤药。奇迹般地,患者的高热在半日之内消退。
“上帝啊!这是神迹!”围观的民众纷纷跪地叩拜。消息迅速传开,越来越多的患者涌入医馆。李时中趁机开办“医学讲堂”,用简单易懂的语言讲解疫病防治知识,还手把手教当地人制作“避瘟香囊”。
在巴黎,情况更为棘手。王若璃的“大唐秋月阁”被改造成临时医院,她亲自上阵,用流利的拉丁语安抚恐慌的民众。当她看到一位母亲抱着死去的孩子痛哭时,眼中含泪,却坚定地说:“把孩子交给我,我们会妥善安葬。活着的人,必须活下去。”
随着救治的推进,大唐医疗队的手段让欧洲人大开眼界。墨家研制的“消毒喷雾”——将艾叶、苍术等药材蒸馏后高压喷射,能迅速净化空气;“透视镜”可观察患者肺部病变,比传统诊断更为精准。一位法国医生惊叹道:“你们的医术,简直像魔法!”
一个月后,瘟疫的阴霾渐渐散去。巴黎圣母院前,康复的民众自发组织起庆祝仪式。孩子们举着写有“感谢大唐”的木牌,老人捧着鲜花献给医者。李时中站在临时搭建的高台上,望着欢呼的人群,对身旁的医师说:“治病救人不分国界,但愿这医术的种子,能在这片土地生根发芽。”
童浩林收到捷报时,正在御花园与苏婉婷对弈。他放下棋子,望向西方:“传旨,在欧洲设立永久性医馆,传授大唐医术。这天下,本就该同享安康。”棋盘上,黑白棋子交错,如同此刻东西方文明的交融,在历史的长河中,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