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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看着,陈建军忽然看见躲在外面的陈建业。

此刻,陈建业也被吓得瑟瑟发抖,根本不敢进门。

只能跟着在墙头上看着。

别人不知道,但陈建军很清楚,这钱就是被这小子偷走了。

他悄咪咪走到陈建业身边,推了推他,轻声开口。

“建业,你躲着干嘛?你家里钱被偷了,还不赶紧回去?”

“你看爷爷这么生气,待会儿真会打死人的!”

陈建业赶忙摆了摆手,他现在可不敢触这个霉头。

“算了吧,我回去有啥用?”

看到陈建业吓成这样,陈建军忍不住轻笑一声,继续道。

“我前两天看见你去杨寡妇那儿了,你干啥去咧?”

听见这话,陈建业顿时心头一震,一脸恐惧的看着陈建军。

“大哥,这话可不能乱说!”

“我没乱说啊,我还看见你给杨寡妇钱咧……”

陈建军话还没说完,就被陈建业一把捂住嘴,拉到一旁。

“大哥,这事儿你千万别往外说,我求你了!”

院子里的架势已经把陈建业吓得不轻,他知道一旦家里人知道他给杨寡妇送钱,肯定会猜到是他偷了钱,到时候被打的可就是他了。

看着陈建业被唬住,陈建军嘴角泛起一丝微笑,但随即故作惊恐道。

“咋地?你那钱不会是偷的家里的吧?”

陈建业闻言,吓得瑟瑟发抖,赶忙双手作揖,哀求道:“大哥,这事儿您可千万别让爷爷知道,你让我干啥都行!”

“要是爷爷知道,肯定会打死我的!”

“这怎么会呢?爷爷那么疼你,要不咱试试?”

陈建军说着,就往院子里走去,却被陈建业一把拉住。

“别别别啊,大哥,算我求求你咧!”

陈建业跪在地上,双手紧紧抓着陈建军。

“你这……哎呀!”陈建军一脸惋惜的蹲下身子。

“你咋能干出这糊涂事儿呢?你偷了多少?”

“一百!”陈建业低着头,再也不敢隐瞒。

“你这……完了,一百啊,你家里几年省吃俭用也攒不到这么些钱!”

陈建业脸色铁青,他也知道现如今钱金贵着呢。

但当时精虫上脑,根本没考虑那么多,现在事已至此,他还能怎么办?

“大哥,你说我现在怎么办?”

陈建业低声下气的开口询问,现在他是真的害怕了。

“没办法,这件事你必须要死不松口,绝对不能承认!”

“不过,即便你不说,我不说,难保杨寡妇不会说出去,到时候你就完了!”

陈建军眉头紧皱,一脸为难。

“那可咋整?”

“眼下只有一个办法,让杨寡妇离开村里!”

陈建军图穷匕见。

“我咋让人家离开嘛?”

“给钱,你得再想办法弄些钱,最好多一些,让杨寡妇拿着钱赶紧离开!”

听见这话,陈建业的脸色愈发难看。

“爷爷的私房钱我都偷光了,哪儿还有钱啊?”

“你妈还有!”陈建军开口提醒一句。

陈建业闻言,瞬间反应过来,对啊,自己老妈这些年也藏了不少私房钱。

“现在唯有这样,才能让杨寡妇离开村里,到时候这件事就不会再有别人知道了!”

陈建业沉默良久,最终恐惧还是占据了理智。

最主要院子里陈大柱的哀嚎,太吓人了。

他可不想那藤条落在自己身上。

安排好一切,陈建军转身慢悠悠的朝家里走去。

路过杨寡妇家,刚好看见杨寡妇背着一捆柴回来。

“建军,这是去哪儿咧?”

杨寡妇放下柴火,开口笑道。

“刚从二柱子家回来,陈建业偷钱的事儿被发现了!”陈建军此言一出,杨寡妇愣了一下,随即毫不在意的摆了摆手。

“被发现就发现呗,那一家子还敢来我这儿闹事儿?”

“不,他们一口咬定是我爹偷了钱,陈建业还没被发现!”

“我给他出了个主意,打算让他带些钱给你,让你离开村里!”

“你觉得怎么样?”陈建军不知道杨寡妇到底怎么想的。

他已经提醒的够多了,现在他也只能尊重杨寡妇的意见。

“我也想要去屯子上过日子,前天,我已经去了屯子上一趟了,我在那儿租了一间屋子,打算以后磨豆腐过活!”

“东西我都准备好咧!”

杨寡妇自从听了陈建军的话之后,也一直在思考着自己以后的出路。

过去,他在家里的时候,做过豆腐。

眼下手里有了钱,她便打算重操旧业。

“手里钱还够吗?要不然我先借你!”陈建军还想着投资,反正他现在手里头有闲钱,将来杨寡妇要是做大了,他还能跟着捞不少好处。

杨寡妇听见这话,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算了吧,你已经帮我够多了,建业那些钱不都是你的?”

“将来,我这豆腐坊要是真的做起来,这些钱我都会还你的!”

二人闲聊了一阵,杨寡妇也答应了会离开,陈建军这才回到家里。

二柱子家里的闹剧持续了一天,最终,陈大柱并没被赶出家门。

上一次大家都看到了,是陈长河将那间房屋给了陈大柱,现在将人家赶出去多少有些说不过去。

只是,陈大柱继续住在哪儿,往后只怕还有受不完的气。

次日中午,杨寡妇离开了村子。

谁也不知道她为什么走了,但不少疯言疯语也在村里传开。

都说杨寡妇发了财,去外头做生意咧。

这让陈长河警觉起来,他们家里刚丢了钱,杨寡妇就发了财,这未免有些太过于巧合。

昨天他打了陈大柱那么久,那小子始终没有承认偷钱,这让陈长河心里也有些奇怪。

他了解陈大柱的性格,也知道那家伙不敢偷他的钱。

再者说,他放钱的地方,也没几个人知道。

除开二柱子媳妇,就只有他大孙子知道。

就在陈长河思索之际,吴艳丽的哀嚎声传来。

“哪个天杀的,偷了我的钱咧?”

陈长河听见声音,赶忙跑出屋子,就看见吴艳丽捧着一个锈迹斑斑的铁盒子,跪在雪地里,嘴里骂骂咧咧。

陈长河的目光瞬间落在陈建业身上,这一刻,他终于知道是谁偷了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