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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人都走后,苏槿淡淡道:\"接收剧情。\"

太初的声音突然变得惊慌:\"主人,这个世界...没有剧情。\"

苏槿眸光一凝,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衣袖上的暗纹。事出反常必有妖,她刚穿来就险些被杀,若不是那杀手恰巧是她的爱人,必定要杀了自己的。

\"你的系统编号是多少?\"她突然问道,声音里带着久违的警惕。虽然主神早已制约不了她,但太初终究出身主神空间。

太初的声音突然顿住,片刻后难以置信地响起:\"001...我竟然...躺赢了?\"

苏槿唇角勾起一抹危险的弧度:\"看来有人发现我们了。\"她指尖轻叩桌面,\"这是要让我们永远留在这个世界呢。\"

太初的机械音都颤抖起来:\"那怎么办?\"

\"正好,\"苏槿忽然笑了,眼底却结着冰,\"这个世界,我很喜欢。\"

太初突然灵光一闪:\"主人!我现在能随意幻化了,不如我化形出来帮您?\"

\"你是想出来玩吧?\"苏槿一眼看穿它的小心思,看着系统界面疯狂闪烁的光点,轻笑道:\"随你。\"她向来宠爱自己的所有物。

太初兴奋地开始计算化形参数,却没注意到苏槿望向窗外的眼神愈发幽深。夜幕中,一轮血月正缓缓升起。

李将军未能手刃女帝的消息,如同惊雷般在朝野上下炸开。

朝中暗流涌动,各方势力原本都因不同的目的而支持他——大臣们不满女帝昏聩,宗室虎视眈眈想要取而代之,而李将军本人更是与女帝有着血海深仇。可如今,他竟在最后一刻收手了?

丞相府内,灯火通明,气氛凝重。

“简直荒谬!”尚书猛地拍案而起,震得茶盏翻倒,茶水泼洒在案几上,“他可知这一念之仁,会让我们所有人万劫不复?!”

几位心腹大臣面色铁青,其中一位低声急道:“丞相,如今女帝未死,若她回过神来彻查此事,我们……”

张丞相指节重重叩在案上,眼底暗芒翻涌:\"好一招以退为进。\"他忽地低笑出声,嗓音里淬着毒,\"我们这位李将军,哪里是心慈手软?分明是借势做了局。\"

青瓷茶盏在他掌中寸寸龟裂,碧色茶汤蜿蜒流过檀木案几。满座朝臣屏息间,听得丞相寒声道:\"诸位可曾想过,若女帝当真伏诛,明日太极殿上该跪拜哪位新君?\"

兵部侍郎闻言一震,官袍下的手微微发抖。是啊,宗室各支早已暗中较劲,若真到了论功行赏之时......

\"他在西北吃沙子这些年,倒把庙堂制衡之术悟透了。\"张丞相突然拂袖起身,窗柩透进的夕照将他的影子拉得极长,\"留着女帝,我们便不得不与他同乘一条破船。毕竟——\"他转身时玉带钩撞出清脆声响,\"当年她还是长公主时,那睚眦必报的手段,诸位应当记忆犹新。\"

满室烛火猛地一颤。某位老臣突然剧烈咳嗽起来,帕子上洇开暗红。十年前那场血洗,确实叫人......记忆犹新。

\"可造反的是他李琮!\"年轻些的给事中急道,\"女帝第一个要剐的......\"

\"正因如此。\"张丞相突然掐断话头,阴鸷目光扫过众人惨白的脸,\"如今握着虎符的是他,城外三十万玄甲军认的也是他。我们这些'从龙之臣'...\"他咬着重音冷笑,\"除了把船凿得更沉,还能往哪儿跳?\"

秦王府内,烛影摇红,暗香浮动。

几位宗室亲王围坐在檀木案前,脸色阴晴不定。

“李琮这厮是不是脑子进屎了?!” 年轻的齐王猛地砸了手中茶盏,瓷片飞溅,“箭在弦上,他竟敢收手?!”

“呵……” 有人嗤笑一声,眼神暧昧,“莫不是被那位迷了心窍?毕竟咱们那位……”

“放屁!” 赵王厉声打断,眼中杀意凛然,“他们之间隔着血海深仇,李琮在西北杀人如麻,岂会因美色误事?!”

众人一时噤声,唯有秦王低低笑了。

他指尖轻叩案几,声音不疾不徐:“诸位,我们拿他当刀,他何尝不是在拿我们当盾?”

满座皆寂。

秦王抬眼,眸光如刃:“如今兵权在他手中,女帝若真要清算,第一个死的会是谁?”

众人面色骤变。

“没有他的铁骑压阵……” 秦王缓缓起身,袖袍间暗纹浮动,声音轻得渗人,“我们这些人,怕是连全尸都留不住。”

窗外夜风骤起,卷落一地残花。

将军府内,夜风穿堂。

李琮独自立于庭前,玄铁甲胄未卸,肩头还凝着未干的血迹。檐下风灯摇晃,在他轮廓分明的脸上投下晦暗不明的光影。

从两人对话中可以得知,他和如今的女帝关系亲密。

胸腔里突然涌起陌生的灼热。他下意识按住心口,那里正传来二十年来从未有过的、鲜活而剧烈的跳动。

——原来这就是心动的滋味。

李琮忽然低笑出声。多荒谬啊,他本该是来索命的恶鬼,却在见到那双眼睛的瞬间,尝到了为人以来第一次的......活着的感觉。

烛火下女帝微扬的眼尾,比塞外最烈的酒还叫人眩晕。

他深知眼前之人并非那血洗满门的女帝,而自己又对她倾心不已,既然如此,又何必为了世俗之见非要取她性命?倒不如顺从本心。

院外传来亲兵急促的脚步声。李琮倏地收拢掌心,眼底柔情尽褪。既然这朝野上下都要他做乱臣贼子......

寅时三刻,东方的天空刚泛起鱼肚白,太极殿前的汉白玉台阶的血已经擦拭干净。

李琮的玄甲军正用草灰水冲刷着宫门口,混着血污的水流顺着螭首排水口汩汩而下,在晨曦中泛着诡异的暗红色。

“陛下,该梳妆了。”

掌事嬷嬷跪在龙榻前,声音细如蚊蚋。她手中金盆里的玫瑰露漾起细碎波纹,倒映出苏槿慵懒的容颜。女帝支着身子从锦被中坐起,雪白的中衣领口微敞,露出一截精致的锁骨。

苏槿轻笑一声,任由嬷嬷为她更衣。

茜素红的肚兜系带在雪白的中衣下若隐若现,像一道未愈的伤口。

连伺候的嬷嬷都不由赞叹女帝的好样貌。

后宫之中皆是女帝豢养的面首,为防秽乱宫闱,她早下严令——除嬷嬷与太监外,不留任何宫女。

温热帕子敷上面颊时,她连睫毛都没颤一下,仿佛昨夜的血腥屠戮不过是场无关紧要的梦。

太极殿前的血迹已擦净。

大臣们踩着青砖拾级而上,但血腥味仍是弥漫,毕竟昨夜宫内死了太多人。有人忍不住干呕,又硬生生咽了回去。

殿内弥漫着铁锈味,混着太监们匆忙泼洒的香露,熏得人头晕。

苏槿斜倚在龙椅上,指尖轻轻敲击着鎏金扶手。

她垂眸看着李琮跪拜的身影,今日他未着铠甲,一袭玄色织金朝服将身形勾勒得格外分明。

那朝服收腰的剪裁衬得他肩背挺拔如松,宽肩窄腰的线条一路收束,在玉带处勒出凌厉的弧度。跪拜时后背肌肉在锦缎下若隐若现,倒像是特意为这禁欲的装束添了分野性。

殿外晨光恰好掠过眉骨。剑眉下那双鹰目依旧锐利,下颌线如刀削般分明,此刻因紧绷而显得格外凌厉,偏又生了对薄唇,抿起来时倒像是受了委屈。

苏槿的护甲在扶手上刮出细微声响。

\"众卿平身。\"她红唇微勾,声音里带着几分慵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