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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旗 > 都市言情 > 都市狂龙:从烂尾楼开始崛起 > 第79章 玩命信号锁凶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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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室里,吴悦萱的动作轻柔而缓慢,仿佛每一次叠衣的褶皱都藏着千言万语。她强忍住眼底蓄满的泪水,小心翼翼地将林强那几件简单的换洗衣物放进行李袋。她的眼神,像南平缠绵的梅雨,湿漉漉的,带着化不开的担忧,几乎要从那盈盈的眸子里漫溢出来。

林强站在她身后,看着她消瘦的肩胛骨在睡衣下微微耸动。心口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每一次跳动都是钻心的疼痛。那条受伤的手臂传来一阵阵阴冷的刺痛,提醒着他此刻并非身处温情港湾,而是站在命运的悬崖边。他抬起那只未受伤的手臂,从背后轻轻拥住了她纤细的腰肢。下巴抵在她柔软的发顶,深深吸了一口气,熟悉的洗发水清香和她身上淡淡的体温,是他此刻唯一能抓住的温暖。

“萱萱,”他的声音带着沙哑,轻得只有两人能听见,“等我把事情处理完,就回来。这次,咱们好好过日子,哪儿也不去了。”

吴悦萱的身体在他怀里微微颤了一下,手中的衣服滑落。她没有回头,只是紧紧抓住他环在她腰间的手臂。指尖冰凉,却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空气凝滞了几秒,只有窗外偶尔传来几声夜行动物的低鸣。最终,她轻轻点了点头,嗓音带着压抑的颤抖:“好。我等你。”

从卧室出来,客厅里,岳父岳母正襟危坐,脸上的表情复杂而沉重。他们看着林强苍白的脸色和明显瘦削的身体,眼中的担忧深得像冬日的老井。想说的话很多,却又似乎一句也说不出口。最终,所有叮嘱都化作了几句最朴素也最沉重的告诫:“注意安全……早点回来……”

林强努力挤出一个笑容,一一应下。他知道,这几句话里承载的是两代人对他全部的牵挂和期盼。他挺直腰板,让自己看起来没那么虚弱。

“爸,妈,你们早点休息。我走了。”

他拎起行李袋,一步步走向门口。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棉花上,身体内部的剧痛和阴寒如同潮水般袭来,差点让他腿软。他强撑着,推开门,南平湿热的夜风扑面而来,却仿佛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压抑。

他没有立刻离开。而是站在门外,回头望了一眼那扇亮着温暖灯光的窗户。窗纱影影绰绰,能看到岳父岳母守在窗前,吴悦萱模糊的身影也依稀可见。他将家人的模样深深烙印在心里,然后,毅然转过身,走向停在路边等候的那辆出租车。

车内,林强靠着车窗,闭上眼睛。手臂的伤口仿佛被点燃,火辣辣地疼,紧接着是如同冰锥扎骨的彻骨阴寒。体内的神龙之力被死死压制,像一条被困在寒冰里的巨龙,只能发出无力的悲鸣。每一次出租车的颠簸,都像是用钝刀在他身上割肉,冷汗瞬间浸湿了后背的衣物。他咬紧牙关,指甲深深嵌入掌心,用物理的疼痛试图抵消体内的邪异侵蚀。

疼痛中,他强忍着不适,掏出手机,拨通了刘宛城的电话。

“刘行长,是我,林强。”他的声音带着抑制不住的虚弱。

“林强?”刘宛城的声音听起来带着几分意外和关心,“你不是说回老家休养了?身体怎么样?”

“不太好。”林强没有隐瞒身体的状况,但这声音的虚弱本身就是最好的说明。“刘行长,我这次找您,是想说之前关于外商会所的事情……我给您的证据链可能不够完整,有些地方处理得太鲁莽了,给您添麻烦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刘宛城才开口,声音带着宽慰,却也透着一丝过来人的无奈:“不,你不用自责。那些人渣的狡猾和隐蔽,超出了所有人的想象。你能在那种情况下,冒着生命危险拿到那些东西,已经是万幸。”

他顿了顿,话锋一转:“不过听你的声音……真的很虚弱。之前电话里就听出来了。到底怎么回事?”他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严肃,“别硬撑着。我告诉你,现在最重要的是你自己的身体。警方这边不会放弃追查,那些人一个也跑不了。”

林强含糊地应了几声,再次感谢了刘宛城的帮助,特别是他之前在贷款上的松口——若非顾及“林书记”和自己掌握的那些信息,刘宛城一个银行副行长,绝不会为一个濒临破产的小工程公司老板开绿灯。这笔巨款,虽然他已经全部给了吴悦萱,但确确实实解决了燃眉之急。

挂断电话,林强又拨通了材料供应商王宏的号码。

电话响了几声才接通,王宏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疲惫,带着一丝低落。

“老王,是我,林强。”

“林……林老板?”王宏的声音明显带着惊讶,随即又多了几分小心翼翼,“你……怎么想起来给我打电话了?”

“安泰公司账上收到部分工程款了。”林强单刀直入,没有寒暄,“我已经安排财务,明天一早就把拖欠你的材料款打一部分过去。先把窟窿堵上,别再被那些杂碎缠着。”

电话那头猛地传来一阵急促的呼吸声,随即是王宏带着哭腔的感激声:“林……林老板!这……这真是太好了!太谢谢你了!我……我正愁着呢!那帮龟儿子,都快把我家门槛踏平了!”

他情绪激动,又隐晦地问起:“林老板,我听人说你……你身体不太好?有没有事啊?”显然,关于林强的一些风声,已经在外面传开了。

林强轻描淡写地带过:“老毛病,不碍事。你那边小心点,钱到了就赶紧把事解决了。”

“哎哎!一定一定!林老板,您的大恩大德,我老王这辈子记住了!”

结束通话,林强靠在车窗上,看着窗外飞速后退的模糊夜景,心里略微松了口气。至少,在自己可能即将面临的生死危机前,能了结一桩旧账,帮王宏摆脱困境,也算是一件好事。

出租车在南平市公安局门口停下。林强付了钱,推开车门下车。剧痛让他动作有些踉跄,他扶着车门站稳,深吸一口气,湿热的空气吸入肺腑,却没有带来丝毫温暖。他抬头看着眼前庄严肃穆的大楼,铁门内,几名佩枪的警员眼神警惕地望过来。

他整理了一下衣服,努力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镇定一些。走上前,向接待警员说明来意。

很快,他被引导着进入大楼,穿过几条冰冷的长廊,最终来到一间小型会议室。

周骁野正坐在会议室的主位,他穿着笔挺的制服,眼神锐利如同鹰隼,上下打量着走进来的林强。他的目光没有丝毫温度,带着一种外科医生般的冷酷审视。

林强在他对面坐下,强忍着身体的剧痛,腰板挺得笔直。他知道,自己苍白的脸色和额角的冷汗,此刻在周骁野这样的专业人士眼里,就像是黑暗中的萤火虫,怎么藏也藏不住。

没有半分寒暄,周骁野直截了当,声音冰冷而直接。

“你来了。情况紧急,跟我来。”

林强心中一凛,知道真正的考验开始了。这个刑侦支队长,对自己的身体状况究竟看出了多少?市局里等待他的,又会是什么样的审讯?

林强被带到市局内部的一间小型会议室。灯光明亮得刺眼,照得他本就苍白的脸更加没有血色。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烟味和紧张的气息,像是在等待一场无形的审判。周骁野坐在长桌的主位,身旁是两名负责记录的警员,眼神同样锐利。

林强坐在周骁野对面,努力挺直腰板。剧烈的疼痛让他后背渗出一层细密的冷汗,衣物黏腻地贴在皮肤上,带来一种难以忍受的湿冷。但他不能在周骁野面前露出怯意,不能让他抓住任何把柄。他知道自己此刻的状态看起来非常可疑,必须强撑着。

周骁野没有废话,开门见山。他将一张南平县西南山区的详细地图铺在桌面上。地图上密密麻麻标注着等高线、河流、村落和一些地名。

“他们最后关联的信号,锁定在水牛岭附近,但山区范围很大。你是南平人,对这里熟悉。我们需要你提供所有可能的藏匿点。”周骁野手指敲击着地图,声音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压迫感,“废弃的矿洞,老林场的工棚,不为人知的山路,或者……有没有什么特别的山洞?”

林强集中精神,将疼痛暂时压在脑海深处。他看着地图,儿时的记忆如同潮水般涌现。那片山区,他曾经跟着村里的长辈进去打过猎,摸过鱼,熟悉得像自家后院。

“矿洞区。”他沙哑着嗓子开口,“水牛岭北面有几处废弃的钨矿,有些矿洞很深,废弃很多年了,里面地形复杂。”他用手指在地图上画了一个圈。

“还有,几十年前的老林场,砍伐高峰期建了几处工棚和木屋,后来林场解散了,那些地方也荒废了,藏人不是问题。”他指向另一个区域。

“山路……除了公路,里面有很多猎人走出来的小道,有些非常隐蔽,一般人根本找不到。还有几条通往广西的山货走私线,只有本地少数人知道。”他描述了几条大致的走向。

最后,他的手指停留在地图上一个被标记为“鬼愁涧”的地名上。这个地方,从小就有无数诡异的传说。“还有这里……‘鬼愁涧’。那地方……不太干净。”

周骁野一边听,一边用他那双鹰隼般的眼睛审视着林强。他没有错过林强不正常的脸色,额角的冷汗,以及偶尔因疼痛而微不可察的身体颤动。他的眼神更加深邃,像是在评估一个复杂的未知数。但他没有当场点破林强的身体状况,只是静静听着,手指在地图上跟着林强的描述移动。

突然,周骁野话锋一转,冷不防问道:“林先生,你看起来状态很不好。只是熬夜透支?”

林强心中一凛,知道这是试探。他脸上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周队明察,确实是老毛病犯了,加上水土不服,有点不适应。不碍事,提供线索要紧。”他强迫自己保持镇定,尽量让语气听起来自然。

周骁野没有再追问,手指重新敲击着地图,回到了正题:“时间不多,我们需要最快锁定范围。你提到的‘鬼愁涧’,具体在哪个方位?有什么特别之处?闹鬼的传说……具体指什么?”他只关心效率,对林强个人的状况似乎兴趣不大,或者说,他更想从林强嘴里挖出更有价值的信息。

林强压下身体的不适,开始详细描述鬼愁涧的位置、入口特征、以及当地人传说中最危险的几个区域——例如深不见底的“千尸潭”和容易迷路的“迷魂坡”。他描述得越细致,体内的阴寒刺痛感就越强烈,仿佛那片区域本身就散发着某种邪恶的气息。

描述完地形,林强心中对家人的担忧如烈火般燃烧起来。他知道苏卡达那种人的手段,一旦被逼到绝境,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而他的父母,就在山下的镇上!

“周队!”林强忍不住打断周骁野的思路,语气焦急而郑重,“那伙人里有个叫苏卡达的,非常邪门!手段诡异!务必小心!另外,我父母就在山下的南平镇上,请你们……请你们务必确保他们的安全!”

周骁野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我们会有部署。你提供的‘鬼愁涧’信息很有价值。”但他关于家人安全的承诺,却只给了个“知道了”的模糊回应,没有丝毫具体的行动安排,让林强的心悬了起来,不安感更甚。

就在这时,会议室的门被急促地敲响。一名技术警员匆匆推门进来,脸上带着压抑不住的激动和紧张。

“周队!刚刚捕捉到一次极其微弱的手机信号连接尝试!”技术警员语速极快,“虽然只是一瞬,连接失败了,但通过三角定位,初步锁定在坐标东经109°24′,北纬24°18′区域!”他顿了顿,看向地图,“距离‘鬼愁涧’方向不远!”

目标锁定!周骁野猛地站起身,眼中精光一闪,如同饿虎扑食!

“很好!看来他们就在那附近!”他的声音带着一股森冷的杀意,刚才对林强身体状况的疑虑瞬间被抛到了脑后,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猎物身上。“立刻通知行动队!准备进山!”

他转向身旁的警员,语速飞快地下达命令:“通知市局!请求增援!封锁水牛岭所有出入山口!精干力量组成突击队,以水牛岭为中心,向‘鬼愁涧’方向搜索前进!技术组继续监控所有信号异常!有任何发现立刻上报!”

林强坐在椅子上,看着周骁野雷厉风行的部署,心中的不安感却越来越强烈。根据他对苏卡达的了解,那个家伙狡猾至极,怎么会轻易留下一个如此明显的信号?那个微弱的信号是谁发出的?山中的张继良团伙,又遭遇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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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平县西南山区深处。夜色如同巨大的兽口,吞噬了一切光亮。只有天上几颗被云层挤压得变形的星子,发出微弱的光芒。

张继良、苏卡达拖着奄奄一息的唐振业,在崎岖不平的山路上艰难跋涉。亚热带丛林的湿热与夜间的湿冷交织,让人如同身处冰火两重天。蚊虫肆虐,叮咬得人浑身发痒。几人早已疲惫不堪,体力与精神都已濒临崩溃的边缘。

唐振业的状态差到了极点。高烧不退,伤口因为缺乏处理,已经开始散发出恶臭。他整个人都陷入了半昏迷状态,嘴里胡乱地念叨着一些谁也听不懂的词语。他彻底沦为了这个小队伍最大的累赘,每一步都需要张继良和苏卡达耗费巨大的力气。张继良看着他,眼中闪过一丝狠戾,若非他还“有用”,怕是早就被丢在这里了。

张伟跟在后面,浑身泥泞,摔了好几跤,裤子都破了好几处。张继良之前那一脚踹在他肚子上,现在还在隐隐作痛。饥饿、疲惫、恐惧,以及裤裆里那种羞耻的湿意,让他几乎要发疯。他对家人的思念,对死亡的恐惧,像两只巨大的手,在他的心脏上不断撕扯。

苏卡达走在最前面,或者时不时地闪身到后面警戒。他依旧沉默寡言,面无表情。那只独眼在黑暗中,反射着幽幽的光芒,说不上是冷漠,倒像是……享受?他仿佛对周围的绝境毫不在意,反而像是在感受着山林中某种特殊的气息,步履轻盈,如同行走在自己熟悉的领地。

队伍暂时停下休息。张继良去不远处的树丛方便,苏卡达在一旁无声地警戒。张伟瘫坐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他看着蜷缩在一旁,仿佛只剩一口气的唐振业,心中涌起巨大的恐慌。他会落得这样的下场吗?死在这荒山野岭,连个收尸的人都没有?

求生的欲望,联系家人的执念,在此刻像毒瘾般在他心头疯狂滋长。他颤抖着手,悄悄摸出藏在内裤里的手机。小心翼翼地落后几步,借着微弱的星光,发现一处地势稍高、靠近悬崖边缘的地方。或许,那里能有一丝信号?

他悄悄走到那块地方,颤抖着掏出手机。屏幕亮起,依旧是刺眼的“无服务”。他不死心,踮着脚尖,身体向悬崖外探出,试图捕捉那渺茫的信号。他没有注意到,脚下的青苔因为夜露而湿滑异常,几块碎石也因为他的重量而松动了。

“滴……”手机屏幕上,信号格跳了一下,出现了一丝极其微弱的波动!张伟心中狂喜,身体更加前倾,想要抓住这转瞬即逝的机会!