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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旗 > 其他类型 > 快穿之气运男主的黑月光 > 第83章 民国病弱大小姐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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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受完剧情苏槿冷笑,那些被圈禁的日子还不如死去,主神真的很会编故事呢。

医院的白炽灯在头顶投下冷光,苏槿轻轻抚平爱人病床上的褶皱。医生临走前的叮嘱还在耳边回响:\"伤口和发热都处理好了,但病人长期营养不良,需要好生调养。\"

\"张嘴。\"苏槿接过司机刚买来的热粥,将瓷勺递到少年唇边。她的声音里压着怒意,指节因用力而微微发白。

少年怯生生地抬眼,在对上她目光的瞬间又慌忙垂下睫毛,乖顺地含住勺子。

太初在她识海里小声劝慰:\"主人别生气,现在爸爸不是遇到您了吗?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少年吞咽时喉结急促滚动,藏在被单下的手指无意识地揪紧了床单。他饿极了,却不敢表现出半分急切,生怕惹恼了眼前这位。

苏槿看着他小心翼翼的模样,心头怒火更盛。

那一瞬间,毁灭世界的冲动几乎冲破理智。

忽然,她目光凝在少年眉间——一缕黑色雾气正在那里盘旋。苏槿眼神骤冷,一缕精神力如银针般刺出,那黑雾瞬间溃散。

千里之外的北方宅院里,某个正在打坐的少年突然喷出一口鲜血,直挺挺栽倒在地。

病床上的少年忽然觉得心头一轻,仿佛某种无形的枷锁突然断裂。他茫然地眨了眨眼,听见女子在问:\"叫什么名字?家里还有什么人?\"

\"我...没有名字。\"少年局促地绞着手指,总不能说自己被叫了十几年的\"狗蛋\"。

苏槿的手落在他发顶,掌心温度穿透油腻打结的发丝:\"要跟我走吗?\"

少年仰起脏兮兮的脸,眼睛亮得像是落进了星星:\"我愿意!\"

\"乖了。\"她的拇指擦过他眉骨,在那道尚未消散的淤青上停留片刻。窗外暮色四合,最后一缕夕阳透过百叶窗,在他们之间划出一道温暖的金线。

暮色渐沉,张诗婉在客厅踱步,怀表指针已划过八点。她第三次拿起电话:\"督办衙门吗?请转苏司长。\"

电话那头,苏御北正在批阅公文,听闻女儿未归,钢笔尖在纸上洇开一团墨渍。\"我亲自去寻。\"他抓起外套大步流星往外走,军靴踏在大理石地面发出急促的响声。

医院门口,苏槿正半搂着少年往汽车里送。晚风掀起少年褴褛的衣角,露出腰间狰狞的淤青。苏御北的汽车一个急刹停在路边,车门甩开的声响惊动了两人。

\"槿儿。\"

少女回头时,路灯恰好照亮她瓷白的脸。苏御北呼吸一滞——何时那个病弱的小女儿已出落得这般明艳?

\"爹爹!\"苏槿眼角弯起新月,却把少年护得更紧了些。这动作让苏御北眯起眼睛,目光如刀刮过少年脏污的脖颈。

司机吓得直哆嗦:\"老爷,小姐非要...\"

\"是我要扶的。\"苏槿截住话头,指尖在少年腕间安抚性地摩挲,\"我们家的车撞了他。\"她忽然仰起脸,露出苏御北多年未见的撒娇神态,\"爹爹,我极喜欢他。\"

苏御北喉结滚动。女儿上次这般讨要东西,还是七岁时想要那只琉璃蝴蝶簪。他最终只是摆摆手:\"既然槿儿喜欢,便留下吧。\"语气随意得像在说收留一只野猫。

少年在车门阴影里蜷了蜷身子。男人扫过他时的眼神,和当年人贩子掂量货物时的目光如出一辙。

苏宅灯火通明。张诗婉提着旗袍下摆迎出来,却在看到女儿的瞬间变了脸色:\"快撒手!这腌臜东西...\"她保养得宜的手悬在半空,指甲油在玄关灯下泛着珍珠光泽。

少年本能地后退,却被苏槿稳稳扣住腰肢。\"备热水。\"少女声音轻柔,却带着不容违逆的力道。她搀着少年拾级而上,她很是不喜他们看爱人的眼神。

\"你疯了?\"张诗婉拽住丈夫袖口,\"那孩子看着就不干净!\"

苏御北望着女儿消失在楼梯转角的身影,忽然想起今早收到的体检报告。

他反手握住妻子冰凉的手指:\"槿儿难得有想要的东西,随她去吧。\"话尾淹没在二楼传来的放水声中。

张诗婉突然红了眼眶。梳妆台抽屉里,那封写着\"先天不足,恐难寿永\"的诊断书边角已经卷曲。她最终别过脸去,任由水晶吊灯的光斑在眼底碎成一片。

浴室里氤氲着茉莉香的热气,少年站在菱花镜前,剪刀的咔嚓声让他睫毛轻颤。碎发混着泥土簌簌落下,他盯着地上那团枯草似的影子,仿佛看着被剪去的过往。

\"好了。\"苏槿指尖拂过他后颈,少年触电般缩了缩脖子,\"脱了衣裳进去。\"

鎏金浴桶上雕着并蒂莲纹,水面飘着新鲜花瓣。少年攥紧衣角后退半步——这样华贵的浴具,怕是他身上的污垢浸进去,连雕花都要褪色。

\"要我亲自帮你脱么?\"苏槿声音凉了几分。少年慌得转身,瘦削的脊梁骨像串凸起的玉珠,肋骨轮廓在皮肤下清晰可数。他溅起的水花惊散了花瓣,整个人蜷成小小一团。

苏槿舀起热水浇在他肩头,掌心触到的蝴蝶骨薄得像纸。少年突然呛住似的:\"我...我自己来。\"他耳尖红得能滴出血,手指在水下绞成麻花。

\"好。\"苏槿将丝瓜络放在桶沿,起身时裙摆扫过少年发顶,\"这套先凑合穿。\"她指着藤架上的月白中衣,\"明日叫瑞蚨祥的师傅来给你裁新衣。\"

门扉合拢的瞬间,少年猛地将头埋进水里。直到肺叶灼痛才浮出水面,他狠狠掐了下大腿——这满室暖香,该不会是饿昏了头的幻梦?

两刻钟后,浴室门吱呀轻响。挽起的裤脚堆在少年纤细的脚踝上,过大的交领露出半截锁骨。苏槿蹲下身替他卷裤边时,他僵得连呼吸都忘了,只盯着她发间摇晃的珍珠步摇发呆。

\"以后叫你苏琮安可好?\"毛巾裹住他湿漉漉的黑发。

少年点头点得发髻都要散开,忽然鼓起勇气:\"我能叫您姐姐吗?\"

太初在识海里倒抽冷气。苏槿却笑出声来,指尖戳了戳他额头:\"随你高兴。\"小傻子,我当你是我失而复得的珍宝,你倒叫起姐姐来了。

少年眼睛亮起来,恰巧丫鬟在门外轻唤:\"小姐,晚膳备好了。\"他喉结不自觉地滚动。

\"走。\"苏槿牵起他腕子,触到满手粗粝的茧。少年跌跌撞撞跟着,过长的衣摆扫过地面,像只初次学步的雏鸟。

苏老太太年事已高,素来在佛堂单独用膳。当苏槿牵着苏琮安踏入餐厅时,八仙桌上的青花瓷碗筷齐齐顿住。

六盏煤气灯将少年照得无所遁形。洗去尘垢的脸庞如玉生辉,偏生裹在明显大一号的锦衣里,像株被强行移栽到牡丹园的山野兰草。

\"哎哟——\"二夫人捏着绢帕的手悬在酸枝木椅扶手上,丹凤眼斜斜一挑,\"好个标致的人儿,难怪我们槿儿...\"尾音化作意味深长的轻笑,目光在两人交握的手上转了个圈。

苏槿指尖在少年掌心轻轻一挠,忽然笑道:\"二夫人慧眼。既如此,我便认他做弟弟了。\"她带着少年径直走向主桌右侧首位,\"琮安比苏明年长,往后就是苏家六少爷。\"

银筷跌落在描金碟上的脆响中,二夫人霍然起身:\"老爷!这野...\"瞥见苏御北蹙眉,慌忙改口,\"这孩子来历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