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6年6月9日,岭南的骄阳似火,热浪裹挟着咸湿的海风扑向广州城。李承乾身着月白色薄绸长衫,手持湘妃竹扇,站在珠江畔新落成的“承乾食品”码头前。三艘巨大的蒸汽货轮停靠岸边,船舷上“大唐制造”的鎏金大字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工人们正忙碌地卸载着一箱箱印着“冰魄”徽记的大唐牌冰箱。
“李老板,这批货可算是到了!”岭南商会会长王富海快步迎上来,额头上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这鬼天气,若不是您运来的冰箱,我家酒楼后厨的鲜鱼鲜虾,不出半日就得发臭!”李承乾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王兄莫急,这次运来五百台冰箱,还有五十辆SUV越野车,定能解岭南燃眉之急。”
说话间,一辆银灰色的大唐牌SUV轰鸣着驶上码头。车身线条硬朗流畅,车顶加装的青铜探照灯与墨家机关打造的避震装置彰显着科技感。李承乾亲自打开车门,示意王富海上车体验:“此车采用改良后的蒸汽动力,翻山越岭不在话下,车厢内还暗藏冰盒,酷暑行车也能清凉解暑。”随着引擎的轰鸣声,越野车如离弦之箭冲向广州城,扬起的尘土中,惊起一群白鹭。
广州城中心,“承乾食品”旗舰店前早已围得水泄不通。店铺三层飞檐斗拱,朱漆大门上镶嵌着冰裂纹样的琉璃,门楣高悬的钨丝灯泡在正午的阳光下依旧明亮。店员们搬出几台冰箱现场演示,当冷气从打开的箱门中涌出,围观百姓发出阵阵惊叹。一位老妪颤抖着抚摸冰箱外壳:“这铁疙瘩竟能藏住冬天?”
“大娘,这冰箱不仅能冻冰,还能保鲜!”店员掀开隔层,展示着存放的新鲜荔枝与冰块,“您看,这岭南特产离枝(荔枝),放进去三日不变色,滋味如初!”人群中爆发出热烈的掌声,几个商贩当场掏出钱袋预定:“给俺留两台,以后运山货就不怕烂在路上了!”
与此同时,高档住宅区“南溟苑”内,别墅区的仆人们正忙着搬运冰箱。李承乾的宅邸位于最幽静的湖畔,白墙黛瓦间点缀着岭南特有的雕花窗棂。后院的冰库里,数十台冰箱整齐排列,存放着从各地运来的珍馐。厨娘阿巧将刚宰杀的清远鸡放入冰箱,喜笑颜开:“有了这宝贝,再也不用担心主子想吃冰镇酸梅汤却没冰了!”
在广州城郊的番禺县,县令正带领百姓围观电表安装。墨家工匠踩着竹梯,熟练地将青铜电表固定在每户人家的外墙上,细如发丝的银丝顺着屋檐蜿蜒而下。“各位父老,这电表会记下用电量,月底按数缴费。”工匠转动表盘演示,“用得多就多交钱,用得少就少交,公平得很!”
村民们好奇地围拢过来。猎户张猛挠挠头:“俺家就一盏电灯,一月能花多少钱?”县令翻开账本:“基础电费五十唐元,像你家这般用量,额外费用不过十文。”张猛咧嘴大笑:“比点油灯还便宜!俺明儿就去县城再买两盏灯,夜里打猎也不怕摔着了!”
夜幕降临,广州城华灯初上。珠江两岸的路灯连成璀璨星河,倒映在江面上波光粼粼。李承乾的SUV越野车穿梭在大街小巷,车顶上的探照灯扫过骑楼老街,惊起栖息在屋檐下的归鸟。他停在一座石桥上,望着对岸食品加工厂通明的灯火,思绪飘回长安。
曾经的太子之位如过眼云烟,如今他以商人身份在岭南开疆拓土,反倒活出了另一番天地。想起临行前童浩林的嘱托:“皇兄若能将岭南物产与大唐科技结合,便是为江山社稷立功。”李承乾嘴角扬起一抹微笑,握紧了方向盘——他要让岭南的荔枝、蔗糖,乘着大唐的科技之风,销往四海八荒。
在食品加工厂的研发室内,数十名厨师与墨家工匠正在攻关。“能否研制出能保存三个月的荔枝罐头?”李承乾指着桌上的鲜荔枝问道。一位墨家学徒眼睛一亮:“若用冰箱速冻,再辅以墨家秘制的真空陶罐,或许可行!”众人立刻忙碌起来,蒸汽搅拌机轰鸣作响,实验室的钨丝灯彻夜未熄。
与此同时,东瀛流民安置点传来新消息。部分掌握渔业技术的流民被招募到广州,在李承乾的资助下,他们利用冰箱保鲜技术,将捕捞的海鱼加工成鱼干、咸鱼。“李老板,这些鱼货在长安能卖上好价钱!”安置点负责人递上账本,“流民们有了营生,也不再想家了。”
夜深了,李承乾回到南溟苑。书房内,最新款的冰箱里存放着冰镇的凉茶。他翻开各地商函,扬州商会求购冰箱的订单已排到年底,西域诸国对SUV越野车表现出浓厚兴趣。窗外,别墅区的路灯将湖面染成金色,远处传来隐约的粤剧唱腔。
“长兄,岭南可还习惯?”童浩林的密信突然送到。李承乾展开信纸,火漆印上的蟠龙栩栩如生。信中除了问候,还附了工部新研制的太阳能冰箱图纸。他提笔回信:“岭南如火,科技似冰,冰火交融之处,便是商机无限。”
此时,珠江上一艘艘装载着冰箱、SUV的货轮鸣笛起航,朝着东南亚诸国驶去。船舷上的“大唐制造”旗帜在夜风中猎猎作响,与岸边的万家灯火遥相辉映。岭南这片炽热的土地,正见证着一个帝国的商业传奇,在科技与智慧的浇灌下,绽放出前所未有的璀璨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